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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不裝了,我爹是崇禎!

第四十二章 三學(xué)之爭(下)

  本來坐在觀眾席上的鏢師隊,也立馬站了起來,馬上便集合完畢,執(zhí)行力拉滿,真就把那些個文人摁回了座位。

  鄭慈烜站在墨文,廣宏博,顧炎武中間: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p>  廣宏博帶著些許憤怒看著鄭慈烜:

  “這就是你要的百家爭鳴?”

  鄭慈烜聳了聳肩,微微笑著說道:

  “雖然與我想的有些差距,但也不差。”

  “思想的激烈碰撞這是好事??!”

  “華夏千年,世皆以儒學(xué)為尊,沒有一點新東西,就算是理學(xué)和心學(xué),也都是建立在儒學(xué)之上,那我們的思想有什么進步呢?”

  “難道我們都想顧炎武先生這般!還拿一千多年前的人當(dāng)圣人,我們一千年就毫無長進?”

  顧炎武大怒,指著鄭慈烜:

  “你這小子出言不遜!竟敢對孔子先生不敬!”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鄭慈烜身上,無論儒生還是墨者,他們作為讀書人都對孔子包含尊重,都覺得眼前這小子特別輕浮。

  鄭慈烜卻毫不在意,指著天空:

  “俱往矣,數(shù)風(fēng)流人物,還看今朝?!?p>  “不是不尊孔子,而是要我們往前看!”

  “關(guān)于尊孔,我當(dāng)然尊孔,但一種是學(xué)問尊孔,一種是政治尊孔。”

  “孔子的儒家文學(xué),孔子學(xué)問是我所尊重的,那時起源于諸子百家的一種華夏文化?!?p>  “而我看不起的是孔教的三綱五常!我所反對是政治尊孔,不是學(xué)問尊孔!”

  “眾所周知,自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shù)起,這個孔子儒學(xué)就變了味道,就成了歷代皇帝統(tǒng)治國家的權(quán)術(shù)!愚弄百姓的武器!”

  “所謂君為臣綱,父為子綱,父為妻綱,窒息了大明的活力,禍害了民眾的生活,阻礙了文明的進步,一句話造成了現(xiàn)在百姓的疾苦!”

  所有人讀書人都震驚了,鄭慈烜的確從不同的角度說出了現(xiàn)狀,他們都努力的去分析鄭慈烜的話,儒家現(xiàn)在必須找到反駁之點來對付鄭慈烜的言論。

  而墨家墨者已經(jīng)開始沉思了,鄭慈烜所說與他們墨家的準(zhǔn)則十分相符,這也是墨家反儒的原因之一。

  顧炎武走到鄭慈烜面前,顯然氣得不起,他抬起右手指著鄭慈烜:

  “你這是詭辯!你這是大逆不道!”

  “孔夫子以離去千年有余!難道今日大明之破敗,要讓孔老夫子負責(zé)么?”

  顧炎武現(xiàn)在說的話也有些大逆不道,其他儒生聽著也有些不舒服。

  鄭慈烜立馬安慰道:

  “顧先生,息怒!”

  “我從沒說是孔夫子問題。”

  鄭慈烜突然加大了音量:

  “您難道就要我說白了,現(xiàn)在天下如此,饑民遍地,民不聊生,不就是你們這些儒生治國無用么!”

  “滿朝文丞,皆為儒生,沒一個堪得大用!從東北到滇西,敢說哪里百姓安居樂業(yè)!”

  “川陜之地李自成、張獻忠賊人作祟,北邊滿洲滿人皇太極虎視眈眈!天下儒生做了何事?除了丟城丟地,還能做得到什么?”

  “這樣下遲早有一天李自成打到紫禁城!”

  “這就是你們?nèi)寮艺螏淼奈磥恚俊?p>  儒生無話可說,他們憋足了勁,卻找不到尖銳的反駁點。

  鄭慈烜也料到這一點,他們滿朝文丞不背鍋,總不能說是崇禎的鍋吧?

