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秦淮茹訓兒

　　易衛(wèi)東想著櫥柜里還有十多斤的肉，說道：

　　“哥，路口修車鋪的師傅說想要買一些，能不能賣兩斤給他？”

　　何雨柱頭也不回道：“我不是說了嗎？這是你殺的肉，你想賣給誰都可以?！?p>　　“哥，我當然要問一問你了，賣給他也沒有問題？我也不知道價格?。　?p>　　傻柱說道：“菜市場狗肉可以賣到5毛左右一斤，和羊肉差不多的價格，不要票在黑市最高可以賣一塊多一斤了?！?p>　　傻柱到櫥柜里取了兩塊掂量后用草紙包了，說道：“這有三斤了，你給送去，只要給夠三元就成?！?p>　　“我知道了，哥?！币仔l(wèi)東揣進懷里，出來院子，走到巷口，那修車師傅正在收攤。

　　見易衛(wèi)東懷里鼓鼓囊囊的，喜上眉梢，低聲問道：

　　“是給我?guī)獾膯?？?p>　　易衛(wèi)東點了點頭，左右看一下，側(cè)身掏出紙包，遞了過去。

　　說道：“這是三斤?！?p>　　師傅掂量后，打開看了一下，說道：“稱是夠了，我給你三元，你看可以嗎？”

　　易衛(wèi)東露出憨厚的笑容：“我哥說黑市都能賣一塊多一斤了。”

　　“那是羊肉的價格，我給你三塊五毛吧！已經(jīng)不少了。”

　　“好咧，謝謝師傅?！币仔l(wèi)東笑道。

　　多說一句話，多賣了5毛錢，都可以買50斤大白菜了。

　　修車師傅掏出一扎錢來，數(shù)了2張一元和3張5毛的，易衛(wèi)東接過來。

　　師傅說道：“以后有肉可以給我送一些，一次不能太多了。”

　　易衛(wèi)東數(shù)完錢裝進褲兜，問道：

　　“草魚要不要？”

　　“要，當然要。”

　　師傅接著說道：“魚就便宜了，市場上賣兩毛五一斤，還不要票，我也不能給你高價了?！?p>　　魚既然不要票，直接在市場買不就行了嗎？

　　易衛(wèi)東把疑問問了出來。

　　師傅答道：

　　“現(xiàn)在賣的少，經(jīng)常買不到?！?p>　　易衛(wèi)東只知道現(xiàn)在買東西都要票，怎么這魚是不要票的？

　　易衛(wèi)東又問道：

　　“師傅，你和我說一說，現(xiàn)在不都是要票的嗎？怎么這魚不要票了？還有什么不要票？”

　　修車師傅把肉藏在三輪車里，說道：

　　“鮮魚是不要票的，咸魚就要票，新鮮的水果也不要票，買果脯和水果罐頭就要票。”

　　這下易衛(wèi)東明白了，如果這些不能保存的也要票，容易賣不出去，鮮魚過夜就不新鮮了，只能盡快地賣出去才是劃算的。

　　易衛(wèi)東看師傅都收拾完了，和師傅再見后，剛想要走回去，再一想既然出來了，還是給傻柱打一斤散酒回去吧，之前傻柱問過何雨水了，傻柱喝的酒都是路口商店里打的散酒，6毛錢一斤。

　　今天收拾屋子的時候，也刷了幾個空瓶子放在空間里，沒有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昏暗，易衛(wèi)東出了小巷，靠在路邊，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個空酒瓶，散酒也是不要票的，走進不遠的北新橋百貨商店。

　　名字起的高大上，走進去一看，大失所望，三間的門面，一排玻璃木制柜臺，后面是幾個木制的貨架，擺著肥皂，毛巾，牙刷，牙膏，糖果等物品，還有一些日用的雜品。

　　每一樣都不多，沒有什么可挑選的余地。

　　易衛(wèi)東把空酒瓶放在柜臺上，遞上六毛錢，說道：

　　“同志，給打一斤的散酒?！?p>　　婦女營業(yè)員抬頭看來易衛(wèi)東一眼，沒有表情地拿起空瓶子，走到最里面，掀開酒壇蓋子，頓時能聞到一股酒香，婦女營業(yè)員的身子擋住了易衛(wèi)東的視線，也不知道有沒有給夠量。

