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離婚?!绷笥聫臎]想過要離婚。
呂玉梅這時候格外冷靜:“離婚,寧寧和小妞我?guī)ё?,你還能再娶,生兒子也不是不可以?!?p> 柳奶奶聽到這話,好像打開新窗戶般,對呀,現(xiàn)在倆閨女不能生,可以離婚再娶一個啊,想到這里就將柳大勇拉到一邊。
不愿意看那邊兩母子說什么。呂玉梅抱著小妞,就往醫(yī)生辦公室走去。
等呂玉梅回來時,小妞嘴唇上的線已經(jīng)拆掉,呂姥姥也收拾好東西,帶著柳安寧準(zhǔn)備離開。
柳大勇看到離開的妻子和女兒,著急的想要追回來,老娘卻死死拉著,尋死覓活,只能眼巴巴看著媳婦一行人越走越遠(yuǎn)。
王家夫妻看到抱著小妞離開的呂玉梅,不禁追了上去,看到追上來的王家夫妻,呂玉梅停住腳步:“剛才的事你們也看到了,我準(zhǔn)備和柳大勇離婚,孩子你們和他去要,我的女兒,誰都不給,你要執(zhí)意帶走我女兒,那我也只能報警了?!?p> 聽到要報警,王偉夫妻有些躊躇,就這一頓步的功夫,四個人已經(jīng)離開。
呂姥姥家是四合院的布局,三面房子,另一面是大門,回到這個土胚青瓦的房子,呂玉梅只覺得格外安心。
結(jié)婚幾年,為了不被婆婆說閑話,自己能不回娘家,就不回娘家,也不知道她媽一個人是怎么過的。
呂姥姥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女兒,招呼道:“傻站著做什么?快進來?!?p> 看到自己出嫁前住的房子,還是保持著原樣,呂玉梅紅了眼眶,她終究還是不孝了。
到了呂姥姥家,柳安寧看著熟睡的妹妹,跟著就躺在了一旁。
她又做夢了,只是這次的夢和之前的不同,沒有老人,整個空間里只有一句話:“柳安寧,你要努力,要比男孩強,記住一句話,誰說女子不如男。”這句話說完,蒼白的世界消失,只留下一個白色的珠子,射進自己的額頭。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了,小妞不在身邊,柳安寧急急穿上鞋子,往門外跑去,看到呂玉梅抱著小妞在吃藥,她搬著凳子坐在旁邊。
“媽,妹妹好漂亮?!绷矊幫傻脑捳Z響起。
時間如流水,小妞在一家人的精心照顧下,嘴巴上的傷口徹底好了,只是留下一條難看的傷疤,呂玉梅看到了,經(jīng)常嘆氣:“女孩子,嘴巴上這么大一條疤,以后可怎么辦?”
柳安寧聽到了,隱隱的有一種感覺,以后會有一種技術(shù),疤痕是可以去掉的。
開解道:“媽,你放心,以后說不定會有可以去疤的醫(yī)術(shù),不會影響到妹妹的。”
每每這時。呂玉梅總會摸摸柳安寧的頭頂:“那就借我們寧寧吉言了。”
“媽,你會和我爸離婚嗎?”
聽到女兒問出的話,呂玉梅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柳大勇這幾天很煩躁,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媳婦跟自己鬧離婚,老娘逼自己離婚,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不用等離婚,他就得英年早逝。
“大勇哥。”
聽到這清脆的聲音,柳大勇抬頭看去:“是你啊,有事么?”問完,柳大勇又低頭獨自煩躁去了。
看著孤獨的柳大勇,柳念芳只覺得心都要碎了,溫柔的叫著:“大勇哥。”
柳大勇不耐煩:“啥事,沒事自己玩去?!?p> 聽到這惡聲惡氣的語氣,柳念芳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
柳念芳今年十七,還沒成年的她心里一直有一個少女的秘密,他喜歡柳大勇。
不得不說,柳大勇確實是有吸引女孩的資本,微長及肩的頭發(fā),如雕刻般的臉頰,高鼻,鳳眼,一米八的身高,整個人身形勻稱。
沒結(jié)婚時,柳大勇就是許多女人的夢中情人,后來與呂玉梅結(jié)婚,多少女人暗自神傷。
柳念芳情竇初開時,就喜歡柳大勇,柳大勇結(jié)婚,她還傷心了好一段時間,現(xiàn)在知道柳大勇要離婚,整個人都覺得活了。
看自己都在趕人了,柳念芳還蹲在邊上,柳大勇一臉晦氣,他覺得這女的八成有病,他一結(jié)婚的男人,還往他跟前湊。
“大勇哥...”看著離開的柳大勇,柳念芳叫道,前方的身影聽到這稱呼,身形都沒頓一下,直接離開了。
柳念芳看看離開的身影,再看看周圍的人,總覺得被人看了笑話,低頭跑回了家。
回家的柳大勇,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里總覺得空嘮嘮的。
老娘要把小女兒送走,媳婦又不干,這,這不是讓他進退兩難嘛,心里埋怨呂玉梅,為什么就那么犟?
坐了一會,柳大勇坐不住了,騎起院子里的二八大杠,就往丈母娘家趕去。
他心里清楚,呂玉梅要是決定離婚,有丈母娘做后盾,這婚還真有可能離定了。
一路急吼吼的,看到在輕聲哄著小女兒的呂玉梅時,柳大勇只覺得這幾日亂糟糟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
拿出在路上買的撥浪鼓,想要搖給小妞聽。
第一次聽到撥浪鼓的聲音,小妞有些害怕,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呂玉梅看到柳大勇,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訕訕的撓撓頭,柳大勇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丈母娘和柳安寧都不在:“媳婦,咱媽和夢夢哪去了?”
恰在這時,一陣小兒朗誦的聲音出來:“十而百,百而千,姥姥我念的對嗎?”
聽到女兒的聲音,柳大勇激動的兩步一跨,抱起柳安寧就是一個高舉。
看到柳大勇,呂姥姥冷哼一聲:“你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