  場面一度變得尷尬起來。

  鄭慈烜也在這時候站出來給儒學(xué)一個臺階下:

  “但畢竟這是華夏千年的文化,我說過儒家學(xué)問作為一門學(xué)問,那是深奧至極!甚至我認為儒家學(xué)問是華夏無可厚非最為經(jīng)典之學(xué)問?!?p>  “但我們要不能故步自封!我們要往前走,我們才是華夏泱泱大國之未來!”

  “唯有用科學(xué)與民主并重!”

  “民主一次出自于《尚書》,現(xiàn)場的文人應(yīng)該都不陌生?!?p>  “《尚書·咸有一德》中記載:君非民網(wǎng)使,民非君網(wǎng)事,無自廣以狹人。匹夫匹婦不獲,自盡民主網(wǎng)與成其功?!?p>  “顯現(xiàn)了‘匹夫匹婦’的‘民主’,與君王同等。相互制約,相互促進!”

  “用俗話來說,就是人民,天下百姓,得要當(dāng)家做主!”

  最后一句說完,場下傳來了一陣陣掌聲,是那些曾經(jīng)的饑民,他們感觸最深,有些感動的熱淚盈眶,他們從一個種不上田,吃不上飯的貧民,在鄭慈烜收留后吃飽喝足。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而現(xiàn)在鄭慈烜還權(quán)利在為華夏所有平民百姓謀一個未來謀一個出路,想讓人民當(dāng)家做主!

  甚至也有儒生開始改變思想,有的墨者皆陷入沉思。

  最重要的是,莊子里的年輕人,那些還是學(xué)生年紀(jì)的人,他們的思想不再被奴役,他們的思想開始解放,思維開闊的他們將會是絕對未來!

  他們將會成為這個時代的新青年!

  此時已經(jīng)有個儒生起身離開,嘴里還罵罵咧咧著,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很快儒生便走了個七七八八,只剩下半數(shù),其中大部分還是在等反擊的機會。

  顧炎武也陷入了思考之中,但他回到了座位之上,并沒有離開。

  鄭慈烜微微一笑,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開始講科學(xué)了:

  “之前的爭論告一段落,我現(xiàn)在終于可以講我的科學(xué)了!”

  “科學(xué)要從‘格物’開始,好巧不巧這‘格物’出自于《禮記·大學(xué)》,也算得上是從儒家學(xué)問為出發(fā)點?!?p>  不少儒生立馬打起來精神,儒學(xué)是他們的專業(yè),格物他們?nèi)巳硕佳芯窟^,包括顧炎武和廣宏博都準(zhǔn)備找破綻伺機反駁。

  宋應(yīng)星眼睛微微一咪,笑著說道:

  “這年頭,還敢大談格物已然不多,勇氣可嘉。”

  “所謂格物致知,探尋的是萬物真理!”

  “以物問道,但究竟什么是道,千百年下來也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答案?!?p>  “往小了研究吧,一草一木、一磚一石又沒什么可說的,說不定村里的農(nóng)夫都比你懂得更多?!?p>  “若往大了研究,那便是萬象、宇宙、氣運……乃至天道?!?p>  “除了最后一個,其余皆為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研究大半生也全是虛言,還容易被人抓到漏洞,辯駁得一無是處?!?p>  “格物致知,難上加難?!?p>  宋應(yīng)星這一生可以說就是在做“格物”一事,所以才會有了他這么多的學(xué)問,才能做出《天工開物》這種奇書。

  鄭慈烜突然叫人搬了一個大水缸上來,大水缸里面有水,水中有魚。

  眾人不解,不知道鄭慈烜這是要作甚。

  鄭慈烜指著這魚,然后指了指自己,大聲說道:

  “我們周圍并不是什么都沒有!”

  “我們和這魚一般,都是生活在‘水’中!”

  “只不過我們周圍這‘水’是肉眼,看不起見的?!?p>  “我稱之為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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