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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之護姐狂魔

第40章 汴京紙貴

知否之護姐狂魔 騎小豬兜兜風(fēng) 2323 2021-10-26 20:00:00

  一番真心帶假意的討價還價,盛長楨和曾文鼎終于達成了交易。

  盛長楨答應(yīng),每月給曾文鼎兩首寶山先生出品的詩詞。

  曾文鼎則許諾,盛長楨可以在翰林院光明正大地公費摸魚,還答應(yīng)他年底考績必定為上等。

  既已談成,盛長楨也不拖拉了,又錄下一首《江雪》,交給曾文鼎。

  曾文鼎如獲至寶,吹干紙上的墨跡,又開始賞析起來。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p>  此詩用烘托渲染的手法,極力描繪漁翁垂釣時候的氣候和景物。

  淡筆輕涂,只數(shù)語便點染出峻潔清冷的抒情氣氛。

  其筆觸所到,連亙天地,高及峰巔,下及江水,咫尺之幅,涵蓋萬里。

  “這種遺世獨立,峻潔清冷的人生境界,恐怕也只有寶山先生這樣的隱士能達到??!”

  曾文鼎忍不住贊嘆,對這位神秘的寶山先生更添向往之情。

  隱士?柳宗元或許也能算是個隱士吧。

  盛長楨暗暗尋思。

  曾文鼎把盛長楨給他的兩張紙放在一起,小心地揣進了懷里。

  然后也不和盛長楨打招呼,就頭也不回地出門去了。

  “這曾大人還真是……”

  盛長楨有些無語,這曾大人平日里還算正常,一遇上好詩詞就成了個老小孩,行事荒誕不羈起來。

  真是個文癡啊……

  盛長楨感嘆一番,也就不去管他了,徑自坐下繼續(xù)搬運大業(yè)。

  自此之后,盛長楨把遲到早退當(dāng)日常,引來翰林院的同僚們頻頻側(cè)目。

  偏偏還有翰林學(xué)士曾文鼎替他背書,稱盛長楨是受他指派,另有要務(wù)在身,讓眾人不要大驚小怪。

  侍讀學(xué)士李芳也覺得奇怪,什么神秘任務(wù),連他這個翰林院副院長都不知道。

  但他是老成精的人物,看出來曾文鼎是鐵了心要遮護盛長楨,自然不會傻乎乎地湊到曾文鼎跟前去問。

  反而平日里對盛長楨噓寒問暖地套近乎,搞得盛長楨老大不自在。

  盛長柏倒是問過自家弟弟和翰林學(xué)士是什么關(guān)系,得來的卻只有盛長楨神秘兮兮的微笑。

  盛長柏本就不是多事之人,見弟弟不肯說,也就作罷了。

  ……

  這日,盛長楨早早地放衙回家。

  在院中閑來無事,盛長楨就想著去找姐姐明蘭說說話,解解悶。

  盛長楨走到明蘭屋外,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想逗一逗姐姐。

  進了屋,卻見明蘭趴在書桌前,似乎在專心抄寫著什么東西,完全沒有注意到盛長楨來了。

  盛長楨弓著腰輕輕走到明蘭身邊,在她耳邊用力拍了個掌。

  “啪!”

  明蘭被嚇了一跳,手中毛筆都拋飛出來,筆尖的墨汁甩得到處都是。

  盛長楨眼疾手快,抓住被明蘭扔出來的毛筆,嬉皮笑臉道:“阿姐,是我?。 ?p>  見是弟弟長楨,明蘭拍了拍胸口,鎮(zhèn)定了下來。

  然后看向盛長楨,氣鼓鼓地罵道:“多大的人啦,還這么淘氣!”

  正要再訓(xùn)斥弟弟幾句,忽然看見盛長楨正指著她的臉捧腹大笑。

  明蘭一驚,連忙取來鏡子。

  “哎呀!”

  這照了鏡子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墨水甩到了自己的臉上,自己都成了個大花臉了。

  明蘭羞得滿臉通紅,趕緊掏出帕子擦起臉來。

  嘴里還埋怨著:“不許笑!都怪你!”

  等明蘭把臉上的墨跡擦干凈,盛長楨也正經(jīng)起來,問道:“阿姐,你在這抄什么呢?”

