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肜回到家,在樓下面圍著小區(qū)跑,跑累了然后又洗了個澡,立馬鉆進被窩里。
摒除雜念,腦子里只記著小芳的模樣,進入夢鄉(xiāng)。
身處蠟像館,楊肜塑造著小芳的模樣。
沒面目把雙手抱在胸前,看著他塑造的蠟像,說道:“這就是小芳?”
楊肜說:“大致如此,我只是憑著記憶做出來的?!?p> 沒面目問:“你想怎么用它?”
楊肜說:“我要的春暖花開,面朝大海,準備好了么?”
沒面目說:“當然?!?p> 楊肜說:“如果今晚思涵有夢的話,我想用到。”
那一廂邊,余思涵見姚濯回來,問道:“你今天加班了呀?”
姚濯說:“沒有?!?p> 余思涵問:“那你干嘛去了?”
姚濯說:“泡澡去了,和肜子一起?!?p> 余思涵說:“什么,你和他泡澡,在哪兒泡的澡呀,嗯?”
姚濯看她臉色不悅,說道:“你可別想歪了,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余思涵說:“廢話,我知道你對男人不感興趣,你對女人呢?”
姚濯說:“感興趣呀?!?p> 余思涵說:“那你還敢去?”
姚濯笑道:“你這哪跟哪呀?我們?nèi)サ拇笤杼米?,里面泡的都是男人,沒有女人?!?p> 余思涵臉色和緩一些,說道:“誰的主意?”
姚濯說:“當然是他的主意啰,不,他也是跟曉詩學的。上次去洛陽,曉詩帶他泡溫泉來著,說是可以緩解疲勞,改善睡眠。我泡了一下,確實舒服多了,嘿嘿?!?p> 余思涵說:“原來是這樣,罷了。”
姚濯說:“放心,我沒吃虧,反正是肜子出錢,下次還是他請。”
余思涵說:“哎,我說,你有那么摳門么?再說肜子沒工作呢,他老請你,你好意思呀?”
姚濯心想:“他有所求才請我的,又不是白請?!闭f道:“我好意思呀。”
余思涵說:“哎呀,你真是,怎么說呢?”
姚濯說:“臉皮厚?”
余思涵說:“對,就是臉皮厚?!?p> 姚濯笑著說:“好了,好了,我也不是個摳門的人。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我有點困,去睡了?!?p> 余思涵心想:“男人的想法或許不復雜,但未必正派?!?p> 等余思涵睡覺的時候,姚濯已經(jīng)睡著了。
她也睡過去,迷迷糊糊看見一片青紗帳,是高粱,陽光燦爛,有幾個小孩在田邊玩耍。
余思涵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心想:“正是這種味道,鄉(xiāng)土的氣息?!?p> 一個小孩跑過來,對她說:“姐姐,咱們來玩捉迷藏吧?”
余思涵笑著說:“好呀?!?p> 小孩說:“那你閉上眼睛,我們躲起來,你數(shù)到二十再來找我們?!?p> 余思涵說:“行,我閉上眼睛?!?p> 她閉上眼睛,數(shù)了幾個數(shù),聽見沙沙的響聲,料想小孩們鉆進了高粱田。她微微睜開左眼,接著數(shù)數(shù)。果然不出所料,小孩都跑進田里去了。
數(shù)完之后,余思涵說:“躲好了沒有?”
沒有人作聲。
余思涵自言自語的說:“還真聰明。”走到高粱田,側(cè)耳傾聽,忽然喊道:“看到你了!”
“沙沙”,出現(xiàn)動靜。
余思涵不過略施小計,就讓小孩暴露了位置。
她趕緊追過去,已經(jīng)看見小孩的影子,忽然腳底下一空,她掉進一個黑咕隆咚的地洞。
“啊——”她驚聲大叫,卻見地洞透出光亮。從一個洞口溜出來,落在白色沙灘上。
余思涵站起來,面前是一片大海,讓人詫異?;仡^看,一株椰子樹下有個洞口,里面黑咕隆咚的。
她自言自語的說:“這是怎么回事?”
