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元春皺著眉頭緩步前行,行動不適,趙昕不由后悔昨日太不知輕重。
心細的元春見趙昕面色擔憂,寬慰道:“爺,妾身沒事,咱們還是盡快拜見父皇母后吧,若是誤了時辰,那可就糟了?!?p> 趙昕點了點頭,攙扶著元春朝著宮門走去。
首先去的便是太上皇的寢宮,可惜連門都沒進去,隨意打發(fā)了兩句,而后則是皇太后,或許是老人家的緣故,一臉慈祥,賞賜了不少東西。
從慈寧宮出來后,趙昕和賈元春就被帶到壯闊的乾清宮,皇帝居住的寢宮。
“兒臣叩見父皇?!?p> “兒媳叩見父皇?!?p> 沒得到允許,趙昕也不抬頭看,恭敬地行著大禮。
這個時代就是如此,趙昕所有的一切都來自面前的男人,當然得好好敬著,況且皇帝還是原主的父親,所以趙昕心里一點都不別扭。
“起來吧……”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趙昕和賈元春才站起身來,趙昕抬起頭來。
身著欽湘絲扣衣,戴著一頂絨草面生絲纓蒼蟒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體的石青直地納紗金褂罩著一件米色葛紗袍,腰間束著朝項太明御絲帶,只濃眉下一雙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見底,精神抖擻,這就是大乾王朝的主宰——崇明帝——趙宗全。
在崇明帝個的注視下,趙昕倍感壓力,仿佛有無形的壓力。
不怒自威……
以前只聽說過氣勢這種東西,還沒真切感受過,壓力山大啊……
本以為會被教誨兩句,誰知請完安便打發(fā)了趙昕。
最后一個目的地則是坤寧宮,大乾朝皇后的寢宮。
趙昕可是有些頭疼,因為這個皇后從還在潛邸時便不待見他了。
或許礙于皇家顏面,趙昕和元春拜見時,皇后并未刁難,該教誨的教誨,該賞賜的賞賜,一幅秉公處理的模樣。
待一切結束,趙昕揮了揮袖口,順手幫元春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請完安了,咱們回去吧。”
元春羞澀地偷偷看了看趙昕,內心感動不已,輕聲道:“聽爺的?!?p> 趙昕拉著元春的小手便朝著宮外走去,元春則是一幅怪不好意思的模樣,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地成何體統(tǒng)。
趙昕可不在意這些,拉著元春坐上馬車,打道回府。
上了馬車,趙昕躺在馬車的軟塌之上,一副癱軟的模樣。
“王爺,怎的,哪里傷到了嗎?”元春見趙昕時不時地揉著腰,還以為傷到哪了,關切地問道。
趙昕聞言一怔,無所謂地說道:“沒事。累著了而已?!?p> “皇家規(guī)矩甚為繁瑣,有些累是正常的?!?p> 看著賈元春一臉認真的模樣,趙昕不由地說道:“嗯……這倒是沒什么,只是昨晚有些累著了。”
“昨晚……”賈元春喃喃道,忽然臉色俏紅,風情萬種地瞥了趙昕一眼,偏過頭去,不再理會。
“呵呵……”趙昕見自家媳婦嬌羞,頓時樂開了花,瞥了瞥同在馬車上伺候的平兒和抱琴捂嘴偷笑。
笑罵道:“笑啥,還不快幫爺揉揉……”
待趙昕和元春回到府上,已經時至正午。
將馬車交代給下人后,趙昕便攙扶著元春坐到大堂上。
剛坐下沒多久,烏泱地一大群人走了進來,齊呼道:“拜見王爺,王妃。”
趙昕看著烏泱的一大群人,也是頗為無奈,里面大多都是賈府來的。
除了之前王夫人送過來的二十幾號人,元春成婚時的陪房亦不在少數。
這些陪房都是王府人精心挑選,園丁、廚娘、采辦面面俱全。
陪嫁的丫鬟中,除大丫頭抱琴外,另有兩個房中丫鬟,兩名粗使丫鬟,一個奶母嬤嬤,還有兩個婆子。
攏共加起來足足有三十多人。
女子的嫁妝,不僅是娘家地位的彰顯,也是女子成婚后的夫家地位基礎。
賈家這次為了元春的婚禮,可是下了大力氣。
“以后好生辦差,若是哪個敢依著本王,仗勢欺人的話,那就好好掂量自個有幾兩重的骨頭。”
下人們連忙稱是,趙昕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論其中這些人的成色如何,起碼該有的態(tài)度還是得有,若是不看緊些,難保他們不陰奉陽為。
凡是大門戶,奴仆仗勢欺人的不在少數,嚴重的便是害得別人家破人亡。這些個帳都得算到主人家去,平白壞了主人家的聲譽不止,極有可能還會惹禍上身。
揮揮手,示意他們下去后,大廳內僅剩趙昕、元春和一些使喚的丫鬟。
趙昕喝了口茶水,拉住元春柔嫩的小手,溫和地說道:““夫人,以后內府的事都交給你了?!?p> 元春回道:“王爺放心,妾身定會好生管教,不辱王府門風。”
回完話,元春見趙昕絲毫沒有松手的的意思,竟然還把玩起來。
堂內的丫鬟們視若無睹,可堂內怪異的氣氛,不禁讓元春臉紅,小聲嬌柔道:“王爺……”
趙昕充耳不聞,盯著元春清秀的面龐,不禁感嘆自己命運的變化,若放在前世,此等美人哪里輪得到他。
手腕微微一揚,元春會意,順著趙昕的引導,羞澀地坐在趙昕的大腿上。
一股女兒家的香味充斥在趙昕的鼻翼,嗅著迷人的香味,趙昕溫和道:“還疼嗎?”
元春低下頭,呢喃道:“不疼了,王爺不必擔憂?!?p> 捏著元春的下巴,仔細端詳著,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tài),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钡靡宦?,趙昕親在元春的櫻唇之上。
元春羞澀地偏過頭,嬌聲道:“王爺,還有人呢?!?p> 柔膩的聲音甜到骨子里,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毫無疑問,旗桿立起。
坐在趙昕大腿上的元春,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頓時嚇的花容失色,她可還疼著呢,真伺候不了了,一咬牙,小聲道:“王爺,不若讓琴兒伺候,妾身,妾身身子不爽利。”
一旁伺候的抱琴聞言眼神一亮,不經意地瞥著趙昕。
趙昕邪魅地笑道:“說什么呢,本王是這么急色的人?!?p> 元春嗔怪道:“王爺說什么哩……”
趙昕耳語道:“以后不要喊王爺,喊爺便是,爺喜歡聽你這么喊,就像昨晚一樣?!?p> 美人嬌羞不已,輕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