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回到小院后,給院門口掛了一塊閉門謝客的牌子,專心準(zhǔn)備大比之事,首先,他開始給三張回春符充真元能量。
這種回春符充滿真元后一經(jīng)使用可迅速補充江寒十分之一的真元消耗,并且這種回春符只能給自己使用,不能他用,因為每位修士的真元屬性都有一些略微的差異。
其次,江寒打算在心中默默地推演一些突發(fā)情況的預(yù)案,省的遇到突發(fā)情況后,手忙腳亂,陷入被動。
再次,還需要多畫一些符篆,哪怕是下品符篆,多一張符篆,就多一份力量。
深夜,小院內(nèi)的香柟樹下,江寒正在閉目打坐,面前的石桌上,放置著一根普通的鐵條。
忽然,懷中的一枚預(yù)警符篆嘭的一聲破碎,江寒一拍儲物袋,一張中品的金身符篆被他瞬間拍在身上。
于此同時,一道黑巾蒙面的黃袍身影一道輕煙般自江寒大門外的高空中流星般飛落,這黃袍身影氣息強大,應(yīng)該有五重的修為。
黃袍身影的身后,緊隨著三道身影,但是明顯氣息要比黃袍的身影弱一大截,應(yīng)該是煉氣三重的修為。
黃袍的身影飛落之后,足尖一點地面,手中立即出現(xiàn)了一柄白色的長槍,黃袍人槍尖直指江寒,渾身真元之氣頓時沸騰,人槍合一化作一道直線,嗤的一聲向著江寒刺來。
唉!
江寒忽然幽幽一嘆,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悲涼。
這時,江寒身旁不遠處的黑暗里忽然竄出一道黑袍籠罩的身影,那身影拿著一柄符篆凝成的盾牌,砰的一聲就把黃袍人撞開。
“撤……?!?p> 黃袍人發(fā)覺不對,立即收槍轉(zhuǎn)身,并且一張中品疾風(fēng)符篆拍在了自己身上。
嗖嗖嗖!
電光火石之間,三柄黑色的指劍連襲黃袍人背影三個方位,聽到聲音的黃袍人忽然身體拔地而起,堪堪躲過了身后指劍的襲擊。
出手的黑袍人當(dāng)然是張放,江寒白天拒絕了秋云莊四莊主以后,便已生警覺,回來便留了一手。他只有煉氣三重,又沒有結(jié)盟勢力,大比在即,他就是大街上行走的肥羊,被人惦記的幾率極高!
張放與來人都是煉氣五重,因此本體真元的威能也是煉氣五重,故此,張放三枚指劍偷襲,來人也不敢硬抗。
黃衣人身體拔地而起的剎那,一道土黃色牢籠卻自天而降,瞬間將黃袍人身影罩住,卻是在張放出手的剎那,江寒手中的中品符篆:土牢術(shù)瞬間出手了。
江寒一擊得手,再不理會黃衣人,一道中品敏捷符篆啪的貼在身上,嗡的一聲,江寒手提鐵條嗖的一下來到了剛剛落地的一位煉氣三重身邊。
砰的一鐵條當(dāng)頭砸出,那人的頭顱連同身軀直接被江寒砸爆,江寒一擊得手,身體在原地詭異的轉(zhuǎn)身,幾步趕到一位已經(jīng)轉(zhuǎn)身跳起的黑衣人身邊,鐵條橫掃而出,砰的一下將那人砸的流星般飛落與隔壁院落。
而后,江寒一揮手,一道雷光轟的射出,將已經(jīng)飛上圍墻的最后一位黑衣人轟落,江寒隨即八步趕蟬一般跳過院落,一鐵條揮出,將那已經(jīng)跌倒在地的黑衣人腦袋砸成了爛泥。
有了王元修拿那次的教訓(xùn),江寒早已決定以后殺人絕對要萬無一失的不留活口,絕對要確認對方死的不能再死!
