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了,喬無霜漸漸不怎么流鼻血了,只是覺得越來越累,越來越提不起精神。一直發(fā)著低燒,喬無霜喝了一盞燕窩湯,覺得舒服了很多。這燕窩是她的陪嫁,她之前總有把一些用得著的東西放在身邊,她有點慶幸自己這個習(xí)慣。
秋子行事沒有春兒的妥帖也沒有冬兒的手腳麻利,喬無霜對秋子也不敢交心。
秋子現(xiàn)在負(fù)責(zé)晨霜院大大小小所有的雜事,喬無霜并不是不擔(dān)心秋子有異心,只是她現(xiàn)在這般模樣,有就有吧。她也沒力氣管了。
正當(dāng)喬無霜打算回房休息時,墨晨旭帶著一堆的老嬤嬤破門而入,喬無霜被嚇了一跳。墨晨旭陰沉這臉,吩咐那群嬤嬤:“搜!”隨后坐在了石凳上。
喬無霜茫然的看著嬤嬤涌進(jìn)她的屋子,秋子被她安排去熬藥了,此時還沒回來,沒人幫著攔住那些嬤嬤。喬無霜坐在石凳上,和墨晨旭相對而坐,聽著屋內(nèi)的動靜。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有嬤嬤拿著一雙鞋子出來了,隨后,有另一個嬤嬤捧著喬無霜裝東西盒子也出來了。
墨晨旭站起來,看著那雙鞋子臉色黑的能滴出水,打開盒子,發(fā)現(xiàn)里面亂七八糟的燕窩,人參,一個鴛鴦玉佩中的鴦佩,沉聲喝道:“東西放下,然后都退下!”
下人順從地退出院子,一時間,本就荒涼的院子更加寂靜。
墨晨旭指著那雙鞋子,率先開口:“誰的?”聲音很冷,能聽得出他正克制著自己的怒火。
喬無霜沒說話,墨晨旭又問了一遍:“誰的!”
喬無霜答非所問:“王爺怎么突然搜起我的屋子了?”
墨晨旭狠狠瞪了喬無霜一眼:“你難道不知道嗎?來人!”
一聲令下,有人帶著被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秋子進(jìn)來了,喬無霜眼睛赫然睜大:“秋子!”
墨晨旭命人撤下了塞在秋子口中的破布,道:“把你剛剛給本王和側(cè)妃說的再說一遍給王妃聽聽。”
秋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著,聲音發(fā)顫,喬無霜越聽臉色越白,不是被嚇到,而是被氣到了??稍谀啃裱劾飬s是丑事被捅破后的心虛和害怕。待秋子說完,墨晨旭又把秋子帶了下去。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只憑一個奴婢的話,你就信了?”喬無霜很痛苦,眼淚無聲滑落。
墨晨旭好似被喬無霜的淚惡心到了,偏過頭,語帶嫌棄:“本來我是不信的,現(xiàn)在容不得本王不信!說,女干夫是誰?”
“沒誰?!?p> “喬無霜!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墨晨旭轉(zhuǎn)過頭,一把掐住喬無霜的脖子:“實話實說,本王還能留你一條命!”
喬無霜忽然就笑了,笑得很凄涼,淚水順著臉頰留下:“好…啊…你殺…了我呀。”
“你以為本王不敢!”墨晨旭的手越捏越緊,喬無霜漸漸感覺呼不上氣,最后一刻,墨晨旭把她摔在地上:“死在本王手中,你還不配!”說罷,拂袖離去,喬無霜最后看見的是墨晨旭那雙嶄新的鞋子。
墨晨旭,我急急忙忙幫你補(bǔ)好了鞋子,你卻早換了新的。就像我辛辛苦苦地想離你再近一點,你卻早有了新歡。我和那鞋子也沒什么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