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一過,晚秋終于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渣男的臉了,那張無比熟悉的,長期偽裝成暖男的禽獸面龐,讓她恨得咬牙切齒。
本來胡力就對兒子仇視的目光耿耿于懷,沒成想這小破孩子不但不收斂,還變本加厲了。這會兒一看到胡力,晚秋就止不住地瞪著他揮拳蹬腿,嘴里還絮絮叨叨地著:
“胡力,你個喪盡天良的禽獸!看到你我就惡心,嘔吐!你給我等著,等我能下地走路了,第一個弄死你!”
看著這小新不正常的行為,胡力便越發(fā)不喜歡這個兒子了,根本不用猜,這就是個智障兒。他對小男孩犀利的目光有一些懼怕,又加上司姣經(jīng)常在他耳邊吹風(fēng),讓他不要忘了給胡家多多開枝散葉,所以他選擇能避就避,所以也就慢慢開始冷落肖雅了。
胡力逐漸愛上了紙醉金迷的生活,經(jīng)常流連夜店酒吧,不管有事沒事都待在外面,玩到深夜才歸家。肖雅一問,就說是應(yīng)酬。
哪有一天到晚應(yīng)酬的,肖雅根本不相信。但即便肖雅覺得胡力根本不像應(yīng)酬,她也只能選擇接受,畢竟胡力身后是整個駱氏集團白花花的票子,只要忍住了,那些錢最終都是自己兒子的。再說當(dāng)豪門太太,哪個不得受點委屈呢!
梅七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開始苦口婆心地勸晚秋不要太擰巴:“晚秋啊,你可別再兇神惡煞地瞪那渣男了,看這樣子,他是想丟開咱娘仨,另立門戶??!咱可不能把到嘴的金湯匙給吐出去!”
晚秋白了他一眼:“不用我一巴掌拍醒你吧?這么快就忘了上輩子還沒出生,就被那禽獸害死的事了?你眼里永遠只有錢,禽獸不如!”
罵歸罵,晚秋一思索,梅七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渣男這是被自己嚇到了,每次都用陰狠毒辣的目光去瞪他,一個小孩子還真干不出來這事,他怕也是情有可原。
必須隱藏實力,要不然等渣男找了小三小四,生一堆孽種出來,那我老爸的財產(chǎn)就會落入旁人之手的。她抱著奶瓶慢悠悠地用意念說:
“好吧好吧,從現(xiàn)在開始調(diào)整戰(zhàn)略,我暫時就不瞪他了!”
說到做到,晚秋見了胡力,不但不瞪了,還非常友善地伸手要抱抱,胡力受寵若驚,趕緊上前抱起兒子就親。晚秋邊多邊罵:“滾開你妹的!拿開你的臭嘴!”
肖雅在一旁給兒子當(dāng)翻譯:“你看小新在跟你說話呢!小新,是不是呀?”
晚秋咿咿呀呀半天,發(fā)現(xiàn)語言不通,一生氣馬上撒了泡尿在胡力胸前。小孩子嘛,大小便失禁是很正常的事。
梅七樂得咯咯笑,晚秋意念說:“你笑啥,我是不會讓他占便宜的,以后他只要抱著我,我就會讓他濕身!”
晚秋不但對胡力改變了態(tài)度,還嘗試著笑出來,不過一直沒找到笑點。
第一次大笑還是在百日宴會上,因為司姣跟人談笑風(fēng)生的時候,一不小心對著一桌山珍海味打了個絕世打噴嚏。
之所以叫絕世大噴嚏,那是因為她不但弄臟了菜,讓所有人大驚失色,而且她的右眼底下還掛著一坨綠色黏糊糊的大鼻屎!
晚秋終于忍不住,瞬間爆發(fā)出一大串“咯咯咯”的笑聲,司姣都顧不上仔細(xì)端詳自己臟兮兮的臉了,抱起孫子就親:“哎喲我的大孫子哎!你終于笑了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