再看這海邊,除了白色的沙灘,搖曳的椰子樹,還有一棟鮮花環(huán)繞的小木屋。
余思涵隱隱聽見柔曼的鋼琴曲,朝那小木屋走去。穿過玫瑰和百合,見房子前邊的涼棚下,一個人戴著墨鏡,穿著花襯衫和沙灘褲,正躺在睡椅上休息。而木屋的門沒關(guān),里面的光線有些昏暗。
余思涵走近,歪著頭看他,怎么這么眼熟呢?仔細辨認,不是別人,正是姚濯。
余思涵樂了,走到睡椅旁邊,在姚濯小腿上拍了一巴掌。
姚濯醒了,抬頭來看,又坐起來,取下墨鏡,一臉詫異的對余思涵說:“思涵,你,你怎么在這?”
余思涵說:“我反要問你,你怎么在這?對了,這是哪呀?”
姚濯支支吾吾的說:“呃……這……海邊?!?p> 余思涵說:“我也知道是海邊,為什么我剛才還在一片高粱地里。接著腳下一空,掉進一個洞里,從洞里出來就到了這片海灘?”
姚濯咧嘴笑道:“你一定是在做夢?!?p> 余思涵若有所思,說道:“是么?”
這時候,小木屋里走出來一個女人,喊道:“親愛的,椰子汁來了!”
余思涵轉(zhuǎn)頭去看,只見那女的穿著碎花吊帶裙,相貌嬌俏,體態(tài)婀娜,一手拿一個開了孔椰子。
那女人看著余思涵瞠目結(jié)舌。
余思涵看著她卻皺起眉頭,對姚濯說道:“她是誰?”
姚濯站起來,擋在兩個女人之間,面對余思涵說:“她是……呃……我的同學。”
余思涵說:“你的同學為什么叫你親愛的?”
姚濯聳聳肩說:“很正常呀,現(xiàn)在熟人之間都叫親愛的,就連快遞小哥也會叫你‘親’?!?p> 余思涵說:“哼,別耍嘴皮子,她到底是誰,為什么和你在一起?”
姚濯笑著說:“你別動怒,不是你想的那樣,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余思涵卻覺得他的笑賤賤的,心想:“才怪。”
姚濯身后的女人開口了,說道:“我叫小芳,姚濯本來就是我的,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余思涵鼻子出氣,說道:“你說什么呢?信口雌黃,哪里跑出來的狐貍精,如此囂張?”
小芳說:“是呀,我就是狐貍精,你當自己是鐵扇公主么?姚濯才不會喜歡你這丑八怪。”
余思涵咬了咬嘴唇,雙手捏成了拳頭,說道:“你才丑八怪!”又對姚濯說:“姚濯,你說句話呀!”
姚濯一臉窘迫,對余思涵說:“思涵,你要不回避一下,我跟她說兩句?!?p> 余思涵說:“什么,我回避?你到底站哪一邊呀?”
姚濯說:“我……這……我中立?!?p> “啪”,余思涵給了姚濯一個耳光,說道:“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姚濯摸著臉說:“對不起呀,思涵。”
小芳嚷道:“你敢打人!”說著將椰子砸向余思涵。
余思涵被椰子砸到,正要還手,卻被姚濯張開雙臂擋住。
余思涵對姚濯說:“你干什么?”