　　蓋上蓋子，走過來把酒瓶向蓋上一放道：“給你?！?p>　　隨手把錢收了起來。

　　這時候的營業(yè)員都是這態(tài)度，沒有關(guān)系都當不了營業(yè)員，易衛(wèi)東早都習慣了這樣的態(tài)度，總比要飯的時候態(tài)度好多了。

　　走進大院，聞到一陣陣的飯菜香氣，院子里都沒有人了，易衛(wèi)東走進堂屋，把酒放在圓桌上。

　　傻柱說道：“你這孩子，怎么給我買酒了？”

　　易衛(wèi)東掏出錢想要交給傻柱，傻柱按著說什么也不要，易衛(wèi)東才把錢裝回去，說道：

　　“哥，我有錢了給你買酒也是應(yīng)該的，以后還要你照顧我呢？”

　　傻柱掏出5元錢塞進易衛(wèi)東手里說道：

　　“家里的肉本菜本和糧食本都在西屋中間的抽屜里，家中如果缺什么你就拿本本去買。這是我們到月底的開銷了?！?p>　　易衛(wèi)東本想把錢遞回去，傻柱這么一說，這是要自己負責家里的雜事了，把錢裝進兜里，說道：“我會省著花的?！?p>　　傻柱從鍋里把窩窩頭端出來說道：“先吃飯吧，回頭我在給你說一說，都買什么，有些東西是不需要買的?！?p>　　傻柱的手藝是真的好，做的菜香噴噴的，手中的窩窩頭也沒有那么難吃了，傻柱吃飽喝足后，拉著易衛(wèi)東講了各種佐料和一些蔥姜蒜等不要買，只要買一些日用品就行了。

　　秦淮茹家都吃過飯了，棒梗才從外面回來，秦淮茹坐在圓桌邊問道：

　　“今天干什么去了？”

　　棒梗若無其事地說道：

　　“我什么也沒有干，只是玩的太晚了。”

　　秦淮茹一拍桌子，喝道：

　　“你還不說實話？我都知道了。”

　　棒梗還沒有說話，賈老太就嚷道：

　　“你嚇唬棒梗干嘛？嚇壞了我的乖孫子，怎么辦？”

　　秦淮茹有些生氣說道：

　　“棒梗這么小，就去翻傻柱屋子，還讓他表弟打了，你還這么護著棒梗，以后會學壞了的。”

　　“那傻柱怎么領(lǐng)了個外人住他們家了？棒梗翻他們家也不上一回兩回了，有什么稀奇？”

　　把棒梗喊道床前問道：

　　“打你哪兒了？疼不疼？也不會回來跟我說，打壞我的乖孫子，我饒不了他?！?p>　　棒梗說道：“打我屁股了，要不是二大媽攔著，我屁股都能打爛了。”

　　賈老太一聽可了不得，連忙要下來找傻柱算賬，秦淮茹好不容易才攔下。

　　還被賈老太罵道：

　　“有你這樣當媽的嗎？兒子被外人打了，你還護著外人，是不是傻柱給你灌迷魂湯了？”

　　重新坐在床邊和顏悅色對棒梗說道：

　　“圓桌上給你留了晚飯，趕緊去吃吧！”

　　轉(zhuǎn)過來又冷著臉訓著秦淮茹道：

　　“你是賈家的媳婦，工作是我兒子的，不許你和傻柱在一起，聽到?jīng)]有？”

　　秦淮茹看著棒梗和床上玩耍的小當和槐花，忍著怒氣說道：

　　“娘，你當著孩子瞎說什么呢？都是沒有影的事，我只是教育棒梗不要進別人的屋翻東西。”

　　賈老太說道：“進他傻柱屋怎么了？不就吃他一點東西嗎？這都是應(yīng)該的，要不是我兒子當年接濟傻柱和雨水，他倆早餓死了?！?p>　　然后又罵了一會傻柱，怎么就帶個外人住進來，這會浪費多少糧食，傻柱也是個沒有良心的，有狗肉都不給送過來。

　　秦淮茹想到傻柱給三家大爺都送了，還給聾老太太最大的一塊，竟然不給自己送來，也是對傻柱有一些怨恨，耳邊賈老太一直罵了不停，屋里也待不下去了，跑到門外屋檐下生悶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