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人,徐斯年話到此處就閉口不言,江寒也沒有太大的興趣追問,這跟他有多大關(guān)系?。∷褪且晃恍⌒∩⑿?,閑事還是少管的好。
回到家后,江寒先將那口金箱子的表面污泥清理干凈,發(fā)現(xiàn)那就是一口普通的金箱子,并沒有符紋花紋之類的裝飾物。
金箱子上的鎖是一塊黝黑的金屬鎖,那金屬黝黑無光,觸手森寒,一看就不是俗物,江寒一時半會也沒有趁手的工具,再者他已知那箱中是何物,因此索性直接將金箱子鎖進屋內(nèi)的一個柜子里,待以后空閑時再行開啟。
放置好了金箱子,江寒讓尋寶鼠回自己的木箱內(nèi)睡覺,汴河既然已有妖物出沒,無論如何也不適合讓尋寶鼠去冒險。
然后,江寒告訴母親妹妹外面如今不安全,最好不要外出。
做完了這一切,江寒將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拿出一顆靈石開始吸收,一顆靈石所蘊含的靈氣相當于江寒此時一個月的吐納吸收。
十二顆靈石,江寒打算吸收十顆,相當于十個月苦修,一顆靈石價值百兩黃金,十顆就是千兩黃金,江寒不由咂舌,這修真哪是修真,分明就是往一個深不見底的窟窿內(nèi)仍黃金啊!
但是為了快速提升實力,江寒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江寒將靈石握在手心,一縷縷濃郁之極的靈氣自手心穴道涌入,開始依照法門路徑,在經(jīng)脈中大周行天,而后歸于丹田氣海。
一個時辰后,咔嚓一聲輕響,江寒手心的靈石碎裂,江寒并不停歇,又取出一靈石顆繼續(xù)吸收,再兩個時辰后,又兩顆靈石在掌心碎裂,此時江寒共計吸收了三顆靈石,丹田內(nèi)的那枚白色小球明顯大了一圈。
而且江寒明顯感覺到那白色小球的威能至少提升了三成,就是說,他吸收滿十顆,白色小球的威能就能提升一倍。
江寒不由輕嘆,修行者法侶財?shù)?,這個財果然最為重要,嗯!應該說財在哪個世界都重要,包括游戲世界。
三個時辰后,已是晚間時分。
江寒收功后,開始平靜的睡去。
天街,暢春園。
暢春園后園的一間花廳內(nèi),暢春園的主人歐陽夏坐著輪椅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此時汴京的細雨仍在繼續(xù),夜色漆黑如墨,花廳內(nèi)掛起三盞紙制的燈籠。
片刻后,李觀云與慕容婉相繼趕到。
李觀云依舊身材筆直,器宇不凡,慕容婉依舊笑意盈盈,姿容無雙。
李觀云抱拳道:“師兄這么晚來,可是有了金冠雞的消息!”
歐陽夏嘆息道:“是不好的消息,那桃花庵的灰衣庵主的確有一只百歲金冠雞,但是他的出售是有條件的?”
“哦!有何條件?”李觀云好奇地問道。
歐陽夏道:“他在石桌上刻了一幅陣圖,但是卻是有瑕疵的,如果有人能發(fā)現(xiàn)他陣圖中的問題,他才愿意出售?!?p> 李觀云驚訝地道:“傳聞這位灰衣庵主曾受惠明禪師的點化,對于陣法一道頗有天資,看來傳聞果然不假!”
歐陽夏道:“更是傳聞他的陣法一道已經(jīng)進階到了二階,因此這個能困住他的問題,絕不是小問題!并且他的桃花庵,其內(nèi)陣法重重,硬闖也行不通?!?p> 慕容婉道:“我與觀云師兄皆不善此道,不知師兄可知曉汴京之內(nèi)可有此道高手?”
歐陽夏苦笑搖頭,道:“皇宮的那一位向來親近七皇子,當然,就算我們站在七皇子一邊,也不可能請的動他!”
