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幾個,”季泗完全沒料到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不過史家這次危機好像解決了。
第一波蕩魔神主祂們是來示好的,第二波九霄神主是來裝樣子的,難怪一個個的都是沒有帶兵的,還以為小瞧學宮呢。
但也不能盡信他們的話,活了幾千年的人精,誰真信了那離死也不遠了。
轉(zhuǎn)身飛向劉寧他們所在的地方,入目所見,九霄神主和巨靈神早就不見蹤影,東神也駕著龍車回到神界住所。
“多謝五位相助,日后若有麻煩,只要不違禮法,盡可找我學宮?!?p> 季泗行了一禮,蕩魔神主五人也不謙讓,坦然受了這一禮。
“季祭酒這么說,那我也不能不表示,這樣,但凡在人間任何一處的蕩魔祠廟,我可保史家學子一命。”
蕩魔神主將下方十名學子樣貌記住,身為先驅(qū),總難免會出點意外不是,有祂一句話,起碼有一線機會。
“蕩魔這家伙都這么說了,我也不能沒點表示。”
七曜上神從袖中取出十粒石子,
“家底窮,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十顆星石,每一顆星石認主后都可以發(fā)出星光護體,勉強擋得了六階一擊吧?!?p> “七曜上神破費了,讓貧僧如何做啊?!眱袅鹆Ч饷髌兴_臉顯苦色,手卻不慢,蓮花座中飛出十個小瓷瓶。
“貧僧沒什么拿得出手的,這十瓶小光明丹正合適貴學府十名學子,無論修神修體,宗師以下一顆就能痊愈傷勢。”
‘幾個不要臉的,他們是事先商量過是吧?!?p> 紫師暗中傳音青師,忍不住抱怨,青師又能昨辦,他們事先什么都沒準備,也不像蕩魔神主一樣遍地祠廟。
“呵呵?!?p> 七曜上神看著兩人,也不多說,就這么看著,讓紫青二師兩人渾身難受。
那邊的蕩魔神主也加入施壓,凈琉璃光明菩薩也不免俗心,季泗祭酒也把目光投向兩個人。
‘我現(xiàn)在希望我們巫教有個老大,這些家伙仗著有人報銷,欺負我們兩個?!?p> 紫師略有點不平,他們倆哪能料到還有送寶環(huán)節(jié),太一神系的大、少司命找上兩人,可沒說過這個。
‘同為神巫,這大司命、少司命坑我兄弟倆啊?!蠋熇^續(xù)傳音抱怨,手上動作卻不慢,從褡褳中摸出十張獸皮。
紫師面帶微笑,實則內(nèi)心滴血,這可是為他們自己準備的,幸好有一堆備份,
“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十件滅咒書,不僅可以警示詛咒,還可以反制施咒者,最高也就對七曜你這樣的有效。使用方法就是放一滴血到上面,再放到眉心處用靈神認主。”
而在下方,白祁是人麻了,他現(xiàn)在感覺是不是當初不該去參加史家府試,這史家學府好像就學宮里面安全。
先是諸神共同來伐,蕩魔神主、九霄神主的名號就算他這個云夢小老百姓都知道,巨靈神將也是道教神庭的門面擔當之一。
漢岳上神是有名的山神,統(tǒng)領(lǐng)天下群山,為后土地祗之下第一人。恒世觀音也多有香火,生前也是天下有名的高德。
東神之名更是如雷貫耳,云夢秉承楚地文化,信仰的正是太一神系。沒事拜一拜,也吃不了什么虧,萬一靈驗了不是對自己更好?
之后又是什么保一命、能擋地仙一擊的星石、可對宗師生效的丹藥,乃至于能擋七曜上神那般存在的詛咒。
天上布滿云光,白祁是看不清發(fā)生了什么,但可以從聲音分析一些東西出來。那些高貴存在拿出來的東西,任何一種都可以買下他全家。
“熊世君子,我是不是聽錯了?”
白祁轉(zhuǎn)頭看向熊昭,滿臉震驚,堪比當初得知公羊奇和杜衡的真實身份。
“應(yīng)該沒有錯,風險與機遇并存,史家學府新立,既有試探,也有交好。百州之上,還是各國說的算,神靈根基也是各國人民。”
熊昭雖然也震驚,但還是有點預(yù)料,史家學府的事有長輩提點過,這是一個機會,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劉夫子既是我?guī)?,又怎能臨陣脫逃。”
張杰走到眾人面前,將人群中的騷動鎮(zhèn)壓下來,
“各位拜入史家學府,就應(yīng)當明白很多東西,你們的家世都不差,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多說。
如果你們害怕,那根本就不會來,我相信諸位只是一時震驚,沒有黜落那些奸佞貪污之神的勇氣,我又怎會與諸位相遇?
你看那諸神,站在天上俯視人間,我百州不是部落,那有如此行徑者???”
張杰眼神如同惡狼一般,看著天上宏大的云朵,只不過掃了一眼又立馬收了回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而聽聞張杰話語,人群中的浮躁一下子被壓了下來,往常如玉公子的形象從大家心中破碎,一種神秘的氣息將他籠罩,讓人對這個來自孟國的少年心生敬畏。
“張兄好見解,在下自愧弗如,竟還憂心這一時得失。若我有張兄這等心志,日后必有所成,奈何奈何?!?p> 白思戈如同遺世美玉,靜靜佇立在那。
“思戈兄,你是有心無力,還是有力無心,才在此直嘆奈何?”
張杰如同被激怒的猛虎,雙眼虛瞇,緊盯著白思戈。他營造的氣氛直接被他破壞,之后的話也不用說了,反正沒人聽得進了。
這樣也好,自己的志向豈是這群貴族能比的,一群既得利益者又怎配與自己同行。只是這打斷他人發(fā)言的家伙,著實可惡。
如果張杰是治公羊的,這時應(yīng)該是直接拔劍沖上去了,可惜他不是,他只是站在那里聲討白思戈。
“張兄為何如此問,我所說的當是有心無力啊,如果我們有了力量,自然要去做一番事業(yè)。但我們沒有力量,須知潛龍在淵,臥龍在山。
未到騰飛時,便想舞于天空,逆了四時規(guī)律,可沒有什么好下場。張兄之志,當藏于胸?!?p> 白思戈語氣依舊是平緩的,仿佛說的是平常話。
“少年之志,當聞名于世。若無志氣,與庸人何異?!?p> 如此硬氣的話從許生口中說出,讓眾人都沒有料到,這個一直溫柔乖巧的女孩居然也會有這么強硬的時候。
目中山人
八萬多字了,求推薦票,覺得好看的也可以向朋友推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