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窮瘋了！

　　一個戴著草帽老頭忽然從廖老板身后撲了出來，抬手一把攥住了廖老板的頸脖，下一刻，卻又把手松開。

　　“嘿嘿，老板，就是這樣，你說，你反應得過來嗎？”

　　廖老板面色平靜，眼眸里仿佛透露出了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但其急促地心跳卻只有他自己能感知到，“那你怎么能確定，那人也有你這種身手？”

　　“敢做這種事情，還這么多年沒被抓，多多少少也得有點身手吧？”草帽老頭在廖老板對面坐下，“要么，就是那群pd太廢物？”

　　他們此時就在店面里，廖老板和草帽老頭兩個人圍在茶幾旁。

　　一個戴著禮帽老頭則是坐在柜臺后面，面前攤著一摞本子，手中拿著電話仿佛是在聯(lián)系什么。

　　這兩個老頭，算是廖老板的左膀右臂，十幾年前，他們三一塊從東邊過來，跌跌撞撞闖蕩了十幾年，才有了今天的景象。

　　草帽老頭能打，且下手狠辣，廖老板手底下大部分爭強斗狠的事兒，都是他來處理；

　　禮帽老頭文雅些，在他那一輩也算是少有的高材生，因此廖老板許多的生意和管理方面的事情，都是由他來負責。

　　店里現(xiàn)在的情況，是禮帽老頭在干事，而身為老板的廖老板，則是在旁邊閑聊打發(fā)時間，草帽老頭，則是充當陪聊，陪自家老板打發(fā)時間。

　　“他們廢歸廢，但不至于這么廢物，可能，那人還真有些手段吧?！?p>　　廖老板咂咂嘴，隨即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轉過頭看向了柜臺方向。

　　“喂，我們沒吵到你吧？”

　　禮帽老頭很是隱晦地翻了一個白眼，而后捋了一把胡子，“老板，沒事的，你們繼續(xù)聊，我這邊干邊聽，心情也更愉悅不是？”

　　“也是，這件事情，我們得辦穩(wěn)妥點，那我們繼續(xù)聊聊，算是幫你分散下緊張情緒吧?！?p>　　廖老板說完，端起面前一杯茶，茶面上隱約有漣漪在不斷蕩漾。

　　草帽老頭瞥了一眼自家老板略微抖動的手臂，很是識趣地裝作沒看見。

　　三個人從最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也在一起共事了十多年，這么點默契還是有的。

　　雖說現(xiàn)在是禮帽老頭在負責聯(lián)系和安排，但其具體的方針的制定以及最終承擔后果的那位，顯然是正在喝茶的中年男人。

　　要說緊張和壓力，兩個老頭或多或好也有些感覺，但真正緊張，真正有壓力那位，其實不言而喻。

　　似乎是覺得氣氛有些壓抑，禮帽老頭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從柜臺后面走出來，在茶幾旁邊找了位置坐下，“老板，你們剛剛是在說什么？”

　　當下屬的，自然得幫領導分擔分擔壓力，而他們能做的，其實也不多，陪聊一下也算是盡了自己的一份力。

　　“那個兇手?！辈菝崩项^回答道。

　　“哪個兇手？”

　　“就是那個......”草帽老頭撓了撓頭，“叫什么來著，那個作案時間很長，陸陸續(xù)續(xù)犯了很多案件，還給媒體和當局寄信件去嘲諷的，叫什么來著？”

　　“十二宮？”禮帽老頭猜出來了一個。

　　“是他?！绷卫习妩c頭附和。

　　“還沒抓到？”禮帽老頭有些驚訝。

　　他平時對這種新聞沒什么興趣，最多也就是看個標題，也不會真去具體了解。

　　但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他第一回看見這個人的消息時，他自己的頭發(fā)還是黑色的。

　　現(xiàn)在這么多年過去，那兇手竟然還沒抓住？

　　“還沒有。”廖老板笑著說道：“而且聽說，最近又有人死在他的手里，但也不曉得到底是他本人干的，還是他的那些腦殘粉絲在模仿作案?！?p>　　禮帽老頭分析道：“如果我沒記錯，這人第一次犯案是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左右，距離現(xiàn)在已經三十多年，假設他當時20歲，現(xiàn)在差不多得60歲了。

　　這么大一把年紀，別說是殺人，我覺得你要他去殺條狗，估計都費勁，應該是粉絲模仿作案吧，這種致敬‘偶像’的事兒，在這些西方這邊很流行的?！?p>　　“嘿，你自己殺狗費勁，別把其他人想得跟你一樣?！辈菝崩项^在旁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肌，“俺身體好得很咧，每天早上還能一柱...嘿嘿嘿?！?p>　　草帽老頭沒說完，但眼眸里露出的那種得意，懂的都懂。

　　廖老板聞言瞇了瞇眼睛，忽然對禮帽老頭道：“喂，你說，兇手會不會就在我們面前？”

　　禮帽老頭愣了一下，隨即認真地打量了一眼旁邊的老伙計，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老板你這么一說，他還真像?！?p>　　無論是年紀，還是身手，都完美契合。

　　“嘿，不帶這么埋汰人的！”草帽老頭把草帽往桌上一放，“那家伙干的事兒我可看過，夠傷天害理的，我發(fā)了瘋去干這些事？那不是損我陰德？”

　　“你，還在乎陰德？”

　　草帽老頭是h南人，自小就在廟里學過功夫，但除了能打之外，這么多年下來，還真沒見過他講究什么因果和陰德。

　　“切，就是虧心事做多了怕祖宗怪罪，才更要在乎這些，我要是碰見這兇手，我保管把他給宰了，不求什么佛祖耶穌念我一個好。

　　但起碼等我下去了，在列祖列宗面前，談論起這輩子的事跡也算是為民除過害不是？”

　　廖老板和禮帽老頭都沒繼續(xù)打趣下去。

　　畢竟人把列祖列宗都搬出來了，你再開玩笑就有些不恰當了。

　　東方人到底跟西方人不一樣，滿天神佛你可以不在乎，但你要是連祖宗都不認，那就真有些忘本了。

　　廖老板把茶杯放下，嘆了口氣，不知道怎么想起了南柯，“那你們說，要是南柯碰見那兇手，會怎么辦？”

　　“他？”

　　禮帽老頭笑了一下，隨即抿了一口茶杯，他雖然沒見過那位’南柯‘，但從廖老板的描述里，也一定了解。

　　“他肯定會把那人殺了，不，他應該會把那人活捉，然后拿去警局換錢，畢竟，按照老板你說的，那位，可是窮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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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們，我真窮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