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一夜禿嚕了
“妹妹肚子里是殿下的第一個孩子,我何苦加害他……”
沈若蘭從剛才起便一聲不吭,現(xiàn)下自證清白了才哽咽著開口,斂著的眸中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泛起水光。
小娘說過,眼淚不能隨便流。
眼淚流給男人看,是要用來借刀殺人的。
整日里哭哭啼啼,自己的夫君會心生厭煩,用好眼淚,才能在位置上待得長久。
喻元朝聞言立刻起身將沈若蘭擁進懷中,對兩個大夫怒喝道:“沒瞧見側妃的手受傷了嗎,還不趕緊來包扎?”
“殿下,若蘭沒事的,許是妾身剛才有什么地方叫妹妹誤會了,受了驚嚇,眼下還是趕緊再去熬一碗安胎藥罷?!?p> 說著,沈若蘭微微用力,推開喻元朝。
“她哪有那么嬌氣,一驚一乍的,昨夜也嚷著不舒服,現(xiàn)下不還是好好的在這兒?!?p> 喻元朝將她單薄的身子摟回來,心里對青枝多了幾分不喜。
“殿下……我……”
青枝揪著帕子百口莫辯,真真體會到了被算計的滋味。
她自以為螳螂捕蟬,卻不知那蟬是黃雀。
“既然胎還沒有坐穩(wěn),那便安心養(yǎng)著,有什么想吃的吩咐下人便是了。
還不趕緊把人帶回去,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言罷,喻元朝背過身去,再沒有看她一眼,簡單一句話,便禁了她的足。
青枝被下人攙出去,迎面吹了陣冷風,猛然打了個哆嗦清醒過來。
沈若蘭她是斗不過的,以后的日子,怕是難熬了。
一連十幾日,喻元朝都宿在沈若蘭院中,倒是沒獨自就寢,也沒再去青枝那里。
一是青枝有孕不好承寵,二是心中對沈若蘭有愧,也算是彌補。
沈若蘭倒是暗自著急,每隔幾日便請一次脈,只是肚子不爭氣,依舊沒有動靜。
眼看著喻元朝逐漸變得興致缺缺,不再每夜都宿在她院中,沈若蘭知道,暗中謀劃的一切是時候開始著手準備了。
日子一天天冷下去,終于到了歲末。
元姒吟慵懶地蜷在美人榻上對燭照信。
明兒個便是除夕,父親今年應當回不來了。
中間她斷斷續(xù)續(xù)也給父親寫過幾次信,大抵父親不知道說什么,每次寄回來的信封里都塞著一只草兔子。
很顯然,手藝并沒有取得什么實質性的突破。
前幾日她心血來潮,在信紙上寫了兩行字,“父親,您再不回來就趕不上女兒出嫁了。
——吟兒?!?p> 后來一想覺得不合適,畢竟父親是為了子民才駐守邊疆,便打消這個念頭,重新寫了封正經(jīng)的問平安。
誰知司王八蛋瞧見了,表面上笑嘻嘻答應得好好的,轉過身就將原先那封書信飛鴿傳書,八百里加急送到父親手里。
然后父親無比迅速地回了信,正是她手上捏的這張。
不行!
瞅瞅這無比勁道的兩個大字,還有著急的感嘆號。
生怕她嫁出去一樣。
親爹唉,您是不知道您女兒聲名有多狼藉,反正下半輩子不愁有人娶了。
元姒吟嘖嘖兩聲,沒放在心上,只是司方明養(yǎng)的蘭花一夜禿嚕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