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夫人她不奉陪了(11)
戚嫵雖然喜歡看戲,但好奇心對大多數(shù)事情屬于一般般的。
姜芷瑜欲言又止的神情并不能勾起她的好奇心。
姜芷瑜抬頭,看向戚嫵問道:“你怎么不問我要說什么事情?”
“為情所困?”
姜芷瑜瞬間驚了,眼底冒起光,繼續(xù)道:
“你二哥,他怎么是個榆木腦袋,我都暗示他好幾次了,他也不娶我。”
“他本來就是個木頭,改不了了。”
“那怎么辦?我都要變老了,我們醫(yī)館里的姑娘們都嫁的差不多了。”
姜芷瑜有些喪氣,頓了會,又燃起希望,“戚嫵,你腦子機靈,給我參謀參謀唄?!?p> 戚嫵擦著汗水,抬眼瞬間看到了入門的三人,看了幾秒,移開目光,同姜芷瑜道:
“你直接霸王硬上弓,同他表明。二哥雖是個壯漢,但性子嬌憨羞澀,不會反對的。”
姜芷瑜小臉一紅,不好意思道:“這.....可行嗎?”
“你今日攜瓶酒和他同飲,氣氛到了便成了。”
對比之下,戚嫵仿佛在說著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她放下帕子,端起香棠剛放下的茶水。
秦夙、陳齊、吳棟三人已然站在她面前。
“三當(dāng)家,人帶回來了?!?p> 戚嫵這才仔細瞧煥然一新的秦夙。
他臉上刀痕已經(jīng)消散,此刻脊梁挺直站著,長發(fā)高束,身形修長,削肩細腰。
雖著粗布糙衣也遮不住與生俱來的金貴質(zhì)相。
輪廓清晰,眉眼深邃,又是記憶中那副清冷英俊模樣。
精氣神十足,與先前病怏怏的狀態(tài)全然不一。
戚嫵甚是滿意點點頭。
姜芷瑜偏頭,定定看了秦夙良久,她詫異對戚嫵道:“戚嫵,他變化真大,完全像變了個人?!?p> 之前就是個破敗襤褸的乞丐,現(xiàn)在搖身一變成了傲氣凌然的大俠。
戚嫵視線朝下盯著秦夙右手拿著的劍,恍惚片刻道:“你今后就是我的侍衛(wèi)了?!?p> 稍停頓,抿了抿唇,繼續(xù)同他道:“不必對任何人行禮。”
師尊命苦,她作為徒弟還是得保住師尊的尊嚴。
秦夙望著她,微微頷首,沒有出聲。
戚嫵垂眸思索半刻,又拿起劍,手臂朝秦夙伸,揚起下巴道:“練練?!?p> 想起前幾日和戚嫵比劍,她招招致命,狠得愈發(fā)利索的劍法。
陳齊有些擔(dān)憂出聲:“當(dāng)家的,讓吳棟與您練即可?!?p> 姜芷瑜垂涎盯著秦夙的面容許久,側(cè)過頭看向戚嫵,也附和道:
“對啊,讓吳棟和他練吧。剛剛養(yǎng)好的身子,莫要被你打成殘疾?!?p> 他們?nèi)?dāng)家可是被世人稱為修羅,身法和劍法均絕頂?shù)娜齼瓷贰?p> 這個名號響徹至秦國,讓朝廷人心惶惶。
秦夙雖是莫長老徒弟,但畢竟時間僅八日,這和十幾年劍史的戚嫵毫無可比性。
換言之,和戚嫵比試,非死即傷。
莫名被迫上前的吳棟:“?”
雖然我皮糙肉厚,我抗打挨揍,但......我的命就不重要了嗎?
吳棟瞬間哭喪著臉,拉胯下嘴,未打先求饒:“當(dāng)家的,我前幾日陪您練,腰還酸痛呢?!?p> 他踱步走近姜芷瑜,“姜大夫,您幫我開服藥吧?!?p> 見眾人憂愁重重,戚嫵無奈道:“我不練了,陳齊你和秦夙練吧?!?p> 她原本是想探探這幾日秦夙究竟學(xué)到什么程度,個個都怕她誤殺他。
她怎么可能會殺了自己的師尊呢?
——雖然的確有這個可能。
戚嫵了無趣事坐在石凳上,將桌上陳齊的劍扔給他:“你的佩劍?!?p> 陳齊接過佩劍,朝秦夙抱拳:“秦兄,賜教了。”
兩人站在鋪設(shè)石板的地上,周圍空曠,雙持劍交互而對,仿佛周圍空氣都凝結(jié)了。
“你覺得誰會贏?”姜芷瑜問戚嫵道。
“聽說舅母今日給二哥介紹了個不遠處林家莊的賢惠姑娘,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西寨營見面,你不去瞧一瞧?”
“什么???”
姜芷瑜看戲心情瞬間泄盡,她慌忙道了聲別便火急火燎離開。
二哥對不起,修羅場是你的了。
未抬眼望去,便可聞劍器碰撞的聲音。
戚嫵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捻起茶杯,一飲而盡,又吩咐香棠準備兩杯梨羹湯。
不遠處兩道兵刃相互碰撞,秦夙手腕轉(zhuǎn)動,劍氣直逼陳齊,沒一會兒,又看見秦夙橫劍抵御陳齊的進攻,兩人勢均力敵。
來回多次,誰也不占上風(fēng)。
香棠端著兩杯梨羹湯過來。
戚嫵吩咐道:“放石桌上,等稍涼些給他們留著?!?p> 香棠放下,戚嫵覺得手腕有些酸,伸手甩了甩,突然熱氣滾燙在她手上,緊接著就是瓷器跌碎在地的聲音。
“三當(dāng)家的!”香棠驚恐叫道。
“dang——”
秦夙往戚嫵瞧去,一晃神,手松劍劃落,緊隨著鋒利劍刃劃破粗布,只見他細白皮膚漸冒紅血珠。
陳齊慌忙收劍,扶起他的胳膊,“抱歉?!?p> 丫鬟跪在地上,磕頭喊道:“三當(dāng)家,奴婢該死,沒有拿穩(wěn)。”
戚嫵甩了甩手上的茶葉,寬聲道:“沒事,你去忙活吧?!?p> “是,謝三當(dāng)家?!?p> 端茶的丫鬟急得淚流滿面,聽到戚嫵的話,立馬起身走了。
香棠看向戚嫵燙紅的手,將木盤放下,慌張道:“三當(dāng)家的,我這就命人叫大夫過來。”
“不必?!?p> 戚嫵另一只完好無損的手摁了下燙紅皮膚,還不算很疼。
“你去醫(yī)館屋內(nèi)拿些傷藥,我擦下就可以了?!?p> 語畢,她抬起眼,卻看見原本在比武的兩人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她視線往下直接停在秦夙胳膊上。
“香棠,”她叫住準備進屋的香棠,繼續(xù)道:“去醫(yī)館叫大夫過來?!?p> 停住腳步的香棠怔了怔,反應(yīng)過來又應(yīng)好,去醫(yī)館叫人。
“坐下。”
戚嫵看向他們,命令道:“這兩碗梨羹湯飲了。”
陳齊習(xí)慣而為之,直接飲入肚,而秦夙和戚嫵眼神交觸片刻,才用未受傷的手端起瓷杯。
“當(dāng)家,你這手怎么腫成了豬蹄?”
剛進屋放戚嫵劍的吳棟出來便瞧見戚嫵舉著只手。
毫不怕死的直言不諱。
戚嫵偏過頭,目光沉沉盯著他:
“我看你才像是個豬頭,還不快去把大夫叫過來?!?
許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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