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振,到了車庫就立馬發(fā)動車,他并不是想回家,而是想著快速的回到自家的停車場,等待土豆的出現(xiàn)。
汽車剛發(fā)動,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是寧可打來的,余振有些激動,但又有些忐忑,接起電話。
“喂,寧可”余振一邊開著車,一邊接電話。
“余振,你個臭流氓!”寧可故作生氣,余振心想‘這寧可不會打電話就是為了罵自己吧’,而寧可是聰明的女人,幾天的接觸,她還是比較了解余振的秉性,這件事不能成為他們之間的一道溝,她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快速的填平。而且她心里其實也是對余振有好感的。
“是,是,是,我就是一個臭流氓,我管不好自己的眼睛,冒犯了老板,我有罪”余振連忙懺悔到。
“你,你還說”聽到余振說眼睛,弄的寧可又害羞了起來。
“好好好,不說了,你說,要我怎么補償,要不你也看看我”余振慌不擇言,脫口而出。
“?。∧阏媸浅袅髅?,誰要看你啦,別熏著我的眼睛”寧可一聽余振這下流話,更生氣了。
“不,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單純想補償你。你別誤會?!庇嗾裥南脒@下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余振,我警告你,最好盡快忘掉這事”寧可生氣又害羞。
“好好好,我立馬。。?!?p> “嘭”余振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寧可只聽到嘭的一聲,聲音很大,寧可一下蒙了。
“余振,怎么啦,”寧可焦急的問到。
電話那頭沒有回復(fù),可怕的安靜。寧可意識到,大事不好。連續(xù)在電話中喊著余振的名字,飛快的往樓下跑去,心里祈禱著,不要出事才好。
余振剛出車庫,在路口就被快速駛來的中型貨車撞了,貨車的速度很快,在這樣的道路正常情況是不可能開這么快的。
貨車是從右側(cè)過來的,裝在了副駕駛上,余振的車嚴(yán)重變形,玻璃都碎了,整車的安全氣囊完全彈出。余振陷入了昏迷,電話掉到了副駕駛座位上,寧可的電話還沒有掛斷,只聽著那頭急促的跑步聲。
不一會兒事故現(xiàn)場就聚滿了人,有人報警,有人打120,有人奮力的拉開車門。沒兩分鐘,寧可就跑了下來,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快速奔跑急促的呼吸,推開車門旁的人,大聲呼喊著余振,見余振沒反應(yīng),急的哭了出來。一邊哭著,一邊用手放在余振的鼻尖,感受呼吸,一會又將耳朵貼著余振的胸口,感受心跳。慌亂焦急的她哪里還感受得到余振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只見余振的腿都變形了,身子歪著,傷口突突的往外冒血。
寧可感覺腦子嗡嗡的,周圍響著吵雜的聲音,她一句都聽不清,那手顫抖的掏出手機(jī),好不容易解開鎖,想要撥120,可是雙手怎么也不聽使喚,半天都按不到想要的按鍵。
旁邊的熱心大哥,看寧可的狀態(tài),一臉傻白的留著淚,妝都花了,以為寧可是傷者的家屬,便安慰到“別太傷心,冷靜點,已經(jīng)打了110和120,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睂幙伤坪跻矝]聽清一臉茫然的望著大哥。
“人還活著,人還活著”大哥大聲的在寧可耳邊喊著。寧可這句話似乎聽見了。
“活著,活著,好,活著就好”寧可嘴里念叨著,慢慢的也稍微冷靜了下來。
一邊的貨車司機(jī)想要跑,但是被熱心的群眾圍住了,坐在地上,低頭不語。
沒一會,救護(hù)車和警車前后就到了,余振被臺上了救護(hù)車,寧可跟著救護(hù)車去了醫(yī)院。警察把肇事司機(jī)帶上車,留了兩個在現(xiàn)場勘查和做目擊者筆錄,兩個人帶著司機(jī)跟著救護(hù)車去了醫(yī)院。
看著救護(hù)醫(yī)生在車上忙碌著,寧可也慢慢冷靜了下來,給大龍打了電話,大龍給洋仔打了電話后便帶著秋雅往醫(yī)院趕去。
