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可以猜測,“那些人”,是為了找到爺爺機關(guān)里的東西而來到這里!看到爺爺在信里說的那么真切,而且能讓他守護了這么多年估,計是一件了不得的東西!
而且爺爺?shù)倪@封信應(yīng)該是寫了很多次,最初的想法可能只是要給唐超留個念想,留些囑咐。
爺爺原本的計劃是讓讓孫子過一個平凡人生的。不過事情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變化,讓爺爺不得已改變了初衷,所以這才有了后面的那一段提示。
那母親的死,和父親的失蹤又是因為什么?難道也是因為爺爺留下這件東西?
現(xiàn)在唐超百思不得其解,激動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翻來覆去。他當(dāng)然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出去,看看爺爺那個機關(guān)里到底有什么。
不過想到爺爺?shù)膰诟?,他又冷靜了下來。既然有人窺探著這些東西,那么現(xiàn)在肯定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的舉動;很多雙耳朵在聽著自己的動靜。如果貿(mào)然行動,那鬧不好就搞砸了,枉費了爺爺?shù)囊环臋C,說不準(zhǔn)那可是爺爺幾十年經(jīng)營的心血。
所以現(xiàn)在,一定要忍!
爺爺?shù)乃?,好像讓他突然成長了不少,學(xué)會了冷靜,忍住了沖出去的沖動。而事實證明,今天唐超的忍耐是絕對正確的!
此時的屋外,隱秘的角落里,停放著一輛吉普車。車上坐著兩個大約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
“耗子!聽見啥了?”駕駛位上的一個長得偏胖的男人粗聲粗氣的問。
“靠!小點聲!你想震死老子!”說話的男子名叫耗子,他從頭上取下了一副耳機,露出了一雙比常人要大很多的耳朵。他本來就長得瘦小,尖尖的臉上掛了兩只大耳朵,顯得很滑稽,像一只大號的老鼠,怪不得叫耗子。
“啥都沒聽到!那小子哭了一會兒,現(xiàn)在睡著了?!焙淖咏又f道,“都怪你!給你說別到處亂翻,你給他們家里翻的亂糟糟的,這不打草驚蛇了么!害的后來那老頭盯得那么緊,都沒機會再進去!”
“哎呀!行了!你都說了我多少回了,別說了!那我把東西弄亂,還不是為了讓老頭以為,我們只是一般小偷么。再說這老頭現(xiàn)在不是都死了嘛,咱們現(xiàn)在不就有機會進去了嗎?!迸肿尤氯碌?。
“得,那我還要謝謝你哦。閉嘴吧你!萬一老頭已經(jīng)把東西給了那小子,那咱們不是白忙活了嗎!”耗子不耐煩得說。
“我觀察了幾天,感覺那小子好像什么也不知道。是個乖乖學(xué)生娃呢。咱們沖進去,給他辦了,然后慢慢找不就行了?”胖子說。
“少廢話!盡量不要鬧出大動靜!別把自己搭進去!不過,我也看著這小子也像是啥都不知道。那就等他走了,我們再去搜!”耗子同意道。
此時已是后半夜,過了沒多長一會兒,天慢慢就亮了起來。
唐超起身洗漱,穿上孝服,去給爺爺化了紙錢,順便燒了爺爺寫的那封信。
銷毀痕跡。
原本他想留著爺爺?shù)男诺?,可是一想到爺爺?shù)亩?,咬咬牙,燒了?p> 接著像往常一樣,做早餐,吃飯。
完全就像是沒有見過昨晚的那封信一樣,根本不去尋找爺爺房間的那個機關(guān)。
這不是因為他有多么慎重,而是因為從早上起床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房間各處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不下二十幾個黑黑的小方塊!
像極了電影里那種竊聽裝置!
一般人平常不會去留意家里的這些小零件,也不會去觀察這些東西。即使看到了也不會有什么聯(lián)想,大都會以為是哪家孩子的玩具零件。
現(xiàn)在唐超一注意起來,突然就發(fā)現(xiàn)問題的可怕程度。
家里布滿了竊聽器!
這些發(fā)現(xiàn)讓他更加確信爺爺信里對他說的話,并且確信了爺爺也一定是這幾天才決定要告訴自己這些隱秘的!
一連幾天,唐超都在給爺爺守著靈位,陸陸續(xù)續(xù)的每天都有前來祭拜的人。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唐超都會變得異常的冷靜。保持自然的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時刻警惕的面對來往寒暄的人們。一邊觀察著眾人的言行,一邊思索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現(xiàn)在他可牢記著爺爺信里說的:不要相信任何人!
這天中午,太陽火辣辣的,照得人睜不開眼睛。前來吊唁的人們都陸續(xù)走了,現(xiàn)在的屋里就剩下唐超一個人。
大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這會兒大家應(yīng)該都在午睡。遠處的一輛吉普車停在路旁的樹蔭里。
“耗子,你說這家伙最近怎么不出門,就一直在這待著?”胖子輕聲問耗子,這次他可沒敢大聲。
“急什么,那廣播上不是說了么,這小子考上大學(xué)了。等他走了,我們再進去搜?,F(xiàn)在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焙淖訋е`聽器,一面仔細聽著,一面還托著雙手,雙手跟著呼吸做上下起伏的動作,好像是在運功一樣。
“哦,對,還是你聰明。那你說如果這小子把東西帶走了,或者轉(zhuǎn)移了怎么辦。要我說,咱們直接上去搶!”胖子繼續(xù)說著。
“少他么廢話,這是在村中央,而且這個村的安保又這么好,還有專門的巡邏隊時常在巡邏。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不打死你!”耗子停下運功,又繼續(xù)說道,“不過你說的也對,這事不能再等了,遲則生變!就今晚吧,咱們偷偷進去再找一遍,實在不行就悄悄把那小子綁了!反正屋里就他一個!”
“哎,得嘞,我早說的么。這種事還是得……”
“噓!別說話!”耗子打斷了胖子的自言自語,仔細聽起來。
唐超對著爺爺?shù)撵`位牌跪下,哭著說:“爺爺!你交代給我的事我一定牢記在心。現(xiàn)在,我就把這堆東西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不讓人找到它!”
說完,唐超抹了抹眼淚,從屋里拖出來一個很大的行李箱。行李箱鼓鼓的,能看出來里面被塞得滿滿的!
出了門,唐超把行李箱架在自行車后座上,用一根繩子拴緊了。手里抓了一把鐵鍬,騎著自行車就往城外走去。
“哈哈!得來全不費工夫!快走胖子,跟上!”耗子興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