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葉,不得無禮!松下大佐來自何事?。 ?p> 向云賢緩緩起身,站起來的那一刻,整個辦公室似乎為他所控。他手臂一揮,意思叫阿葉退下。
松下倒也不客氣,踏著他精致的皮靴走到沙發(fā)旁。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上去,他一臉正經(jīng)嚴肅說著:“昨日學生游行,你們有學生傷到了我們關東軍的軍官。我要求逮捕學生及其相關幫兇,交由關東軍處置?!?p> 向云賢一臉驚訝道:“哦~關東軍軍官被小屁孩打傷了??!誒喲,現(xiàn)在小孩子真太兇?!?p> 言外嘲諷之意已經(jīng)相當明顯了。
松下哪能不知道這言外之意,關東軍號稱日軍精銳連小孩都打不過。也自然,他的臉拉的很黑。但他也知道,此時任何辯解,只會顯得關東軍不自信。
所以他立刻轉(zhuǎn)移話題:“不管如何,你們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p> “交代?笑話!”向云賢,手上的茶杯重重的砸在了茶幾上。
他站起身,指著松下罵道:“我們治安管理,你們?nèi)毡救藨{什么插進來一腳。你們軍官受傷是傷,我們學生受傷不是傷?連小孩子都打不過,還自稱皇軍之花?笑話!你要交代也行,你們把那個軍官交給我們處置!”
松下聽完反倒是笑了,似乎在為向云賢的激動而感到興奮。就像一個獵手在玩弄憤怒的獵物一樣。
他眼睛微瞇,臉淡淡笑容說道:“皇軍是協(xié)助管理,你們非但不感謝還惡語相對。至于我們關東軍實力如何,向長官不清楚的話可以去問您的弟弟向云生,向旅長。他可是東北軍的老人了?!?p> “哐當”一聲,厚重的紅木辦公室門被推開。聲音特別響,也十分不禮貌,像是入室搶劫的強盜。隨著軍靴在地板上發(fā)出獨特的聲音,就知道來者是位軍官了。
他身著深色的軍服,領間那顆黃色的將星格外明顯。眉宇間與向云賢有著幾分相似,一副實足的中年壯漢外表。這個人正是向云賢的弟弟,向云生。
“來??!老子正愁在東北打的窩囊。你們關東軍北平附近不過區(qū)區(qū)千余人還能翻了天?”
向云生在外待了幾分鐘,正好聽到松下在說東北的事情?!熬乓话恕笔撬袞|北軍的心結(jié),是沒有任何容忍的余地。所有他當場就踹門進來,鉚著脖子喊著。
松下似乎有些變態(tài),他很喜歡看別人憤怒的樣子。他覺得越是憤怒,越是無能。他帶著禮貌的微笑:“向旅長!請注意你的言辭,你是要開戰(zhàn)嗎?你還代表不了北平十萬守軍!”
向云生一臉不屑:“打一千要十萬?老子旅就能吃掉你們!”
松下也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強硬,他知道耍嘴仗也沒什么意義。于是丟下了句狠話就走了:“別忘了,幾年前三萬關東軍就能攆著你們?nèi)f東北軍逃到關內(nèi)?!?p> 這句話向云生給氣炸了,他在向云賢的辦公室了罵了松下兩個小時。
隨后兩人談起了正事,日本在給軍方施壓,要求交出向子陽。其實兩人都了解,向子陽和小野不過是小的不能在小的角色而已。他們真正想要的是北平,這些不過是借口而已。之前向子宸的事情還沒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們也明白,目前來說,攘外先安內(nèi)的政策下,政府軍方根本不可能與日軍開戰(zhàn)。而這種小事,幾乎每天都發(fā)生著,日本人也沾了不少小便宜。
若是日方的壓力再大一些,向云賢保不住向子陽。他算是政府高層卻并不是頂尖,他們的父親曾是軍長但是已經(jīng)戰(zhàn)死多年,此時向家在北平的勢力并不算強大。他們決定把向子陽送到南方去,交給他的外公照料。
他的外公葉龍宇曾經(jīng)也是一軍之長,如今雖然隱退,但在軍中頗有威望。許多的校官甚至將官都將其奉為老師和老長官。而且南京是天子腳下,都城所在,必然比北平安全。
此時的向子陽,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闖下了大麻煩。他正躺在醫(yī)院病床上涂著藥。本來被老爹抽的皮外傷還沒好足,現(xiàn)在傷上加傷。
那些血紅的傷痕,在他白皙皮膚的映襯下格外顯眼。有長條裂痕的,也有紫一塊黑一塊的……顯然前者是被向云賢抽的,后面的是被警察打的。
“嗞嗞……疼疼疼,嫂子您能不能輕點?!?p> 一旁的梁思純急忙說道:“婉雪姐,要不換個藥,我看他好疼?。 ?p> 江婉雪冷笑了一下,手上的勁反而加大:“這小子裝的,去年打架被打骨折,我給他接骨,這小子楞是一個眉頭沒動。”
“好啊,你騙我是吧!向子陽?!”
梁思純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向子陽的耳朵。
“哪能呢!招弟放手放手……”
江婉雪的回憶在腦海里翻滾。她回憶起,最后一次見向子宸的樣子。
“欸喲喲,好疼好疼!”向子宸捂著肚子在病床上來回翻滾。
“呵呵,你就裝吧!我還有手術,沒空陪你玩?!?p> 江婉雪拉起口罩兩邊的支條,帶上口罩便奔向手術室。
醫(yī)院里消毒水味充斥著向子宸的鼻腔,白色被單被碩大的手掌反復揉捏。他抬起左手,燈光透過戒指指環(huán),射入眼中。
他看著手上的戒指嘀咕道:“怎么早不來,晚不來,現(xiàn)在做手術!”
不知道過了多久,向子宸在床上睡著了。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江婉雪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辦公室。她鄙夷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向子宸,還說來看我,自己都睡著了。
她緩緩走去,向子宸雙臂交叉。他穿著綠色的軍裝,把一條碩大的白色的被子抱在了懷中,像是作繭自縛的毛毛蟲。江婉雪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想到這么能睡。于是給他蓋上被子,這才看見一只銀色的戒指。
“嫂子,想我哥呢!這走神走的。婉雪姐,你也別想我哥了。再找個人吧!”向子陽笑嘻嘻道。
向子陽的一聲,打斷了江婉雪的回憶。將其從回憶種拉了回來。
江婉雪冷哼了一聲:“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p> 梁思純問道:“婉雪姐,你是不是要出國留學?。 ?p> 江婉雪:“是的,我打算先去英國。今晚請你們倆吃飯,怎么樣?”
她看了看向子陽又看了看窗外,眼里流出一絲異樣。她感覺隱隱有一絲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向子陽從床上跳下來:“有白飯不吃,這不王八蛋嘛!”
梁思純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哪來這么多歪理?!?p> “天生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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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吃鱖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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