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媽媽將裴青衣扮作男裝,混進問天劍閣當雜役的事情說了一遍。只隱去了那晚祁子玨發(fā)病的事情。
祁問天聞言,順勢驅(qū)散了眾弟子,然后向烏姜夫人呵斥道:“新進來的下人,為何沒有嚴格把關(guān),都放進來些什么人?”另一遍,祁問天又派人去詢問祁子玨,此事居然牽扯越來越多了,越來越復(fù)雜了。
等了半天,也不見那人回復(fù),祁問天有些不耐煩。就在這時,卻忽然看到祁子玨被人推著,親自趕來了。
自己已經(jīng)有多久,沒見這個兒子了?祁問天真是說不清楚,如今卻沒想到,父子在這樣一個場合下重逢了。
祁問天見狀頗有些不知所措,將座椅往后靠了靠,道:“子玨來了?近日可好?”
祁子玨聽到了父親的聲音,波瀾不驚地回道:“拜過父親,謝父親掛念,一切還好。只是聽聞我這奴仆與秘籍一事,心想還是親自過來說明為好?!?p> 裴青衣幽幽地在心中默念道:“公子。。。讓人永遠捉摸不定的公子啊,不知這一回,您是要致我于死地,還是要幫我出困局呢?”
只聽祁問天道:“是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祁子玨開始編起了故事,娓娓而來,道:“是這樣的。幾日前,夫人為我這邊劃撥了兩名雜役,以幫助年邁的婆婆服侍我的起居。誰知道正好碰上這丫頭女扮男裝,想要給自己討個生活。后來我也發(fā)現(xiàn)她是女子,她便不好意思地認了錯,也提出了請辭,我便就準了。看她孤身一人,又無功夫傍身,便許了她一些銀錢,與一本基礎(chǔ)劍譜。這才引起了近日的誤會?!?p> 烏姜夫人聽聞,也道:“確實是那日來到劍閣應(yīng)聘雜役的,我當時還有其他事務(wù),只匆匆打量了一眼,便將此事交給了李媽媽。李媽媽,你這么大的歲數(shù),還真是老眼昏花了,男女都分不清了?”
李媽媽急忙背了鍋,陪笑道:“哎呀呀,都怪我,都怪我。夫人,老爺,都是我的錯,我當時啊,只顧著給二公子熬藥了,居然疏忽了對下人的復(fù)查。請老爺夫人責罰?!?p> 祁問天聽完,終于恍然大悟,原來事情原委,就只是這樣啊,他還以為這姑娘有何背景,故意混入劍閣意欲有何大膽作為呢。看來倒是虛驚一場!雖然隔著這么遠的距離,祁問天早已確定這姑娘沒有任何內(nèi)力,根本不像是能夠盜取到劍閣秘籍的人。原來是一場烏龍??!
哎,不對啊!祁問天轉(zhuǎn)念一想,既然如此,本也不是什么原則大事,為何這倔強丫頭方才無論如何,就是不肯承認呢?
于是,祁問天轉(zhuǎn)頭去問裴青衣,道:“既然如此,方才危急之際,你這丫頭為何不肯說出實情,甘愿冒險?若是李媽媽方才沒有將你認出來,你可知道盜竊劍閣秘籍的人,是何下場?”
裴青衣此時居然沒有聽到祁問天在問她的話,只是難以置信地看著祁子玨的背影,心中滿是感動??磥?,方才她心里的那個疑問,答案是后者。
反而倒是祁子玨接過祁問天的問話,答道:“她之所以不說,自然是為了不牽扯到我。雖然只才做了我?guī)兹盏呐?,卻愚忠得很。就拿昨晚來說吧,若不是她及時呼救,恐怕近日我也見不到父親了?!?p> 祁問天忽然臉色大變,問道:“你說什么?昨夜又是怎么回事?你又發(fā)病了?”
-------------第七十回攜犬歸來(2)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