姚濯說:“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嘛。小芳,你先走吧?!?p> 小芳笑道:“好,咱們改日見。”跑回小木屋。
余思涵急眼了,踢了姚濯兩腳,推開他,追進小木屋里。小木屋里只有一些簡單的家具,窗臺的位置有一個留聲機,還在放著《童年的回憶》。
找遍屋子不見小芳,只在一口水缸里發(fā)現(xiàn)一個深不見底的洞,想必小芳就是從這里逃走的。
她翻進水缸里,跳了下去。
在洞里像土豆一樣滾起來,余思涵只覺得頭昏眼花,不久看見光亮,一頭鉆出來,趴在地上。
她搖搖頭,定睛一看,是綠色的高粱,爬起來,還是那片高粱地。再看地上,哪有什么洞?用腳跺了幾下,只留下腳印,依然沒有洞。
忽然,她的衣服被人從后面扯了扯。
她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來,只見是個小孩。
小孩說:“姐姐,我們不跟你玩了,你太笨了,找不到我們?!闭f完就跑了。
余思涵看著小孩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我是太笨了,找不到你們?!?p> 小木屋的前的椰子樹上,一只烏鴉飛下來,變成沒面目。
他對姚濯說:“哼,你表演的不錯?!?p> 姚濯面目大改,變成了楊肜,原來這海灘不過是他用來給姚濯和余思涵使絆的一場夢境。
楊肜笑著對沒面目說:“老大,多虧你幫我。”
沒面目說:“我后悔了,不該幫你。你知道么,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看見兩個女人吵架?!?p> 楊肜說:“我也害怕,吵架的女人就像母老虎?!?p> 沒面目說:“好了,咱們離開這。”說著往后退,憑空消失。
楊肜朝著他消失的地方走過去,一腳從鏡子里踏出來,回到蠟像館。
蠟像館里,還有小芳的蠟像,看著楊肜巧笑嫣然。
次日,余思涵醒過來,從床上坐起,看向旁邊的姚濯,只見他還再睡,仰面朝上,張著嘴巴。嘴巴里黑咕隆咚,就像夢中的洞口。
余思涵真想抽他一個嘴巴,但總歸是個夢。沒打攪他,起身去做早餐。
姚濯醒過來,穿好衣服,走到廚房一看,見余思涵在煎韭菜盒子,旁邊的電飯鍋里粥已經(jīng)煮好了。
他揭開蓋子一看,說道:“哇,紅棗粥。”
余思涵說:“別亂動,你洗了手么?”
姚濯說:“沒有。”心想:“我只碰到蓋子,要什么緊?”
余思涵說:“那還不去洗漱?”
姚濯說:“好的?!?p> 跑到衛(wèi)生間洗漱完畢,粥和韭菜盒子已經(jīng)上了桌。
姚濯在桌旁坐下,只見余思涵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自己。
他說:“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余思涵微微一笑,說道:“沒有?!?p> 姚濯說:“是不是我?guī)洑獾娜蓊?,迷倒了你??p> 余思涵說:“我呸!”
姚濯嘿嘿一笑,吃起韭菜盒子。
余思涵一邊舀粥喝,一邊說:“你們同學之間會不會辦同學會呀?”
姚濯說:“會呀,去年底就辦了??上耶敃r沒有時間,還在跟你熱戀之中?!?p> 余思涵說:“你有從學校畢業(yè)的那種大合照么?”
姚濯說:“有啊?!?p> 余思涵說:“我想看看?!?p> 姚濯說:“那有什么好看的?”
余思涵說:“我想看看你們班上有沒有比你更帥的,行了吧?”
姚濯笑道:“那肯定沒有。”
余思涵說:“我可不信,我就想看看你這份自信是從哪來的。”
姚濯說:“不信?我拿給你看就是了。那時候的我比現(xiàn)在還帥,是真正的小鮮肉。”
吃完飯,姚濯從箱子里拿出相冊給余思涵,說道:“你慢慢看吧,我得先走了,上班去?!?p> 余思涵說:“行,好走?!?p> 姚濯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后出門去。
余思涵翻看姚濯的相冊,找到其中的畢業(yè)照。畢業(yè)照后面還有每位同學的名字,兩相對照,發(fā)現(xiàn)有個叫婁芳的,好似昨夜夢見的那個女人,而且初中和高中都是姚濯的同學。
余思涵感到奇怪,奇怪的是為什么她會夢見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女人,而且還和姚濯有很深的關(guān)系。
她來到醫(yī)院,遇著周曉詩。
兩人在休息室里閑聊。
周曉詩問余思涵:“思涵,昨晚上楊肜找姚濯打球了?”
