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派驚怒,知曉華山派報復在即,自是廣邀武林好手前往助拳。
亦在關(guān)中武林大造輿論,言及華山派行事不類正道,手段血腥殘酷,與魔教無異。
徐隱帶領(lǐng)眾弟子上門,一日一夜,殺得兩派血流成河,只余助拳投降之人和老弱婦孺留得性命。
姑且算是全了昔日在衡陽城外劉門別院所提的,禍不及家人的承諾。
此舉轟動武林,而左冷禪也似把握到時機,將歸燕莊與渭水刀宗的婦孺遺孤收納入門,并打算于洛陽城郊召開武林大會,正式回復徐隱的挑戰(zhàn)。
封不平在室內(nèi)來來回回的疾走,見他的弟子端坐堂上,神色平淡,便氣不打一處來。
“你真有把握贏左冷禪?”
“師父,你已經(jīng)問了不下十遍了!”
“那左冷禪在洛陽城郊召開武林大會,并且還帶著歸燕莊與渭水刀宗的遺孤,顯然是想以勢壓你,并歷數(shù)我華山派的大過!
他的手段,為師不過腦子都能猜得出來,就是想借萬千武林中人的聲勢,讓你氣虛膽寒,決斗之時難以發(fā)揮實力,你不知道嗎?!”
“師父,你過往教我劍術(shù),便曾說過,習劍之人,首重養(yǎng)心,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心有溝壑,豈懼天地倒懸?
左冷禪此舉,一來為打壓弟子自信;二來為獲勝之后,借武林同道之手直滅我華山派,并扶持岳不群上位;三來是為了他個人名望,好教武林同道心服。
可如果他敗了,那一切就要反著來,如此對我們?nèi)A山派豈不是更加有利?”
封不平愕然,“你說的是有道理,可他左冷禪數(shù)十年功力,豈是那么好相與的?”
“實戰(zhàn)能力并非只由內(nèi)功高低來評價,否則左冷禪也就不需要玩這么多花樣了。
師父,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左冷禪越是玩弄此等心機,就越是沒有把握?”
這個道理,一時間讓封不平愣住,好像還真是如此。
“不管怎樣,下個月決斗之事,我們所有人與你同去!有什么事,門派上下一并擔著!”
“不過左冷禪使如此陰招,我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他此番做法,顯然是為五岳并派大做鋪墊。
此前其余三派皆裝傻不知,若是我敗給左冷禪,那么五岳劍派中將無人能與其制衡。
所以此番再聯(lián)系其余三派,以之為外援,當能出奇效。對了,只怕是少林武當也未必愿見左冷禪生生坐大,因此他們兩派也并非無法利用?!?p> “你打算怎么做?”
“左冷禪必會拿弟子這段時間在關(guān)中武林大肆報復之事大作文章。
但弟子所滅匪寨門派,皆非無辜之輩,大多數(shù)手中血債累累。
只不過他們與地方豪強勾聯(lián),有人收了好處幫他們收尾罷了。
不過官府之內(nèi)仍有清正之官,將他們做下的累累血案記錄在冊,甚至還有衛(wèi)所兵討伐失敗的記錄。
弟子這段時間與官府打了不少交道,有把握將這些檔案取到手。
如果左冷禪顛倒是非黑白,只要現(xiàn)場有人愿為我華山派說話,定能逆轉(zhuǎn)局勢,反將他一軍!”
封不平立馬明白徐隱將為之事,點頭道:“雖說引進朝廷勢力,可能教人不齒,不過當此局面,卻是再好不過,最好能令方證大師出面當眾拿出這些證據(jù),那左冷禪想利用這些事情就是白費心思了。”
師徒倆正在討論決斗之事,忽然一名弟子匆匆而來。
“拜見掌門!大師兄,長空棧道下面有位姑娘點名說要見你!”
“哪位姑娘?相貌如何?”
封不平忽然出言問道。
那弟子撓了下后腦,“那姑娘倒是美若天仙,只說是大師兄舊識,有要事相見!”
幾個人曖昧的看向徐隱,封不平說道:“徒兒,你年紀也不小了?!?p> “嘿,這一點師父可沒資格說我?!?p> 封不平瞪眼道:“滾滾滾,快去見你江湖上的相好!”
徐隱可不知道誰是自己的相好,不過還是走下長空棧道一見。
沒想到要見自己的女人,居然是藍鳳凰。
她此時為漢人裝扮,做過一番易容,顯然是在躲避追捕。
“徐公子,這個忙,你可得幫我!”
徐隱大感詫異,“藍教主,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可是敵非友,徐某沒對你喊打喊殺已是給足了面子!”
藍鳳凰走近兩步,徐隱連連后退,他雖不懼藍鳳凰身上的毒物,但對方的目的不明之前,還是保持著基本警惕。
“有話直說,在下消受不起藍教主一身毒功!”
藍鳳凰氣得直跺腳,惱怒道:“好,反正這件事馬上就要天下知曉,也不怕被人知道!”
看藍鳳凰焦急的模樣不似作假,徐隱心生疑惑,“究竟何事?”
“任教主與向左使和大小姐刺殺東方不敗失手,擒楊蓮亭為質(zhì),勉強逃離黑木崖。此后任教主大怒之下,掌斃楊蓮亭!
現(xiàn)在東方不敗瘋了,他除了血腥清洗教內(nèi)組織,滿天下追殺任我行以外,還要一統(tǒng)武林,等稍稍穩(wěn)定局勢,就會進攻你們五岳劍派!”
徐隱微微皺眉,看來沒了令狐沖,任我行還是一如過往般上了黑木崖刺殺東方不敗,只是缺少關(guān)鍵戰(zhàn)力,最終為東方不敗所勝。
楊蓮亭一死,東方不敗沒了牽掛,反倒比原著里面攻擊性更強。
藍鳳凰說他要進攻五岳劍派,倒并非是虛言恫嚇。
隨即,他打量了一番藍鳳凰,問道:“你也參與了黑木崖那一戰(zhàn)?”
藍鳳凰白了徐隱一眼,嬌媚之態(tài)盡顯。
“小女子除了會用毒,這身本事可不夠看的,只是在外面接應了一番大小姐他們。
唉,沒想到任教主脾氣這般暴躁,居然完全不顧后果辣手殺人,現(xiàn)如今只能暫時躲往西域了?!?p> 徐隱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嘿嘿,傳聞日月神教是明教演變過來的,任先生不會前往西域?qū)ふ颐鹘坦手饭饷黜斄税伞!?p> “徐大俠倒是會異想天開,只可惜明教傳承多以失傳,就算任教主此番冒險,也未必能有多少收獲。
喂,直說吧,答不答應幫我!”
徐隱愕然,“你從頭到尾都沒說要我?guī)湍闶裁词拢瑳r且下個月我與左冷禪便有一場決斗,即便要幫你,恐怕也擠不出時間?!?p> 藍鳳凰咬了一下嘴唇,“放心,不耽誤你事,如果你贏了左冷禪,請來我們苗疆一趟?!?p> “遠了吧!”
“哼,東方不敗驅(qū)使百草門欲滅本教。
如果只是黑木崖派人前來,本教倒也不懼,可百草門與本教為敵百年,精通解毒避蠱之法。
黑木崖聯(lián)手百草門,我們恐怕只能掀起苗漢之爭,擴大戰(zhàn)爭范圍,方能度過此厄。
但此舉對兩族百姓皆是大難,徐公子忍心見此生靈涂炭?
況且若是讓黑木崖跟百草門得了我們五仙教用毒使蠱之法,你們中原正道下場可不會好到哪去!”
“為什么找我?況且你篤定我能贏左冷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