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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死對頭總想嬌養(yǎng)我

第四十章:比珍珠還真

  “我知道了,明日我便去掖庭選些人來,今夜就勞你照顧他了。”

  元娰吟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遞給他。

  柳淮有些惶恐,連忙躬腰拱手推拒:“臣不敢,臣身為太醫(yī),照料病患乃是本職?!?p>  “嘖,讓你拿著就拿著,又不是賄賂,再說人九九六還有加班費(fèi)呢。”

  見他堅持不肯收,元娰吟冷哼一聲,從牙縫里吐出兩個字:“晨跑。”

  “臣謝過元小姐?!?p>  柳淮含淚收下玉佩。

  這玩意能當(dāng)嗎?

  讓太后瞧見他手上拿著這個他會不會飯碗不保?

  不對,應(yīng)該是小命不保。

  顧不上思量旁的,柳淮寫完了方子,連忙回太醫(yī)院抓藥去了,整個長柏殿只剩下元姒吟跟半昏迷的喻時宴。

  偌大的空殿鴉雀無聲,連外頭風(fēng)吹過野草的聲音落在耳內(nèi)都是清清楚楚。

  “渴……水……水……”

  聽見他無意識的呢喃,元姒吟立刻倒了杯水三兩步走到榻跟前,小心將他扶起來靠著自己:“水來了?!?p>  喂著喝下水后,喻時宴稍微清醒了些,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反應(yīng)也隨之劇烈起來,拽住元姒吟的手腕不住地掙扎著,好像在尋什么東西。

  元姒吟看著他滿身觸目驚心的淤青同傷痕,好像透過他看到了當(dāng)初的自己。

  目光落在一旁的紅豆簪上,她心內(nèi)了然,手越過他將紅豆簪拈來,在他面前晃了晃。

  “在這兒呢,別急,沒人能搶走你的簪子?!?p>  盡管很難動彈,但與生俱來的自尊不允許他低頭乞求,便只能微微顫抖著,一點(diǎn)點(diǎn)伸出手去夠。

  元姒吟默然,將紅豆簪塞到他手中,又從袖中取出帕子,輕輕拭去了他嘴唇上因干裂沁出的血珠。

  “喻時宴,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喻時宴茫然地眨眨眼,木然地望著她,沒有什么反應(yīng)。

  難不成真的都忘光了?

  “那這鞭子呢?”

  她從腰間解下金絲鞭,他依舊沒有反應(yīng)。

  乖乖,這可是抽他千百遍的鞭子。

  干得漂亮。

  抑制住心內(nèi)的歡欣鼓舞,她不動聲色地輕咳一聲,“看來你果然失憶了,那我只能幫你回憶回憶了。

  我是元姒吟,你叫喻時宴,我們自小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雖然我比你小,但你總是跟在我身后,讓我保護(hù)你?!?p>  元姒吟叉著腰,別提有多厚臉皮。

  好不容易小白花失憶了,她不得趁機(jī)好好灌輸一點(diǎn)對她有利的新思想?

  喻時宴面色蒼白,盡管活動困難,卻還是微微一點(diǎn)頭。

  然而她想了半天只開了個頭,剩下完全不知道該說啥。

  元姒吟撓頭,胡亂地擺擺手:“總而言之,你只要記住一點(diǎn),就算這宮里沒人保護(hù)你,我會保護(hù)你的,相信我。

  我……這么說,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就眨眼,不用點(diǎn)頭。”

  喻時宴輕輕眨眼。

  元姒吟忍不住松了口氣。

  很好,看來洗腦很成功。

  她逐漸大膽起來,甚至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

  沒有掙扎,沒有反抗。

  連這都忍了。

  真的。

  比珍珠還真了這回。

  她頭一次沒有對失憶如此狗血的劇情產(chǎn)生反感。

  鐘衡蹲在屋頂默默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元姒吟是為數(shù)不多臉皮能威脅到城墻的人。

  要不是殿下吩咐過,無論如何也不能在旁人面前現(xiàn)身,他早就下去殺人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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