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姐姐難道看不見嗎?他就趴在姐姐的肩上哎。”
柳七戚吐了吐舌頭,發(fā)出了嘶嘶的聲音,以示意彼岸花不要再說了。
藍有容感到非常吃驚,慌忙甩動身體,想要把蛇抖下來。她平生什么也不怕,最怕的就是蛇了。在她五六歲的時候,因為調(diào)皮喜歡到處跑,而且還喜歡去荷花池里游泳,結果有一次竟然被蛇給咬了,還好那條蛇沒有毒性,不過就從那時起她再也沒有去過荷花池。
“別抖了,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是想把本蛇仙抖暈死是吧?!”
柳七戚受不住這暈頭轉向的感覺了,只好現(xiàn)出真身來。
藍有容這下看得真切,她把柳七戚用力甩了下去,又看到柳七戚吐著舌信子,慢悠悠地朝自己移動時,嚇得她連忙躲在了彼岸花的身后。
“你,你你不要過來啊?!?p> 藍有容拖著彼岸花一路后退。
柳七戚真的是欲哭無淚,這個地方陰怨氣一直壓制著他,化不了成人,只能以真身面見,豈知藍有容這小丫頭竟然怕蛇。
“好,本蛇仙不過去,你能不能不要后退?”
“我怕我不后退,你又會爬上來?!?p> “讓本蛇仙趴會怎么了?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了這個地方太邪了,本蛇仙的法力被壓制了,只能這個樣子?!?p> 藍有容看了眼彼岸花,彼岸花點了點頭,表示可以相信,于是藍有容勉為其難的讓柳七戚趴在了自己的肩上,順帶讓他氣隱,這樣她就不會看到他,就不會被嚇到。
一旦知道自己的肩頭有只蛇,藍有容的潛意識里就會特別擔驚受怕。
突然踢皮球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耳里,‘嘭嘭嘭’蠻有規(guī)律的,三拍三重,七拍七輕。
藍有容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里,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但踢皮球的聲音卻離他們很近,感覺就好像在他們之中一樣。
可房間里只有自己和彼岸花,還有一條蛇,哪還有第四者?
藍有容的心緊張地懸著,腦門上已經(jīng)布滿了汗水,一雙眼睛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必須要把皮球聲音的來源找出來。
踢皮球的聲音愈來愈遠,直至消失。
“剛才有東西嗎?”
彼岸花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在這個房間待了兩三天,踢皮球的聲音總在這個點出現(xiàn),但不到五分鐘,就會消失?!?p> “怎么會?”
藍有容有些沮喪,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拿出送魂鈴,放在梳妝鏡面前晃了晃,不大一會兒一個骷髏臉就出現(xiàn)在了鏡子里。
骷髏臉還以為是有不知死活的人送上門來了,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還是藍有容,立馬變得畢恭畢敬的。
“喂!骷髏人,你知不知道是誰在踢皮球?”藍有容很滿意骷髏臉的態(tài)度,便開口問道。
“您確定是踢皮球?不是踢人頭嗎?”
“什么?人頭?這是…這是什么情況?快告訴我?!?p> 骷髏臉一看藍有容什么也不知道,立即緊閉上了嘴巴。
而后不管藍有容追問多少遍,就算用送魂鈴威脅,也不頂用,骷髏臉就是不肯透露一個字。
“依本蛇仙看,還是別問了,倒不如自己去找,總歸是可以找到的嘛!”
柳七戚都這樣說了,藍有容只好放過骷髏臉,決定自個兒去找。
彼岸花央求著藍有容帶上他,說不定到時候還需要他幫忙。
藍有容這樣想,也是,多一個妖,也就多一條路好走。
此時電梯內(nèi)有人被困,她焦急地胡亂按著電梯按扭,都不為所動,這使得她開始用力捶打電梯門,試圖扒開電梯門,大聲喊叫,也無果,她只好蜷縮在電梯的角落,等待著能有人發(fā)現(xiàn)。
這時她口袋里的諾基亞手機突然震響個不停,她連忙拿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自己的手機號碼,嘴里咽了口唾沫,她有些不敢相信,但好奇心一直驅使著她,她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靜悄悄的,她喂了幾聲,對面依然不應答,正當她以為是有人在惡作劇的時候,對面?zhèn)鞒隽硕艦t的聲音。
“寧琳,你干嘛呢?跟誰打電話呀?”
接著有一個很像又或者說根本就是自己的聲音,在說:“沒,應該是我剛才在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撥了,沒事我們繼續(xù)吧,要知道等會兒有個更恐怖刺激的鬼呢,我想你們應該會被嚇死的吧。”
對面又傳來幾句打鬧聲,而她已經(jīng)害怕得說不出話了,她才是寧琳啊,對面那頭的那個人為什么也是寧琳?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記得藍有容一直在哭,然后自己罵了她,之后自己就走進了電梯,可沒想到這個電梯是壞的,而她現(xiàn)在也出不出去了。
正在寧琳回想的功夫,電話那頭的寧琳卻笑了,陰狠毒辣,笑聲不寒而栗,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嘿嘿嘿……噓,不要哭,會有怪物來吃掉你的?!?p> 留下這句話后,電話便被掛掉了。
寧琳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跟杜瀟她們在一起的她不是真的,而是假冒的,寧琳不明白,她只是想借鬼屋之名,和朋友聯(lián)合捉弄藍有容而已。為什么會有假冒自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既然那個假的自己給她打電話,就是說明她的朋友們都將會有危險。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寧琳想要撥打報警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竟然沒有信號,怎么會?那剛才的電話是怎么……對了,電梯內(nèi)肯定有監(jiān)控。
寧琳對著電梯角落里的監(jiān)控比劃了好久,都不見有人來。
她不知道的是監(jiān)控室里早已空無一人。
寧琳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蹲在里邊無措地哭,盼望著外邊的人能聽到。
這時一道幽幽的聲音在她的頭上方傳來。
“你,有看到我的眼睛嗎?”
“什么?”
寧琳聞言抬頭。
一個衣衫破爛的‘人’懸在電梯上方,舌頭吐在外面,被拉著長長的,眼睛處空蕩蕩的,還流著血。
等寧琳看清楚,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她驚恐地喊了出來。
“??!”
吊死鬼見寧琳沒有回答,就又問了一遍。
“你有看到我的眼晴嗎?”
寧琳被嚇得大腦缺氧,根本沒有聽清楚吊死鬼的問題,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