余思涵說:“沒有啊。”
周曉詩說:“那他騙我說去找姚濯打球,沒想到他會對我撒謊?!?p> 余思涵說:“他是找姚濯了,不過并非打球,你猜他們做什么了?”
周曉詩說:“在外面吃夜宵?”
余思涵說:“不是?!?p> 周曉詩說:“打電腦游戲?”
余思涵說:“不是。”
周曉詩說:“他們兩個大男人總不會……總不會一起看電影吧?”
余思涵說:“不是?!?p> 周曉詩說:“那我猜不著。”
余思涵說:“他們一起去泡澡了,說是能夠緩解疲勞,改善睡眠,還說這是你教的。”
周曉詩想起自己和楊肜一起泡溫泉的場景,在把自己換作姚濯。頓時起了雞皮疙瘩,說道:“咦,他們真是離譜?!?p> 余思涵說:“確實離譜,你想呀,兩個大男人瞞著我們一起去泡澡,會不會聊點什么呢?”
周曉詩說:“我覺得你們家是不是給姚濯的壓力太大了,導致他心理不健康?!?p> 余思涵說:“他心理健不健康難說,但一定有鬼?!?p> 周曉詩說:“什么鬼?”
余思涵說:“我倒是想跟你說,但你又是個大嘴巴,把不住風呀?!?p> 周曉詩說:“我嘴大么?明明是個櫻桃小嘴?!闭f著把嘴啜起來。
余思涵說:“去你的?!?p> 周曉詩說:“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p> 余思涵就把昨晚夢見的事情說出來,又問:“你說這夢古不古怪?”
周曉詩說:“古怪。”
余思涵說:“那你覺得姚濯心里有沒有鬼?”
周曉詩說:“沒有,我倒是覺得你心里有病?!?p> 余思涵說:“你怎么說話的呢?”
周曉詩說:“我看你是擔心姚濯會離開你,才會做這種夢?!?p> 余思涵說:“不會吧?但那個女人我從來沒見過,今早卻在姚濯的畢業(yè)照里找到了她,這是最奇怪的地方?!?p> 周曉詩說:“你真的沒見過?”
余思涵說:“沒見過?!?p> 周曉詩說:“那我也不明白,你會怪姚濯么?”
余思涵說:“不會,我又不是我爸,因為一個夢去責怪別人?!?p> 周曉詩說:“要是沒有你爸的前車之鑒,你會怪他么?”
余思涵說:“這……還是不會?!彼肓艘幌拢J為自己的理智會戰(zhàn)勝懷疑,但同時也理解了爸爸心情。
周曉詩說:“你打算怎么辦?”
余思涵說:“我只是想搞清楚,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夢?”
周曉詩說:“這好像已經(jīng)脫離心理學了,更像是神秘學。”
余思涵說:“你還懂神秘學?”
周曉詩說:“不懂,我只是看過一些書。其中提到某個人具有特異功能,他能夠進到別人的夢里?!?p> 余思涵說:“這太匪夷所思了,我還是比較相信科學。那不應該是什么特異功能,而是一種催眠。”
周曉詩說:“催眠?我倒是認識一個會催眠的人,要不找他問問?”
余思涵說:“我看不必了,問題是我也沒被人催眠呀?姚濯也不懂催眠。”
周曉詩說:“你怎么知道他不懂呢,也許是深藏不露?!?p> 余思涵說:“你還真是有幻想癥!哦,他催眠我,然后讓我懷疑他有外遇,是不是腦子瓦特了?”
周曉詩笑道:“那也是啊。”
楊肜這邊,依舊在樂器店里打工。
經(jīng)過老板的耐心指點,他終于會用嗩吶吹一段《山丹丹開花紅艷艷》。由于殺傷力太大,老板讓他回去吹,在店里還是接著打手鼓。
中午空閑時給姚濯打了個電話,邀他晚上一起打球。
姚濯滿口答應。
然而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姚濯卻說沒空,只能改日再會。
姚濯在家,面對余思涵以及桌上的畢業(yè)照,笑著說:“你想談什么?”