  明蘭的桌上擺著不少紙張,紙上似乎寫了些詩句之類的東西,有幾張還墨跡未干。

  明蘭的字經(jīng)過一番苦練,早已不似幼年時丑如蟹爬了,而是變得工整娟秀。

  當(dāng)然,盛長楨成日混跡在翰林院這種書法大師輩出的地方,明蘭的字在他看來,也只是勉強能入眼罷了。

  聽弟弟發(fā)問,明蘭哦了一聲,道:

  “是現(xiàn)下汴京城里最火的詩詞,我想抄寫幾份,以后好拿出來品讀?!?p>  “哦?”盛長楨有些好奇,走過去拿起那幾張紙。

  《登北芪樓》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盛長楨一眼看去,直接愣在了原地。

  這不是我給曾文鼎的詩么?

  怎么傳到了阿姐手中?

  登北芪樓?

  這是個什么名字?

  這詩原名是登鸛雀樓啊。

  這首《登鸛雀樓》,因為題目中的鸛雀樓不存于世,所以盛長楨把詩給曾文鼎時,并沒有加上詩題。

  如今卻改頭換面成了《登北芪樓》,讓盛長楨有些摸不著頭腦。

  明蘭看了一眼盛長楨手里的詩,解釋道:

  “這是寶山先生的大作,聽說是翰林學(xué)士曾文鼎代為發(fā)布的,曾學(xué)士還給它加了個詩題呢?!?p>  原來曾文鼎看這首詩雖好,卻沒有詩題,終歸不美。

  他仔細斟酌,結(jié)合詩中的內(nèi)容,推斷出這首詩應(yīng)當(dāng)是在此世一處名為北芪樓的地方所寫。

  于是,他就自作主張,加了個《登北芪樓》的詩題。

  原來如此。

  盛長楨恍然大悟。

  心中也有幾分感慨,如此倒是兩全其美。

  明蘭見弟弟看著詩句沉吟不語,以為他是被詩中才情所震撼,又接著介紹道:

  “說起這位寶山先生,那可是現(xiàn)如今汴京城里頭一號的大名人,他的兩首詩詞在大街小巷都傳遍了。

  聽說寶山先生是位德厚才高的長者,快有九十歲了。

  官家也十分賞識他,還要賜寶山先生當(dāng)大官呢!”

  “只可惜,”明蘭說到這,有些傷感,“寶山先生志趣高潔,隱居不出,大家也都見不到他的真容。”

  這傳言還真離譜啊。

  盛長楨聽了,嘴角抽搐。

  自己怎么就快九十歲了?

  我明明還是個翩翩美少年好吧。

  還官家十分賞識?

  恐怕官家連寶山先生是誰都不知道吧。

  至于志趣高潔,隱世不出,這倒是沒錯。

  盛長楨并不想欺世盜名,把這些詩詞的作者頭銜攬在自己頭上。

  只是真正作者的名字在這個世界難以解釋,就只能托以隱世高人寶山先生之名。

  這市井流言,還真是有鼻子有眼,真料里頭摻假貨,讓人無從分辨。

  明蘭拿過盛長楨手里的紙,在桌上輕輕撫平,道:

  “這幾張宣紙,可是我讓小桃跑了好幾家文房四寶店才買到的呢?!?p>  寶山先生的詩詞一經(jīng)發(fā)布,就受到許多詩詞大家的贊賞。

  以曾文鼎為首的大家們,都稱贊寶山先生的詩詞是百年一遇,他們自嘆不如。

  消息一傳出,這兩首詩就遭哄搶。

  文人騷客們紛紛點評賞析,揣摩學(xué)習(xí)寶山先生詩詞中的深意。

  就連許多勉強識字的普通百姓也以擁有寶山先生的詩詞為榮,爭相傳抄。

  還有許多人把抄錄的詩詞收藏起來,想要當(dāng)成傳家之寶。

  一時之間,寶山先生的大名在汴京城紅得發(fā)紫。

  這幾日,鬧得汴京城的紙價都上浮了三成,就這還是貨源緊缺,有錢都買不到。

  盛明蘭明顯也是寶山先生的忠實擁躉,一聊起寶山先生就眉飛色舞,滔滔不絕。

  盛長楨暗暗咋舌,我滴個乖乖,這寶山先生都成偶像明星了。

  大周朝的崇文之風(fēng)還真是濃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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