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手續(xù)一辦完,晚秋和梅七兩個剛滿月的小baby就跟著肖雅坐車回了家。
路上司姣喋喋不休地交待保姆回家之后要如何如何伺候肖雅娘仨,圈一個重點就是要怎么特別照顧她的大孫子。
肖雅心知肚明,家里這位比皇太后都愛擺譜的婆婆敢情是有了大胖孫子的那股子熱度已經褪去,要不然這幾天她也不會天天叨叨自己抱孩子怎么腰酸跟腿疼的,還說要出去旅旅游放松放松呢!
胡力特意給老太太報了個團,時間安排在滿月酒過后。
對司姣的要求,胡力一直都盡量滿足,畢竟為了他,司姣這些年犧牲了很多。
胡力爸爸是胡力還在肚子里的時候就意外走了,司姣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媽把兒子拉扯大,一個人打幾份廉價的工來養(yǎng)活娘倆。
到胡力上大學的時候,司姣體力漸漸不支,掙的錢只能勉強維持生活了。
那時候,胡力經常是看著別人吃好的穿好的,而他自己只能掐著手指頭計算怎么安排那微薄的生活費。
人在自尊心很強又非常窮的時候,難免會抓住一切機會翻身的,沒有例外。
所以當胡力知道肖雅的好朋友晚秋家很有錢的時候,他立刻像看到一根黃金般的救命稻草一樣兩眼放光。
并不是他生來就惡毒,在個人溫飽都成問題的前提下,任何談禮義廉恥的話都是耍流氓。
后來跟晚秋結了婚,胡力立刻就把司姣從老家接了過來,他怕老太太跟年輕人在一起住不慣,還專門買了一套房子給她住,雇了保姆專門伺候她。
也是從那時候起,司姣就開始飄了。
“到家了!”肖雅如釋重負地說了一句,趁機打斷了司姣的嘮叨。
這一句話音量比較大,馬上就吵醒了昏昏欲睡的兩個小毛孩。
梅七懶洋洋地瞟了一下車窗外,他的眼睛立刻睜大了三倍,哼哼唧唧地喊道:
“哎喲哎喲!這院子太氣派了吧!單說這院門就不是一般人家豎得起的,一個門頭就那么高!”
晚秋左右轉了轉腦袋,很快就發(fā)現這是她家附近的一處院子,因為造型極具特色,所以晚秋印象深刻。
這家人做的是國際貿易,三年前就全家移民澳洲了,別墅一直空著沒賣出去。
“老公,你不是說別墅重新裝修了嗎?怎么院門絲毫沒動?”肖雅看了看外面,好奇地問胡力。
胡力得意洋洋:“老婆你可能不知道,自從我兩年前買下這幢別墅,就特意請風水大師過來仔細看過了,大師一看就知道這戶人家非富即貴!還說他家之所以順風順水財源廣進,就是因為院門的設計很招財!”
晚秋一顆嬰兒心飛快地在胸腔內跳了起來,那是典型的怒氣沖天癥狀。她忍不住就開罵了:
“狗男女,居然兩年前就把別墅給買好了!就等著謀殺我呢!你說他得挖公司多少次墻腳才能湊夠一千萬那!”
梅七不以為然:“晚秋,怎么搞的嘛,你咋老是那么沖動呢?咱爸媽挖來挖去,最后還不都是咱倆的嗎?干嘛那么認真啊?!”
“滾犢子!臭賤人,你要喊你爸媽趕緊喊去,別拉上我!我要手刃狗男女!”晚秋一聽到梅七非常自然地喊出爸媽兩個字,瞬間氣得不行不行的,嘴巴都忍不住哼哼唧唧的了,手腳不是被綁住了不能動,估計還得表演狂魔亂舞。
梅七急忙解釋:“老子曾經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頓了一下又說:“算了算了,你不過一介女流,根本不懂這些大道理!”
晚秋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無恥至極!居然還在維護這種沒有了小DD的大男子主義,請問你是如何厚著臉皮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