很快,余振被送進(jìn)了搶救室,寧可就在搶救室外焦急的來回踱步。待寧可稍有冷靜,警察便過去給她也做了一份筆錄,寧可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了警察。
不一會兒,洋仔和大龍兩口子也趕到了,洋仔顯得非常的著急,問著寧可情況,寧可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
警察知道了寧可并不是余振的家屬,便問,他們誰是家屬。在場的人只有洋仔知道余振的家庭情況,可是他了解余振,自己這個樣子,并不希望自己的妻兒擔(dān)心。洋仔便說,自己是余振的弟弟,這里什么情況都有他來打理。
警察讓洋仔留了聯(lián)系方式便走了。
寧可把余振的手機(jī)交給了洋仔,洋仔知道余振手機(jī)的解鎖手勢,便解開了鎖,給余振的妻子發(fā)了一條信息‘最近要忙太足的規(guī)劃事物,要在太足常駐一段時間。’因為太足的項目上了新聞,余振妻子也是知道這件事的。
不一會兒,吳娜也趕了過來,是秋雅在路上告訴她的,吳娜兩眼通紅,看得出來是哭過。
相互安慰后,各自便在搶救室外焦急的等著,誰也沒有說話,每當(dāng)出來一個醫(yī)生或護(hù)士,眾人便一股腦的湊上去詢問情況。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搶救醫(yī)生出來了,問到誰是家屬。洋仔和眾人便圍過去,向醫(yī)生打聽情況。
醫(yī)生介紹到‘顱內(nèi)出血,左腿骨折,全身多出挫傷,目前還美歐蘇醒,先進(jìn)ICU觀察,家屬留一個人等待,目前不允許探視?!?p> “不會有生命危險吧?”洋仔問出眾人的疑問。
“我們已經(jīng)做了顱內(nèi)清理,具體還得觀察”醫(yī)生回答道。
聽到醫(yī)生這么說,眾人剛要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你們誰跟我一起去繳費?”醫(yī)生問到。
眾人都想去繳費,最后寧可以余振有錢在自己這里為由去交了錢。
余振由特殊通道直接被送進(jìn)了ICU,大家也沒辦法探視,大龍便安排大家都各自回去,把洋仔留下,隨時給大家匯報情況,吳娜不愿離開,便和洋仔一起留了下來。
倆人也不能這么光坐著,干著急,便聊了起來。
“吳娜,你挺喜歡余振,是吧?”木訥的洋仔,開口很直接,問得吳娜一愣。
吳娜點了點頭,沒有開口。洋仔就好像沒了話題,也沒打算將余振已婚的事實告訴吳娜。
“你說,振哥會平安的,對吧!”吳娜小聲的問到。
“放心吧,余振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洋仔肯定的回答,這是他們相互的安慰罷了。
“你和振哥認(rèn)識很久了嗎?”吳娜繼續(xù)問到。
“我倆發(fā)小,一個村的,從小玩到大”洋仔順口回答道。
“那你對他的過去很了解咯”
洋仔雖說木訥,但危機(jī)意識還是有的,擔(dān)心把余振的事說漏嘴,便說到。
“還好吧,也不是特別了解,比如他的感情?!毖笞邢榷伦∵@方面的問題。
“我要是能早些時間認(rèn)識振哥就好了?!眳悄鹊皖^喃喃自語。
“余振大你十多歲,你怎么就會喜歡他”
“我也沒想過,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吧,我從沒想過會喜歡一個打自己這么多的男人,直到振哥的出現(xiàn)”吳娜講著自己的想法,又繼續(xù)說到“振哥雖然年紀(jì)大一點,但是充滿智慧,魅力十足,你沒見過他上次在太足招標(biāo)比稿會上的表現(xiàn),那個時候我就為他著了迷”
“哈哈,余振在這方面是有天賦的,只是以前境遇坎坷,這才剛開始走運,又發(fā)生這樣的事、、、”洋仔這么說著,氣氛又傷感了起來。
洋仔是可以為余振擋刀的人,也許余振也可以為洋仔去擋刀,兩人的感情是很多親生兄弟都難以達(dá)到的。
倆人呢就這么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到了晚上9點過,洋仔還是勸說吳娜回去了,一個人留了下來,吳娜交代,余振有什么情況要第一時間通知她。
余振在icu,還沒有病房,所以洋仔也沒有陪護(hù)床,就一個人蜷縮在過道的椅子上。大千的秋季,夜間還是很冷的,過道里沒有空調(diào),洋仔多次的噴嚏預(yù)示著他已經(jīng)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