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江婉經(jīng)常去找木棉柔,有時候沒有柳瀟瀟,她也照去不誤。
不出半個月,江婉和木棉柔已經(jīng)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城啟哥哥!”江婉和木棉柔正在玩一個布偶,就見木城啟提著一大包東西進(jìn)來。
這幾天,江婉可沒少在木城啟面前刷存在感。只要見到他,必定是哥哥長哥哥短。
配上江婉那張精致乖巧的臉,沒兩天便在木城啟臉上看見了笑容。
“棉柔,婉婉?!蹦境菃⑤p輕開口。
她們兩個立馬跳下去,跑到他旁邊。
木城啟笑容滿面,非常享受被兩個妹妹環(huán)繞的感覺。他將東西放在桌上?!斑@是哥哥從城南帶回來的烤鴨,你們快吃吧!”
木棉柔聽見眼睛都亮了,趕緊把包裝打開,撕下來一個腿遞給江婉,然后又撕下來一個腿遞給木城啟。
木城啟笑著擺擺手?!案绺绯赃^了,你們玩,我還有點事兒?!?p> 在江婉和木棉柔乖巧的道別聲中,木城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婉婉,過兩天我哥哥要帶我去郊外玩,我想你也和我一起去!”木棉柔邊吃邊說。
江婉神情一頓,著急的咽下嘴里的烤鴨,語氣有些急促?!叭ジ墒裁??”
“你別激動,我哥哥說將門子女,就是要多出去見見世面,免得以后在別人面前唯唯諾諾,連大聲說話都不敢。所以帶我去練練膽量,去獵場玩玩。”木棉柔雖然不喜歡去這種地方,但是她哥哥肯定是為她好。
“是不是城北的北營獵場?”江婉尷尬的笑笑,語氣平靜下來。
“嗯,婉婉怎么知道?”木棉柔驚訝的問。
“猜的?!苯褡旖枪雌鹞⑿Α=K于讓她等到了。
她突然的接近木棉柔,肯定不是因為閑的。
前世木棉柔和她一同入宮,她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而木棉柔雖然沒她這么幸運,但在宮中也是安穩(wěn)度日。
可是她的順風(fēng)順?biāo)?,是踩著很多人往上爬的。她也曾和木棉柔對上過,因為她和她的氣質(zhì)太像了。
都是走溫婉的路子,對誰都人畜無害。
不過木棉柔是真的人畜無害,但江婉不一樣,她是裝的人畜無害。
所以她不會放任這樣一個人留在皇上身邊,她怕有一天木棉柔骨子里透露出的氣質(zhì),會讓皇上一下子辨別出真?zhèn)?,然后把皇上吸引過去。
她的手段對很多人都有用,但偏偏到了木棉柔這,就仿佛石沉大海。對她一點效果都沒有。
不知道是誰,總會從半路截胡,將木棉柔保護(hù)的很好。
不過江婉漸漸發(fā)現(xiàn),木棉柔根本就不想和她爭?;噬先ニ龑m里,也是很快就出來。
江婉派人偷偷打聽過,實在是木棉柔面對皇上時,跟個悶葫蘆一樣。
也不擅長說話,連基本的關(guān)懷也沒有?;噬嫌衷趺磿矚g她。
沒過幾天,皇上連去都不去她那了。
江婉也放心的沒再關(guān)注她,畢竟還有很多新冒出來的秀女等著她對付。
那時候江婉和柳瀟瀟還沒有鬧掰,江婉和柳瀟瀟談起木棉柔時,她說出了木棉柔背后的一個人。
在木棉柔五歲時,她們一起去郊外獵場玩。
木棉柔在獵場救了一個男人,至此之后,這個男人就一直跟在木棉柔身邊。
木棉柔進(jìn)宮,這個男人竟然進(jìn)宮當(dāng)了太監(jiān),只為了保護(hù)她。
在這個男人的保護(hù)下,木棉柔確實沒遭過一點罪,也沒見過深宮的黑暗。
在那個時候,不止江婉一個人對木棉柔虎視眈眈,比江婉先進(jìn)宮的娘娘,也很愛打壓她們這些新秀女。
江婉很幸運,準(zhǔn)備充足,沒受多大罪。
但木棉柔什么都沒有做,只在這個男人的幫助下,穩(wěn)穩(wěn)的當(dāng)宮中的隱形人。
隨著宮中的升級制度,就算她沒有恩寵,最后的位分也不差。
要是沒有國破家亡,皇權(quán)更迭,木棉柔應(yīng)該會在宮中安安穩(wěn)穩(wěn)一輩子。
江婉不得不佩服,木棉柔身后的男人好手段。
她對他非常的好奇,也派人去查過,不過宮里太多太監(jiān),她根本就查不到是誰。
而且他反偵察能力也很強,沒過幾天,江婉派去的人就莫名其妙跳井了。
至此,江婉便不敢輕舉妄動。只要他不威脅到她,他再厲害,也不關(guān)她的事。
不過這輩子,江婉身邊非常缺人,她一個五歲的孩子,什么都不能做。
她想靠楚南晏,但不能完全靠他。
上輩子她悟出一個道理,男人都靠不住,她跟了三個男人,全被打敗的死死的。
所以她要給自己留條后路,以后楚南晏不和她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她還能有自保能力。
她想要這個男人,想讓他成為她的幫手。
所以她才會接近木棉柔,想先一步認(rèn)識這個人,讓他為自己賣命。
江婉沒想到這天來的這么快,她一定要和木棉柔一起去郊外。
她高興的答應(yīng)了木棉柔,又玩了一會,才回府。
她回府后,沒有耽擱,馬上就去了她爹書房。
今天楚南晏沒有放假,還在書房跟她爹大眼瞪小眼。
看見江婉進(jìn)來,楚南晏無聊的眼神突然發(fā)光。
不過江婉沒有看她一眼,而是徑直走向江才進(jìn)。
“爹爹!”江婉笑笑甜美,語氣更加甜美。
江才進(jìn)抬起頭,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的乖女兒。“婉兒有什么事呀?”
“爹爹,棉柔約我后天去玩,我想問你同不同意?”江婉睜著圓圓的眼睛問。
“后天,可是后天不是休沐日呀。”江才進(jìn)有點遲疑,婉兒這段時間貌似太愛玩了。
“爹爹,我都答應(yīng)棉柔了。我不去,她會難過的?!苯襦狡鹱?。
“那今天下午婉兒就不要玩了,多寫幾篇字,我就同意你后天出去?!苯胚M(jìn)最后還是抵不住女兒撒嬌答應(yīng)了。
“好!”江婉一口答應(yīng)。
她趕緊跑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磨好墨就開始寫字。
楚南晏實在是無聊,一直在給她使眼色。
但江婉頭都沒抬,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
楚南晏又開始幼稚,一個紙球扔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落在了江婉的手上,將她寫的字碰歪了。
她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爹爹,他打擾我!”江婉第一次向江才進(jìn)告狀。
楚南晏立馬安靜了,他不想聽江才進(jìn)喋喋不休的教誨。
他不怕江才進(jìn),就是不想聽他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