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宿命
橘政宗接著嘆口氣:“繪梨衣那孩子心性單純卻有遠強于在座眾人的力量。如果是和以前一樣鬧脾氣離家出走還好,我擔心的是有人刻意接近哄騙繪梨衣利用她的力量”
櫻井七海問道:“利用上衫家主?”
源稚生走上前,將高杉景的照片投影在眾人身前的大屏幕上:“高杉景,男,十八歲,十三歲父母意外身亡后就加入了黑龍會,因為年紀太小被安排到組織的邊緣干部小野三郎手下和他一起做黑龍會的偷渡生意。他的外祖母是犬山家的后代,只不過因為他們那一脈因為血統(tǒng)過于稀薄被本家忽視。”
風魔小太郎:“除了有些本家的血脈外,聽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混混。”
“可如果我說昨晚他摻進繪梨衣劫殺宮本家叛徒宮本慕的任務,不但擋下繪梨衣的言靈,還逼得繪梨衣龍化暴走,又將暴走的繪梨衣血脈回溯,最后和繪梨衣、宮本慕一起消失呢?”源稚生冷聲道。
“這…”臺下眾人炸開了鍋,明白繪梨衣情況的各家家主更是被震驚的說不出話。如果說擋下繪梨衣那bug級的言靈能夠被稱之為怪物的話,那讓龍化的繪梨衣回溯正常就可以被稱之為神跡!
櫻井七海緊接著說道“如果真的能讓龍化的上衫家主回溯,那本家那些墮落的孩子們…”
龍馬弦一郎駁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們一族背負的詛咒,為了和它斗爭我們做出了多少犧牲!怎么會忽然就有人能回溯不可逆的龍化?更別說是個忽然冒出來不知名的小子?!?p> 犬山賀:“可機會就擺在我們的面前,這件事如果是真的話,不但那些族人可以得救,猛鬼眾也會被最大限度的削弱?!?p> 風魔小太郎:“我同意龍馬君的想法?!?p> 眾家主中唯有宮本志雄閉目不語。
“夠了!看看你們的樣子,像幼稚園的小孩一樣吵來吵去,你們還算是蛇歧八家的家主嗎!”橘政宗將手中長刀當作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
“我知道那些“鬼”從家族誕生起就一直是我們的夢魘,他是我們的父親,是我們的妻子,是我們的孩子…也許借著這個契機是時候結(jié)束我們一族的宿命了?!遍僬趪@息道。
櫻井七海:“那么政宗先生,我們要如何斬斷我們一族的宿命呢?我是不希望流血的,戰(zhàn)爭總伴隨著犧牲,兩邊都是我們的族人?!?p> “卡塞爾學院以及那個神秘的少年,我一直在等待斬斷宿命的機會。沒想到在昨晚,命運一次將兩條斬斷宿命的道路擺在我們面前?!?p> 橘政宗捧起手邊的濃茶,將其飲盡后說又一次道:“傳下命令,執(zhí)行局全力搜尋高杉景和繪梨衣,和他們一起下落不明的宮本慕也要一起找到,宮本慕允許就地格殺,一旦發(fā)現(xiàn)繪梨衣和高杉景立即通知我和執(zhí)行局局長源稚生,不允許輕舉妄動?!?p> “高杉景的事情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真正結(jié)束我們的宿命還要看我們自己。猛鬼眾的人確實是我們的同胞,但背叛了家族的他們選擇的是龍類的道路,我們在他們眼里是宿敵!是絕對要除去的敵人!我想借此機會向猛鬼眾全面開戰(zhàn),覆滅猛鬼眾!”
各家主都不由得面露震驚之色,原本的議題不過是試圖尋找高杉景,借用他的能力采取懷柔政策,從根本上杜絕鬼的誕生。誰能想到大家長的想法居然是發(fā)起全面戰(zhàn)爭,覆滅猛鬼眾!
一直沉默著的宮本志雄終于開口道:“不論是開戰(zhàn)還是和平我都沒有意見,只不過開戰(zhàn)的話,即便勝利,本家估計也會損失慘重。各位不要忘了,卡塞爾學院派來的小家伙們現(xiàn)在就住在我們?yōu)樗麄儼才藕玫木频昀?。卡塞爾將他們安排到日本絕不會只是屠龍那么簡單?!?p> 橘政宗瞥了一眼宮本志雄道:“諸位聽說過黃泉之路嗎?猛鬼眾所信奉的那條成神之路。最近他們打探到了些神葬所的線索,正要向那進發(fā)。昂熱那個老家伙派出卡塞爾的精英想必也是為了神葬所而來。”
“他們不可能掘開神葬所!神葬所的封印足夠牢靠?!?p> “不存在無法解開的封印,只要是封印必然有一天會被人解開。可能是現(xiàn)在,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一百年后。”
源稚生突然接話道:“難道您是想…”
“不錯,我要炸毀神葬所!終結(jié)猛鬼眾的希望,然后血洗猛鬼眾,斬斷自古以來的宿命!哪怕惡名與鮮血沾滿我的雙手都無所謂?!?p> 話音落下,橘政宗身后樹起兩扇巨大的屏風!屏風上并無什么山水美景,名家字畫,而是兩面巨大的白紙。橘政宗轉(zhuǎn)身來到左邊的屏風前提筆寫下一個巨大的戰(zhàn)字。
“諸位主戰(zhàn)請在左邊屏風上寫下戰(zhàn)字,否定戰(zhàn)爭則在右邊寫下忍字。我以大家長的名義發(fā)誓,不論今天在坐的各位作何選擇,我事后都不會進行報復。諸位請賜予我你們的判斷,打消我殺人的惡念或者助我戰(zhàn)氣?!痹捯袈湎?,橘政宗捧出一條黑色長布蒙住自己的眼睛。
一時間竟無人敢上前提筆。片刻后,源稚生率先走向左邊屏風,提筆寫下戰(zhàn)字。緊接著犬山賀與宮本志雄走向右邊屏風寫下忍字轉(zhuǎn)身而去。,其余各家主則選擇了棄權(quán),臺下眾干部紛紛上前提筆。
不久后,屋內(nèi)只留下源稚生與橘政宗兩人。橘政宗解下蒙眼的黑布,轉(zhuǎn)身看向身后,左邊的戰(zhàn)明顯多于右邊的忍。
“稚生,對不起?!?p> “不必解釋,老爹。如果暴力可以消除暴力,那我會代你成為唯一的暴力,畢竟這是我的宿命。或許有一天真正將猛鬼眾掃除后,我還有機會帶櫻他們那些家伙去法國的沙灘上賣防曬油不是嗎?”源稚生無所謂道。
“你能這么想最好,不過罪孽還是讓我這個半截身子埋入黃土的老人來承受吧。尋找繪梨衣和那個少年的事情也要抓緊,我相信繪梨衣那孩子不會這么輕易死掉,繪梨衣那個孩子呆在外面不論是對她還是對別人都太過危險了。另外…我們的計劃需要繪梨衣的力量…”
那么,這時候高杉景和繪梨衣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