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一條長長的破舊的走廊里,周圍走著許多和我穿著一樣衣服的人,我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走的都很慢,都跟著前面那個腦袋上沒有頭發(fā)的人走,他和我們不一樣,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衣服,臉上沒有我們那樣時不時會顯露出的笑容。
我們走進(jìn)一個裝著柵欄的屋里,這個地方還有幾個人和那個頭上沒頭發(fā)的人穿著一樣的白色衣服,他們中的一個把我塞到一個小屋里,然后關(guān)上了門。
我不知道這是哪兒,只記得我來這里有兩個月了,對,是“兩個月”,這是一個穿白色衣服的人和我說的,我不知道兩個月是什么,只記得天黑的時候天上有個黃色的東西叫月,可是“兩個月”是什么意思呢?
這里的人都很奇怪,我是說所有的人。和我穿著一樣衣服的人他們都不怎么說話,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看我的時候有的人瞪著眼睛都快要丟出來似的,而有的人就一直沖著我笑,我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我也就沖著他們笑,可他們似乎知道我笑的意思,總是撞我一下就過去了。他們還有些人總是在那說著什么,我聽不懂,他們就一直說下去,直到腦袋上沒有頭發(fā)的那個人喊一聲“安靜”他們就不敢說了,我們都很怕他,叫他“達(dá)叔”。當(dāng)我們都做了一些他不高興的事的時候,他就會叫那些穿白衣服的人把帶針的線連到我們的腦袋,手和腳上,然后擰一下旁邊黑色匣子上的東西,我們就會痛的求饒,那東西真的很疼,還有點麻,那些穿白衣服的人常用“放電”這個詞嚇唬我們,而我們私底下都管這個叫“突突”。
那些穿白衣服的人有男的也有女的,他們更是奇怪,總是把我們關(guān)在一個大鐵柵欄做成的屋里不讓我們出去。我們做了他們不喜歡的事要受“突突”那樣可怕的懲罰,如果我們反抗,他們還會給我們打一種針,我們就不能反抗了。記得有一次一個比我高大的男人惹了他們就被他們打了針,然后就躺在那睡了一整天,之后他就再也不敢惹他們生氣了。我不知道現(xiàn)在的我們應(yīng)該叫什么,但在我的腦海中好象有一個詞可以形容我們的,叫什么來著?對---奴隸。
我不記得自己為什么會來這兒了,根本想不起來,好些東西我一細(xì)想頭就會炸開似的疼,好象那些東西被封在我腦袋里的一小塊地方,我只要一思考就觸動了它。而其余地方的東西就跟一鍋粥似的越想越亂,所以最后我干脆就不想了,反正想也想不明白。
最近這兩天管我們這兒穿白衣服的人多了一個,她總是在給我盛飯的時候給我加很多的菜,以至于坐我旁邊的那個右邊眼睛上有個刀疤的男人總是趁“達(dá)叔”不注意把我的菜都倒走,然后害的我沒飯吃。但是每次她又總會再給我把菜加滿,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反正我也想不明白,只要能吃飽就行。
我感覺她老是在看著我,自從她來了以后,一天有大半的時間會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吃飯的時候,發(fā)藥的時候,出去放風(fēng)的時候,甚至我們被“突突”的時候她也在。特別是她看我的眼神,既不像那些穿白衣服的人,也不像關(guān)在“柵欄”后的我們。但我好象在哪里見過,那么的熟悉,可是不能想,一想頭就會痛。
我想會讓我頭痛的人,一定不是個好人,于是我狠她,我想擺脫她,穿白衣服的人里只有她說話我不聽,我會不計后果的違抗她的命令,特別是看到她的眼睛令我頭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