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感覺吃了閉門羹,但又覺得曹國良話里有話。
支書話里有話,老陳不是很理解,也情有可原,他畢竟就是一老農(nóng)民,最多也就地主的兒子。而支書大小也是官,在官員眼里,但凡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里面都藏了很多層意思,也因為這種,為官的人,才都是些智商極高的人。
老陳回到家里,見老二還在院里活動,地上的沙土?xí)r不時被踢起,灰沙隨風(fēng)飄揚,要是院子也能硬化上,多好!
“老二,怎么樣?好點了吧!”
“好多了,已經(jīng)沒有那么疼了!爸,事情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就那樣!他們還是推諉,不給辦事!”
“要不找找三叔?讓他想想辦法?”
“現(xiàn)在也只能找他再去問問了!”
他們說的三叔,是村民小組長曹國耀,他和村長在一個碗里吃飯,他也是村長推薦的小組長,說的也怪,曹國耀卻一直與堂哥曹國良不怎么合得來,他當(dāng)上小組長后,大家也叫他社長。
老陳來到曹國耀家門口,這是一棟二層樓的房子,有兩個門面,是個小賣鋪。
老陳在門口徘徊,曹國耀妻子從屋內(nèi)剛好端著水出來。一見老陳,急忙問道:
“老二傷口給好啦!進(jìn)來坐,進(jìn)來坐!”
曹國耀剛好在屋里,他見老陳,趕緊指了個坐,讓他坐下。
“國耀呀,這次我來是有個事找你?”
“你說,啥事?”
“我家那新翻新的房子,地面硬化一直沒做!還差點水泥?十來包吧!”
“這事呀?這個其實沒什么問題呀?”
“村里那邊你找過了嗎?”
“找了你哥,他讓我先等等再說!估計也是沒戲!”
“你怎么找他呢,他就一根筋!這樣老陳,晚上你跟我去吳村長哪里,我?guī)湍阏f說!”
“這個支書都不同意,村長怕是也不贊同!”
“這個你不要管,你管拿條煙,晚上我?guī)湍闳フf說!”
“國耀啊,這一條煙,蠻貴的呢?”
“是貴了點,但是可以幫你把院子里硬化的水泥也搞來!懂不,這樣不也很劃算嘛!”
老陳咬咬牙,一想到院子里也能硬化,就開始動心了。
家里收入就靠二皮和自己幫人家干點零工,收點工時費。自從二皮受傷以后,收入少了很多。
四皮已經(jīng)在鎮(zhèn)子里轉(zhuǎn)悠了很久,他已經(jīng)鎖定了發(fā)財?shù)哪繕?biāo)。
黑夜里,四皮悄悄捅開了包子鋪的窗子,他鉆進(jìn)了包子店內(nèi)屋里。女老板,正在熟睡。四皮在黑夜里,不停的摸索。
果然,四皮找到了女老板白天帶著的圍兜,圍兜前面有個口袋,女老板收錢都往這個袋里放。
四皮把袋里的錢一把一把抓了放進(jìn)自己的口袋,女老板還在呼呼大睡。
拿完錢就偷偷走了。
老陳已經(jīng)買好了一條煙,晚上的時候,一個瘦瘦的男子來到老陳家叫走了老陳。
來人正是曹國耀,他瘦瘦的面孔,穿著灰色夾克,手上夾著一只煙,不停說著話。
“等會兒,去村長家,你聽我說就可以了,這事肯定沒問題!”
曹國耀和老陳拿著電筒穿過一條公路,來到了一座坐北朝南的房子,三層樓小洋樓,門口立著兩根柱子,上面雕著兩條飛龍,門口掛著一顆路燈。
曹國耀啪…啪…啪著著小洋樓大鐵門,里面有人聽到聲響,便開了門。
來的正是吳振國,他一開門,并不感到驚訝,而是覺得正常。曹國耀阿諛奉承說到:
“吳村長啊,你家這門前兩根通天住就是豪氣呀,看著舒服,設(shè)計的好呀!咱這村里,沒有第二家比得上?!?p> 吳振國摸摸肚子,帶著他們進(jìn)了屋子,笑著說道:
“這還不是感謝國家好政策,以前那有這好日子。沒國家補(bǔ)貼,我這房子翻新不起來,沒錢嘛!”
老陳也驚訝地說道:“你門口立著的柱子,也是國家補(bǔ)貼水泥罐的嗎?”
“是啊,咱們政策一樣,只是我這測量出來平方大了,補(bǔ)貼水泥就多一點,用的時候,我又把水泥比例調(diào)低了,所以省下了幾袋,用不完!我便給它罐裝成柱子,立在門前好看!”
“你這兒還能多出水泥?我家連硬化都不夠!”老陳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