而此時,張放的戰(zhàn)斗也到了尾聲,那黃衣人被江寒的土牢術(shù)困住,中品符篆土牢術(shù)本就是煉氣五重的威能,那黃衣也是煉氣五重,因此,他想要破開土牢術(shù)是需要時間的。
高手過招,勝敗只在一剎那,張放當(dāng)然不可能錯過機會,砰砰兩掌便打出兩團毒霧,接著,一張符篆貼在指劍之上,指劍的威能瞬間便超過五級,嗤的一聲就刺穿了那黃衣人的腹部。
黃衣人慘叫一聲,張放又是一連數(shù)道指劍射出,分射黃衣人的周身數(shù)處大穴。
這個時間,江寒已跳過圍墻,飛身去了隔壁院落,令江寒意外的是,隔壁院落的數(shù)間房屋外圍竟然升起一座防御法陣。
那法陣就如同一個透明大罩一般罩住那數(shù)間房屋,無數(shù)金色的羽毛圖樣符紋自法陣的大罩上流轉(zhuǎn)閃爍,看上去極是不凡。
法陣內(nèi),一位十六七歲,身姿曼妙,溫婉可人的青衣女子正俏然而立,正是聶蟬衣。
此時,那位黑衣人早已爛泥般撲倒在聶蟬衣大陣的邊緣,已然氣絕身亡。顯然其是被江寒一鐵條砸飛之后,所落之處正好觸及并開啟了法陣。
江寒心中羨慕之極,心道:“一定是她那個傳說中的法修真人師傅送她的防御法陣,這樣的法陣當(dāng)真玄妙不可言,觀其威能,恐怕沒有七級的攻擊力根本破不開!若我也有這么一座法陣,那用得著日日擔(dān)驚受怕,敵人在破陣的同時,我早就一擊擺渡跑的沒影了?!?p> 雖然黑衣人已經(jīng)氣絕身亡,江寒仍不放心,沖上前砰的一下將那人的頭顱敲碎。
然后,江寒對著聶蟬衣抱拳說道:“聶姑娘,打擾了!”
說罷,提起那已經(jīng)死絕了的黑衣人跳過圍墻,回到自己家的院落內(nèi)。
張放對著江寒說道:“公子,抱歉,我本想拿下他審問,但是他卻服毒自盡了,并且此人屬下也不認識!”
江寒道:“無妨,我大概已經(jīng)知道是誰下的手了!”張放道:“公子是懷疑白天的秋云山四莊主?”
江寒道:“除了他們還能有誰,你告訴晏無心,找機會除去那幾人,連同厲小川!”
張放眼神冷厲,說道:“我這就給晏公子傳信!”說罷,取出一道符篆,真元催動,那符篆嗖的一聲沖入天空,并在高空之中炸裂成一團煙花。
隨后,張放收了幾人的錦囊,將其中的物品交給江寒,江寒收獲了一百枚靈石,三十五張下品符篆,兩張中品符篆,以及一桿妖獸骨骼制成的長槍。
物品多出自黃衣人的收藏,江寒不禁鄙夷這些人是有多窮,怪不得愿意鋌而走險。
江寒看著地上的尸體,收起了鐵條,心道:“自己的步法還是太差,敏捷符篆的威能連一半也不能發(fā)揮!”
自江寒畫出中品敏捷符篆時,就在心中形成了一個大膽的攻擊思路。
他如今的武器中,鐵條的威能堪稱第一,一擊破萬法直接能打爆上品符衣,要知道上品符衣的防御力度比上品符篆還要更勝一籌。
而且以他現(xiàn)在的真元數(shù)量可以打出六擊此技能,那么,如果再配合中品敏捷符篆的威能,他在五級以下修士中幾乎是無敵的。
因為敏捷符篆不同與速度符篆,他可以將一個人在三米之內(nèi)的輾轉(zhuǎn)騰挪,突擊躲避的技能發(fā)揮到極致,雖說只有五級的威能??墒且恍├吓频臒挌馕逯囟疾灰欢馨炎约旱拿艚菪逕捴翗O致。
這敏捷符篆加持后,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著他的周身,只要他移動,那力量會瞬間作用與他的肢體移動方向,把他的躲閃進攻的力量瞬間加持到巔峰。
有了這個思路,他便向晏無心討要兩本秘籍,一本是步法秘籍,一本是棍法秘籍,對于這種煉氣級修煉的功法秘籍,在晏無心眼中根本就不是事,晏無心直接給他搬來一箱各種功法。
可惜他如今一則不能將敏捷符篆的力量控制醇熟,二則自己的躲避步法也實在太差,要不然,今天這三位只有煉氣三重的黑衣人根本不可能有逃走的時間。
江寒繼續(xù)在石凳上打坐,而張放則在收拾現(xiàn)場,對于江寒的表現(xiàn),張放早已見怪不怪了,張放不止一次的想,他這個主人既有天資,又刻苦如斯,道心比晏二公子不知堅定了多少倍,以后必成大器。
許久后,黑袍籠罩的晏二公子趕到了江寒家的小院,一道煙花升空說明事情嚴重但卻不必暴露身份,只有三道煙花升空,才需要晏無心帶足人手,不顧一切的趕來。
晏無心到來,首先撐起傳音法陣,聽完張放的敘述,走到江寒身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讓江兄受驚了,在下這就去追查那幾人的落腳之處,一旦發(fā)現(xiàn),必殺了這幾人,就算一時找不到,無回谷大比,總會碰上的!”
江寒點點頭,說道:“殺人這種事,要么有絕對的把握,要么就不要打草驚蛇。”
晏無心說道:“多謝江兄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