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蘇韻又顫抖著用雙手強撐著地面緩緩的爬了起來。
低頭看見地上零錢,她連忙撿了起來數(shù)了數(shù),剛好一百。心想鹿玨還算有點良心。
蘇韻又等了幾分鐘終于等到一輛車愿意載她。
“謝謝大哥啊。咦,我覺得你有點眼熟?!碧K韻又看著前面的司機疑惑。
司機心虛的不敢看后視鏡,也不開口回答,認真的看著前面路況,只想趕緊完成任務(wù)下班。
?????這司機大哥不會是啞巴吧。
剛問方不方便載她的時候一句話沒說,就只點頭,問他多少錢,就比了一個五。
“大哥,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司機依然沒說話,倒是把手機遞給了她,看來自己真猜中了。
蘇韻又拿著手機特別同情的對司機笑了笑,隨后按著記憶撥打鹿曄的電話號碼。
“叮鈴鈴…”鹿曄趕緊掏出口袋一直振動的手機,看了一眼扔在昏迷的‘蘇韻又’,往病房的角落里走去。
“喂?”
鹿曄接通電話的那一刻,蘇韻又仿佛看到了希望,喜悅的對那邊說道:“鹿曄嗎?我是蘇韻又?。 ?p> 回想起發(fā)生的離奇事件,她大腦快速旋轉(zhuǎn)組織著語言,“我知道我接下來說的事很荒誕,但它的確發(fā)生了,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我的靈魂跑到顏覓的身體里了,而我身體里的靈魂不知道是顏覓還是……”
鹿曄聽著那頭顏覓的胡言亂語,盯著病床上正在昏迷的‘蘇韻又’,眉梢緊蹙,果斷的掛了電話。
“嘟嘟嘟…”
“喂?喂?”聽著電話那邊的忙音,蘇韻又失望地靠在車椅背。
這件事情不說清楚,自己該怎么回到原來的身體?
蘇韻又不甘心的又打了電話過去,果不其然,電話剛響就被鹿曄毫不留情的掛斷了。
蘇韻又想了想立馬給自己父母哥哥打了電話過去,誰知道得來的全是一頓罵,還直接把她給拉黑了!
無奈,她只好把手機還給了司機大哥,道了謝。
到達目的地,蘇韻又給自己留了30元,剩下的都給了司機大哥。畢竟剛用他手機花了一些話費。
“誒,不是…我比劃的是五…五元!”司機大哥看著顏覓扔錢就跑的背影喊著。
算了,干撿一頓酒錢。
司機大哥也就是阿東笑呵呵著,低頭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二爺,安全送到?!?p> “不用給我匯報?!甭公k冷聲說完就掛了電話。
要不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他才不會管她死活!
掛斷電話后沒幾秒,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喂?!?p> “老板,爆你照片并寫不實報道的人怎么處理?”從沙漠被換回來的助理徐莫子,此時正盯著面前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一臉鎮(zhèn)定。
“扔出京城,同時禁止她在其他地方從事記者編輯等工,雜志社給我端了?!?p> 蘇韻又跑到一家小商店,準備借手機,剛跑進去,那美女小姐姐就驚呼道:“小妹妹你怎么了?”
“什么?”蘇韻又一臉茫然。
“你脖子?。 泵琅〗憬阋贿呎f一邊拿出鏡子對著蘇韻又。
她一眼看去,只見鏡子里自己雪白的脖頸上,正布著幾道青紫的指痕,旁邊還擴散出去一大片紅。
其實她一直感覺得到脖子的不適感,有些疼,只不過自己沒鏡子,看不到脖子什么情況。
這下看到痕跡,她在心里又罵了鹿玨一頓,真TMD不是個男人!
“喔,沒事兒,我做噩夢來著,然后就自己掐自己了。”蘇韻又對擔心自己的美女小姐姐一個安心的微笑。
“小姐姐,可不可以借我電話?!?p> “可以,咯,座機你打吧。對了,我這兒有絲巾你用著,你脖子掐得有點嚴重,出去難免會被目光追蹤?!?p> “謝謝?!碧K韻又一邊撥打號碼,一邊接過絲巾。
“喂,鹿曄。”電話一通,蘇韻又決定轉(zhuǎn)變策略,直接開門見山的表示自己想要見‘蘇韻又’一面,不料還是被鹿曄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
“怎么的,對方掛了?”小姐姐疑惑。
“嗯,可能是在忙吧。多少錢?”
“不用了,你這通話沒有10秒吧?!毙〗憬氵B連擺手。
“那絲巾呢?”蘇韻又將淡黃色地絲巾圍在脖子上。
“也不用,反正我也不戴?!?p> “那不行?!碧K韻又從柜臺拿出一個口罩。然后將20元現(xiàn)金放在桌上,“小姐姐,我只有20了,不夠的話我下次過來再補?!闭f完她就直接跑了,正事要緊。
“師傅,去西山醫(yī)院?!碧K韻又用最后10元打了個出租車,這里離醫(yī)院不遠,足夠了。
既然他們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那只好先和自己身體里的人對上。
到時候兩人一起把事情解釋清楚,在找到互換回去的辦法,就能各回原位了。
醫(yī)院
蘇韻又戴著口罩,東張西望的看著四周來往的醫(yī)生病人,所幸沒有人認出自己。
她詢問護士臺后直接按了電梯去三樓,找到了‘蘇韻又’的病房。
“呼!”蘇韻又推開門進來后,迫不及待的取下了口罩,露出一張軟糯的小臉。
“你來干什么?”鹿曄交單子回來的功夫就看到病房里多出來的人,一看來者居然是顏覓,好看的眉頭又糾結(jié)在了一起。
“我來看我自己的身體啊,這里面的靈魂和我互換了,現(xiàn)在…”
“顏覓,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這種毛???”鹿曄像看精神病一樣看著顏覓。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又何必作惡多端?”
“我…”蘇韻又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剛想解釋便被鹿曄毫不講情面粗魯?shù)耐屏顺鋈ァ?p> “識相點兒就趕緊滾!”鹿曄冷漠的拋下這句話,便“啪”的大力關(guān)上病房門。
“我…”蘇韻又揚著拳頭想要砸門,原來鹿曄這么狗的!
看著周圍人看自己奇怪的目光,蘇韻又干咳幾聲,放下了拳頭,尷尬的戴上口罩往外走去。
病房里,鹿曄的內(nèi)心很糾結(jié)。
一方面他厭惡因為嫉妒蘇韻又變得面目全非的顏覓,另一方面心底也遲遲放不下,畢竟也是曾經(jīng)心頭的那抹白月光。
看著病床上仍舊昏迷不醒的‘蘇韻又’,鹿曄滿心的愧疚,畢竟她變成如今這幅樣子,自己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
如果不是自己看護不周,自己的朋友也不會現(xiàn)在還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