余思涵說:“我想談一個你認識的人?!?p> 姚濯說:“我認識的人,誰?”
余思涵說:“小芳?!?p> 姚濯笑容一滯,問道:“小芳,小芳是誰?”
余思涵說:“你知道我是一個心理醫(yī)生,而你剛才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你,所以你是認識小芳的。”
姚濯說:“我的意思是我認識好幾個小芳,你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個?”
余思涵用手指點了點照片上的婁芳。
姚濯強作鎮(zhèn)定的說:“哦,你指的是她呀?你……你也認識她?”
余思涵說:“你猜?”
姚濯說:“是不是肜子告訴你的?”心想:“這小子不地道呀,出賣我!”
余思涵說:“肜子,這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姚濯說:“不是他告訴你的么?”
余思涵說:“再猜?!?p> 姚濯心想:“難道是小芳主動找了思涵,不可能呀,他們又沒有聯(lián)系方式?!闭f道“姑奶奶,你饒了我吧,我猜不著。”
余思涵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姚濯說:“我有什么事情瞞著你呢?有話你就明說吧?!?p> 余思涵說:“這樣吧,我問你幾個問題。”
姚濯摸了摸耳垂,說道:“行,你問?!?p> 余思涵說:“你和這個婁芳有聯(lián)系么?”
姚濯說:“她是我同學,當然是有聯(lián)系方式的,但沒怎么聯(lián)系?!?p> 余思涵說:“你跟她談過戀愛?”
姚濯說:“談過,但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你不能挖過往的事情來責怪我呀,我那時候還年輕,不懂事的?!?p> 余思涵說:“別緊張,我責怪你了么?”
姚濯不敢放松,說道:“現(xiàn)在沒有?!?p> 余思涵說:“那你對小芳的感情……”
姚濯右手指天說:“我敢發(fā)誓,我和她是純友誼。雖然以前談過戀愛,但感情慢慢淡了,就成了朋友?!?p> 余思涵心想:“自相矛盾,如果是純友誼,怎么會不大聯(lián)系呢?或許說你們存在曖昧?!币膊惶羝?,說道:“她性格怎么樣?”
姚濯說:“呃……這……”
余思涵說:“沒關(guān)系,你可以夸她。”
姚濯心想:“這是送命題,沒關(guān)系才怪?!闭f道:“她沒你大氣,沒你優(yōu)雅,沒你有涵養(yǎng),沒你顧全大局。”
余思涵搖頭說:“我不是讓你拍我馬屁,是實話實說?!?p> 姚濯不禁笑了,說道:“呃……她也不是沒有優(yōu)點,她很溫柔?!?p> 余思涵說:“她很溫柔?”
姚濯趕緊搖手說:“不不不,我的意識是說她……她性格柔弱。”
余思涵想起夢里的“小芳”,全無柔弱樣子,反而比較強勢。
她說:“你怎么這么害怕說起小芳的事?擔心我不講道理,會責怪你?”
姚濯呵呵笑道:“怎么會呢?我還不了解你嘛,你是最講道理的人了?!?p> 余思涵說:“那你說小芳溫不溫柔?”
姚濯鄭重的說:“溫柔?!?p> 余思涵說:“你有沒有看過她吵過架?”
姚濯搖頭說:“沒有,我的印象中她寧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會和別人吵架?!?p> 余思涵說:“你和小芳的事情告訴楊肜了?”
姚濯說:“是,昨晚我不是和他一起泡澡么,就聊起過去的事情啰。男人么,喜歡吹牛皮,那些話不做算的?!?p> 余思涵說:“楊肜是個悶葫蘆,他可沒告訴我你們的事?!?p> 姚濯說:“哦,那你是怎么知道小芳的?”
余思涵說:“因為我在夢里見到了她?!?p> 姚濯瞠目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