李觀云道:“我與師妹接了此任務,求救與七星山也頗為不妥!”
慕容婉忽然說道:“師兄不妨再多方搜尋一番,萬一別處也有呢?如果的確沒有,那么我只能寫信求助無憂公子了!”
歐陽夏說道:“我這就廣派人手,估計三五日內(nèi)就會有結(jié)果!”
慕容婉道:“好,有勞師兄了!”
第二天,江寒繼續(xù)吸收靈石。
兩日后,江寒一連將十顆靈石使用完畢,丹田的內(nèi)的那團白色小球比之之前,足足大了三圈,威能提升了一倍。
江寒盤膝坐在屋內(nèi),調(diào)運丹田之氣一鼓作氣,連破足底兩竅,但是手臂三竅那丹田之氣的威能顯然不足,試了幾試都不曾有半分松動,江寒只得放棄。
徐斯年見故,說道:“徒兒,手臂三竅乃后三竅,要么需三五年寒暑之功,要么需要上百靈石以及一顆破竅丹方能破竅成功?!?p> 江寒吃驚道:“竟需要這么多靈石?師傅,破竅丹是何物?”
徐斯年道:“大的宗門,對于內(nèi)門弟子,一般在其氣滿時,都會賜下破竅丹,但是在凡人界,如果散修要買,那價格直接十倍飆升,因為大多散修,即使丹田氣滿,也很難破竅成功。”
江寒疑惑道:“師傅,這么難嗎?徒兒怎么沒有感覺到?”
徐斯年年道:“你才煉氣一重,自然感覺不到其中的艱辛,自煉氣二重之后,每破一竅的難度就會數(shù)倍的飆升,尤其是破關(guān)卡大竅,更是十倍的難度,若不然,整個修真界法修真人為何這般稀少,因為但凡修成法修真人者,那一位不是大意志之人?!?p> 江寒嘆息,想活的久,還真的不容易。
徐斯年于是教了江寒一套御氣行走的法門,真氣自腳底而出,形成氣墊,配合著周身真氣運轉(zhuǎn),以江寒如今的真元修為,可一步跨越十余米的距離,并且遇水不沉,遇草而飛,一躍可達五六米高度,真?zhèn)€有了修行之人的行走手段。
江寒花費一日時間,基本練習純熟,此時,距離蜈蚣精發(fā)難還有三十八天。
腳底兩竅沖開,又修習了輕功法訣,江寒有了一定的逃命能力,于是決定進汴京打聽購買金冠雞之事,蜈蚣精的機緣能早解決就早解決,免得夜場夢多。
江寒主意打定,背著背簍向著汴京行去,背簍一來可以將雞背回來,當然,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二來也可以掩飾身份,畢竟沒有那個修士整天背著背簍上街。
江寒進入汴京,一路行來聽的最多的有兩件事,一是少女死亡案件仍在繼續(xù),巡妖司一愁莫展。二是七王爺趙襄子有半片鐵尺。
江寒不由的苦笑,自己好容易得到的半片鐵尺瞬間成了雞肋,他一個小民如何能在七王爺手中得到鐵尺,并且江寒對于這位掌管巡妖司王爺?shù)耐缬卸劇?p> 總不能去找他合作吧!那和與虎謀皮有何區(qū)別?
江寒心中嘆息,自己的半片鐵尺看來涼了。
江寒正帶著些許愁緒往一家藥鋪行走,畢竟他上次在那家藥鋪買了許多靈藥,與那家藥鋪的老板伙計都頗為熟悉,正好去打聽一下百歲雞之事。
當江寒走到藥鋪的那一條街上之時,不由得揉了揉眼睛,然后再揉揉,當江寒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時,心臟的跳動速度驟然飆升,有一種心臟直接跳到了嗓子眼的感覺。
江寒覺得他需要使出兩輩子的定力才能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因為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紫色的光芒。
一個包子鋪前,一位老乞丐領著兩名小乞丐正眼巴巴地看著老板出鍋的包子,老板趕蒼蠅似的厭惡驅(qū)趕道:“去去去,到一邊去!”
