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母親的催促,楚成歡不會去相親,前男友的陰影讓她這輩子都不想結婚。
楚成歡計劃著結婚事宜想要帶他回家見媽媽的時候,他露出了讓人意外的面孔,“楚成歡,你不知道你的出身什么樣嗎?”
“我的出身怎么樣跟我們結婚有關系嗎?”
“你夠了,你跟我在一起不就是貪圖更好的生活,這段時間我沒有虧待你?!彼荒樌淠?。
“想要更好的生活有錯嗎?但是如果只是為了生活我可以選別人,而我們在一起是因為我愛你!”
“我最討厭的就是‘愛’這個字!”他突然變得暴躁,好像積攢了很多力氣想要爆發(fā),他砸碎了玻璃,摔爛了手機,電腦,抽出皮帶勒住楚成歡的脖子,想把她推出窗戶,“所有愛的名義都是為了毀掉我!”
楚成歡被勒得說不出話,只能一手抓著他的衣服,一手胡亂地扇他的臉,指甲劃過他的脖子,想用痛感喚起他的清醒。
他最終松開了楚成歡,頹廢地坐在床邊。楚成歡打開衣柜拿出兩件衣服裝進包里,角落里堆的新婚用品詭異地盯著她。
“我送你”,他的領帶凌亂,打好啫喱的頭發(fā)垂到眼前。
“不用,我自己走。”楚成歡的衣服上還帶著被玻璃割破的血跡,她推門而出。
楚成歡不知道他受過什么傷害,她只是覺得,自己并沒有特別到能改變一個人的人生。
如此,便也慶幸不結婚。
第6章她毀掉了新婚的衣裳
見完楚老太太的當晚,劍蘭一家宿在表姑家。父親跟表姑交底,說相信表姑的眼光,也深信楚友德是個能老實過日子的人,便定下了這門親事。
父親定下的事兒,母親不會反駁。
第二天,一家準備返回清水溝,樸父臨走前囑咐表姑,“這地方確實是有點遠,劍蘭以后受委屈,我們離得遠不知道,你可幫襯著些?!?p> 表姑說,“友德不會舍得劍蘭受委屈的?!?p> 回到清水溝家中,梔蓉已經(jīng)急的跳腳,埋怨著“回來快兩天一口熱乎飯都沒吃上,我當你們是特意避開我的呢?”
父親阻止她,“沒大沒小的,這不是去給你姐姐看看夫家,你撂下生意回來干嘛?”
梔蓉對姐姐的婚事并不十分好奇,她向來只關心自己的事兒,“姐姐也要嫁人了,爸媽就是偏心,對我的事兒就沒上心過,我也要和梁建濤結婚!”
“凈撒潑呢,你們的事兒不是老梁頭不同意嗎?你回來鬧我們也沒用?!蹦赣H似是心情不好,隨口說了梔蓉兩句。
“梁建濤他爸同意了,梁建濤親口跟我承諾的?!睏d蓉信誓旦旦。
劍蘭和梔蓉的婚事幾乎同時定下,父親說按照長幼順序,讓劍蘭先出嫁,梔蓉延遲一個月。劍蘭的婚事定在5月中,農忙結束了,時間也充裕。母親裁了新布,給兩人做了結婚的衣裳。梔蓉比量著新衣裳直說好看,母親呵斥她,“這衣裳可不能提前穿,試好了就放回去,別等結婚的時候新衣都穿舊了?!北惆岩律咽者M了包袱里。
樸家的勞動力不足,樸父給出去做生意的孩子定了個規(guī)矩,插秧的時候都要回來幫忙,今年多了楚友德和梁建濤,青松也帶了個女朋友回來見父母,家里的農活兒很快就結束了。
章秋陽不知為什么回到老家。他找到劍蘭,“我以為你只是嫌我工作沒定,我今年就能定下來,這一回來我爸說你要結婚了?”
劍蘭有點慌,“我以為我拒絕得很明白了?是我爸爸說漏了什么嗎?”
“我就是不懂,你需要一個結婚的對象,這個對象為什么不能是我?”
劍蘭想到上次章秋陽求愛的畫面,臉還是呼呼地冒火,她突然意識到,跟楚友德在一起的時候,似乎從沒有這種感覺,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夾雜著愧疚和迷茫的心情讓她不能認真思考,找到問題的根源,她又看到自己的手被章秋陽緊緊抓住,便又一次甩開手,“秋陽,我記得你不是個糾纏的人?!?p> 劍蘭問母親,“你覺得我真應該嫁給楚友德嗎?”
母親說出了從楚家出來就能說的話,“你嫁的遠,那個地方媽可沒法兒總過去看你?!?p> 劍蘭以為母親的這句話是在承認自己應該嫁給楚友德,但是她應該想到,母親是個溫柔的人,從來不會直接否定,劍蘭只覺得失望,原來母親也并不是很懂她。
還有三天就要結婚了,楚友德似是怕劍蘭思想上有變動,趕來婚前見一面,風俗是說,新人婚前不能相見,見了這面,兩人再見就要等新婚夜。
“劍蘭,你會嫁給我吧?”
幾個月來,楚友德每次來找劍蘭,父母都在場,不過是聊些父親愛聽的話題,這次跟楚友德單獨相處,劍蘭非常不習慣。
“婚事不是早就定了嗎?”劍蘭反問。
“我是希望,你心甘情愿地嫁給我,不要有什么遺憾?!?p> 劍蘭的腦子里冒出一堆想法,楚友德是不是知道章秋陽的事情?章秋陽去找過楚友德嗎?為什么一想到章秋陽自己就能聽到心里的沸騰聲音?又回到那個問題了,跟楚友德在一起為什么沒有臉紅心跳的感覺?為什么?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如果你不信任我,這個婚不結也罷?!迸说哪樥f變就變,劍蘭飛快地跑回家,拿出那套結婚的衣裳,用母親針線筐里的剪刀,把新服剪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