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虛無-無
白零搖了搖頭，想讓自己腦海之中不再浮現(xiàn)那些不好的畫面。
自從來到這里后，他的腦海里會時不時的不自覺的回憶過去。對于常人來說這很正常的事，但是對于他說有就些不太符合常理。
一個能夠無時無刻掌控體內(nèi)細胞融合程度的、甚至能夠控制全身激素水平的非人類，現(xiàn)在居然有些無法掌控住大腦的思考。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非常不適。
要知道，如果有一天白零無法再控制住自己的話。
世界上或許會多出一個無比強悍的怪物···
雖然這個說法并沒有什么直接的依據(jù)，因為他從未完全失控過。
但是，那些接觸過白零戰(zhàn)斗姿態(tài)的家伙對此都深信不疑。
白零的腦海里剛蹦出會不會是那個神秘的神明搞的鬼的想法，就被拉入到了最開始見到那個神明的空間。
神明滿臉不悅的看著白零。
“喂喂喂，別什么都往我身上推好嘛！我就是個觀影家，所有會影響影片進程的事情我都基本上不會去做的好嗎？”
白零有些吃驚的說道：
“你這家伙還真是無時無刻的在監(jiān)視我啊，我的腦子里剛蹦出會不會是你搞的鬼，你就把我拉進來了。”
只見神明坐在了空氣上，頹廢的說道：
“那不是廢話嗎？我最開始就說了，我就是為了找樂子才會找你，那必然時時刻刻都要觀測你的動向?！?p> “由于我侵犯了你的隱私，我決定給你一次向我發(fā)起提問的機會。”
神明有些好奇的看向面前這個家伙，想知道他會提出什么樣的問題，會不會讓他感到有一絲絲的樂趣。
白零收起了笑容，目光直視著坐下的神明，嚴肅的問道：
“那個孩子未來真的會死嗎？無量塔姬子真的會死嗎？”
本來看著突然嚴肅的白零，神明還有些興奮，甚至身子都坐直了起來，卻沒想到只是問一個人類的生死問題。
“你在搞什么呀？一個能夠向神明提問的機會，你居然就問一個人類未來會不會死的破問題？我本來還以為你會問如何消滅崩壞之類，如何拯救世界的問題，結果就這？”
“會死，而且死無全尸，尸體掉在虛數(shù)空間深處了，沒有任何人能找的回來的那種?！?p> 神明有些無語，一個世界的最強就問點這種沒有水準的問題。
只見白零有些不屑的回答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神明···如果是真的神明的話應該會知道，我剛剛想要問什么的，不是嗎?”
然后就見到那個神明嘴里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全知全能太無聊了，才不是不知道區(qū)區(qū)一個人類在想什么···
“行了，我也懶得確定你到底是不是的什么都做得到的神明，也不想確定你的情報是不是真的，我只想知道，殺掉那個所謂的鬼王，你是不是就能送我回去？”
“那是必然，任何故事結局之前主角不都要休息一段時間嗎？”神明微笑的回答到。
聽這家伙話里的意思，自己還得再出現(xiàn)在別的世界不少次唄。
白零翻著白眼，無語的詢問神明：
“得，看起來你的故事我還得參演不少次呢，那作為未來的長時間的合約關系。導演大人是不是該告訴我一下，你應該怎么稱呼?。俊?p> “虛無，你叫我無就好了?！?p> “好了該送你出去了，不用擔心外面的時間，這個空間是我的記憶之地，沒有時間的概念，也就是說外面還是一樣的時間。”
“只不過是稍稍的更改了一下時間軸，嘿嘿……”
啪~
“小哥來我這里玩呀，一個不夠可以兩個呀~”
“來我家這里，這里有著來自西洋的玩法呦~”
“這里~”
“來玩呀~”
胭脂味、曖昧的燈光、耳旁嗯嗯啊啊的叫聲，提醒著白零又回到了歌舞伎街道。
“不管那家伙說的是不是真的，現(xiàn)在都要去殺了那個鬼王。至于姬子的事情只有回去之后才能做好防備，畢竟那個家伙說了只有離開了才會告訴我事情的全貌?！?p> 他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因為崩壞死在他的眼前了。
先去殺了鬼殺隊口中這個千年的的宿敵，這個所謂殺不死的鬼王。
白零倒要看看，究竟是這個躲藏千年鬼王的再生能力強一點，還是自己刀法砍人的速度更勝一籌。
嗡！
一股微弱的殺氣傳了過來。
“是誰！”
白零眉頭一皺。
立刻轉頭望向二樓的一扇窗戶，但是此時的窗臺上卻只有一名畫著妖艷濃妝的藝妓在對他招手。
雖說隨著距離殺氣已經(jīng)減弱到只有一絲。
但這百年的廝殺已經(jīng)讓白零對于殺意的感知，已經(jīng)敏感到了極點。哪怕微弱卻依舊被身體感知到，并做出提醒。
怎么會？
樓上只有一個藝伎？
百分百能肯定剛剛有人對他流露出了殺意，而且就在那間房間里。
與此同時，樓上的房間里。
“不可能！那個男人好像發(fā)現(xiàn)我了！！”
縮回墮姬身體里的妓夫太郎滿眼驚恐，就僅僅是看了白零一眼，他和妹妹好像就被發(fā)現(xiàn)了。
況且從這房間里到白零所站的位置最少有五十米，怎么會有這樣的人類，隔著這么遠的距離，僅僅是因為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就被發(fā)現(xiàn)?。?！
與縮回身體里的哥哥不同，此刻的墮姬雙腿顫抖不已，身體靠在窗口邊緣，強裝鎮(zhèn)定的對白零打招呼。
白零看到只是一名藝伎，便收起殺氣轉過頭繼續(xù)逛街。
“錯覺嗎？怎么感覺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難道是剛剛和無說完話的后遺癥？”
見到白零轉頭的墮姬，一下子泄了氣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看到妹妹這樣，妓夫太郎立馬從身體中出來，關心的問道：
“怎么了？小梅，沒有事吧？”
墮姬抱緊妓夫太郎，大聲的哭泣就好像看到什么無比可怕的東西一樣。
事實也正是如此。
“好可怕！那個男人不是人類，他轉頭看向我的時候，好像看到了無數(shù)死去的龐然大物在哀嚎！”
“那種生物只需要一腳就能踩死我的怪物，卻死了無數(shù)頭，還有無數(shù)的生命都死了！他們也在哀嚎，說著要將我也帶走的話??！”
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讓墮姬這樣的鬼害怕，畢竟這百八十年為了進食也殺人無數(shù)，如果是害怕鬼魂早就嚇死了。
真正讓他感到恐懼的，是白零目光中流露出的神情。
她從來沒有見到過，更無法理解，究竟怎樣一個人類才能從目光中散發(fā)出和鬼舞仕無慘大人一樣威壓。
不！
不！跟鬼舞仕無慘大人完全不一樣！?。?p> 那雙眼睛給予妓夫太郎的壓迫感遠超鬼舞仕無慘。如果說鬼舞仕無慘給予他的壓迫感是因為體內(nèi)被賦予的鬼血所導致生命被掌握的無力感。
那么白零給予的則是一種來著更高級的生命所產(chǎn)生的壓制感——無關乎性命，無關乎力量。
只是單純的低等級生命對更完美生命的俯首稱臣。
如果用最簡單的詞匯來形容的話——那便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