兩位小乞丐眼巴巴的看著老乞丐,老乞丐舉著自己手中的一根鐵條說道:“我們用這個換……”
老板不耐煩的看了老乞丐手中的鐵條一眼,說道:“兩個包子!”
老乞丐愣了愣,說道:“這鐵條可沉了,是塊好鐵,至少能換十個!”
老板不耐煩的說道:“要么就換兩個,要么別家換去,哪撿了一根破鐵條,就想換十個包子……”
老乞丐咬咬牙,說道:“要不換三個……。”
紫色光芒當然不是自三名乞丐身上發(fā)出的,而是自老乞丐手中的那根鐵條之上發(fā)出的,在江寒愣神的片刻,眼看老板已經(jīng)意動,打算拿三個包子換取老乞丐手中的那根鐵條時,江寒一步跨到了老乞丐身后。
“十個包子,我跟你換!”江寒開口說道。
老乞丐三人豁然回頭:“多謝小哥!多謝小哥!”江寒拋給老乞丐十文錢,說道:“拿去,買包子吧!”
老乞丐立即將手中的鐵條遞給江寒,然后立即買了十個包子,三人立即蹲在包子鋪攤位旁狼吞虎咽起來。
鐵條一米長短,拇指粗細,足足有三五斤的分量,并且其上銹跡斑斑,顯然這老乞丐撿了也沒多久。
包子鋪的老板見故說道:“這位小哥,汴京城的乞丐這么多,你救濟的過來嗎?”
江寒本來正想解析這跟鐵條,紫色,那可是絕世機緣??!可憐江寒自得到了機緣系統(tǒng),遇到最高等的機緣也就徐斯年的橙色稀有機緣,沒想到隨便一進城竟然發(fā)現(xiàn)了紫色,最高端的絕世機緣。
絕世啥意思?世間唯一嗎?
聞聽老板說話,江寒笑道:“善事,做幾件總是好的!就當積德吧!”
老乞丐此時早已兩個包子下肚,再度感謝江寒道:“多謝小哥!多謝……”
江寒向那老乞丐望去,但見也就三十多歲的年紀,目光清明,與別的乞丐大有不同,忽然起來惻隱之心,又拿出一錠紋銀拋給他,說道:“找個營生做吧!”
那老乞丐接過,驚喜之極,立即跪倒,怦怦的磕了三個響頭:“恩人,請受我石言玉一拜!”
老乞丐抬頭,卻見江寒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那包子鋪的老板看到江寒須臾之間已經(jīng)遠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氣涼氣,說道:“你們還真是遇到貴人了?!?p> 那老乞丐似乎也有些見識,眼眸中多了些許驚訝之后,而后立即將那一塊銀子揣入懷中,拉了兩個小乞丐,急匆匆的離去。
江寒此時就如同一個撿到財寶的小孩,渾身輕飄飄的,步履也是飛快,只想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欣賞一番。
江寒手握那鐵條,心中緊張,輕念解析二字。
一行熒光小字自江寒眼眸中浮現(xiàn):
“無名鐵條,混沌神物,唯有有緣者修士的血液才能開啟認主,無緣者會被吸干血液,湮滅魂魄,十死無生,甚之?!?p> 江寒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倒,要不是腦海中還住著一個徐斯年,恐怕他就當街開罵了,說好的絕世機緣呢?竟然讓我用命換?張小凡當年弄到燒火棍也沒這么慘吧!
江寒忽然覺得有些蛋疼,就仿佛抱著一堆金元寶高興了半天,等到打算使用時卻發(fā)現(xiàn)全是贗品。
江寒無語之極,順手將這鐵條扔在背后的背簍里,這種要命的玩意,誰愛要誰拿去。
今天也算倒了血霉了,鐵尺成了雞肋,混沌神物成了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