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不快也不慢,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半夜的子時。
白黯數(shù)了數(shù)玉瓶中的丹藥,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十七顆回生丹!屬于超常發(fā)揮了?!?p> 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用手描了一下月亮的高度。
“子時已到,該去赴約了。”
天風(fēng)崖位于白家與趙家的交界區(qū)域,不過總體上來說還是位于趙家的勢力范圍。平時基本上沒有人會隨意靠近別家的邊界,畢竟被發(fā)現(xiàn)了那不是自找沒趣嗎,所以沒人愿意去作這個冤種。
不過此地作為一些秘密交易的場所倒是非常合適,更何況是午夜子時。
白黯很快便趕到了天風(fēng)崖,只不過沒有看到趙瓏婷,于是就站在原地等候。
陡然間,一陣寒光在白黯身后閃過。那是一柄散發(fā)著陣陣寒意的劍,直沖著白黯的背部刺了過來。
白黯經(jīng)過了白天的經(jīng)歷之后就吸取了教訓(xùn),不論何時都一直警惕著四周,這點(diǎn)動作自然是被白黯提前感知到了。
于是他稍一側(cè)身,就將劍鋒躲了過去。
出劍的人因為慣性停不下來,等到停下來并立刻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白黯的紫辰劍已經(jīng)抵在那人的脖子上了,再往前一點(diǎn)就足以取其性命。
只不過白黯與之對峙了一秒后就收劍了。
“這次怎么還是偷襲啊,你就不能換一個方式打招呼嗎?”
“這次只是試試你的實力怎么樣,誰要跟你打招呼啊?!?p> “那請問趙大小姐試出來了沒?”
“你說呢?我都突破定心境二層了,但是仍不是你的一招之?dāng)?。你到底有多?qiáng)?。俊?p> “這個現(xiàn)在還不方便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話說回來,你今晚找我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趙瓏婷聽到后把劍收了起來,又咬了咬嘴唇,低著頭,慢慢走到了白黯的面前。
“那個吊墜,你能不能還給我?”
“哪個吊墜?銀色的那個嗎?”
“嗯。它對我很重要,所以,能不能還給我?!?p> “好吧,給你?!?p> 說著白黯就把那個吊墜從空間戒指中拿了出來,并把它放到趙瓏婷的手上。
“謝謝?!壁w瓏婷小聲說道。
隨后她也取出了白黯給她的生命之泉,并把它還給了白黯。然后就轉(zhuǎn)身離去。
白黯看著拿在手里的生命之泉,又看了看離去的趙瓏婷,不由得產(chǎn)生了一種罪惡感,總感覺這件事是他做錯了。
于是他立刻沖上前去,拉住了趙瓏婷。
“雖然不知道這個吊墜對你來說有什么特殊的意義,但是對我來說,你要比它重要的多,生命之泉你拿好,吊墜你也留好了。”
說著白黯就將生命之泉塞到趙瓏婷的手中,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剛走沒幾步,白黯就感到有一具嬌軀緊緊抱住了自己,而且還在不斷的顫抖,顯然是內(nèi)心情緒十分激動。
“怎么了?”
“你跟我說實話,我在你心里到底處于一個什么樣的位置?”
這個問題對于涉世不深的白黯著實有些刁鉆,但是出于人情世故還是應(yīng)了一句。
“朋友,但是比朋友更重要一些?!?p> “不錯,這個答案我很滿意。本小姐今天高興,可以答應(yīng)你一件事?!?p> “你確定?”
“我確定?!?p> “這個項鏈背后有什么故事,我想聽?!?p> 聽到白黯的這個要求后,趙瓏婷似乎想到了什么傷心的事情,本來歡快的神情此刻也變得異常低迷。
“沒事,如果為難的話就不用說了?!?p> 趙瓏婷搖了搖頭,而后輕啟紅唇。
“這個項鏈,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而且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p> “那你母親呢?她來自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自出生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我的母親,是父親一手將為帶大。我也曾向父親問起我的母親是否還活著。但是父親十分明確的對我說我的母親一定還活著,只不過她有要事在身,無法與我相見。不過我相信我一定能夠找到她的,這也是我修煉的目標(biāo)?!?p> “一定會的,你肯定會找到你的母親的。我相信你。”
“借你吉言。那你呢?你這么強(qiáng)大,你的父母肯定也很強(qiáng)大吧?!?p> 白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似乎在回答趙瓏婷的問題,也似乎在向天地訴說這命運(yùn)的不公。
“我是一個孤兒,我沒有父親,只有一個母親。本來生活雖然艱苦,但是很幸福。只是有一天,她被一位白家的核心弟子打成重傷,后來就去世了,當(dāng)年我才十歲。我這一身修為也是因為后來有奇遇。但是我寧愿舍棄這一身修為,化作一個平凡之人,與她一同生活,也不愿讓她離開。”
聽完白黯的講述之后,趙瓏婷已經(jīng)潸然淚下,身體不自主的顫動。
最后還是白黯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別哭了,你比我幸運(yùn)的多,好好珍惜眼前的每一個人,成長路上的人是會越來越少的,說不定錯過了,此生就再也見不到了?!?p> “嗯?!?p> 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在皎潔的月光下,似乎可以看穿對方心里的想法。不過趙瓏婷先扛不住了,低下了頭。畢竟白黯那種毫無雜念的目光不是誰都能接得住的。
“伸手。”
“嗯?”
“把手伸出來。”
白黯按照趙瓏婷說的,把手伸出來后,一條項鏈就落到了白黯的手上。
看著手上的吊墜,白黯有些奇怪,剛想問趙瓏婷為什么這樣做,就被她用一根手指堵住了嘴。
“噓,不要問。這根吊墜就給你了,希望你以后看到它的時候能夠想起我。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p> 說完,趙瓏婷就跟逃跑一樣的逃走了,只留下白黯一個人在原地。
白黯也沒多想,只是將吊墜收進(jìn)空間戒指里后就離開了。
趙瓏婷在遠(yuǎn)處看著白黯離開的方向,心中有些激動。
“既然你收下了這根吊墜,你可就要對我負(fù)責(zé)。這東西還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定情信物,嘻嘻嘻?!?p> 剛走了沒幾步,白黯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趙瓏婷已經(jīng)不在原地。
“可惜,忘記問她三族大會的事情了。算了,下次再說吧。今天她說的話總感覺不太對勁,但是是哪里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