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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之牲

010 鞭刑

人魚之牲 白根羽 2131 2021-10-13 05:37:10

  船長并沒有因為這點小事出場,只是派了舵長前來廚房,想想也是,尊貴的船長連吃飯都是在船長室吃的,從來不來高級船員餐廳,怎么會來廚房這種地方呢?

  廚師長的報告很成功,在得知新人阿祖爾,浪費了足有“一大桶純凈的淡水”之后,兩位副船長起了爭執(zhí),索林船長認為,應(yīng)該嚴懲,吊起來打三十鞭子!以前的船上都是這么干的,從沒有例外!

  凱爾船長則認為,新的時代已經(jīng)來臨,大船取代小船成為必然,小船上浪費一桶水很可能危及整條船人的生命,所以要嚴懲,但小船的規(guī)矩不一定適合大船。更何況這條船儲存著足夠多的淡水,就不要再繼續(xù)堅持舊傳統(tǒng)了,甚至應(yīng)該放寬條件,比如讓水手一周至少半個月洗一次澡之類的,對于一桶水,沒必要像以前那樣苛刻了。

  索林船長則開始嘲笑學(xué)院派學(xué)了好多年還是如此的不懂規(guī)矩,最好全扔進海里喂魚。凱爾船長則反復(fù)強調(diào)新人,新人的待遇和航海史上對新人犯錯的傳統(tǒng),兩個人就處罰問題吵得不可開交。最后,少語者,巴哈拉特·沃爾瑪先生不負眾望的,再次中立,或者叫中庸,折中,十鞭。

  船尾甲板上,艉帆小桅桿上,阿祖爾被脫去上衣,雙手緊縛,抱著柱子。舵長卡塔爾對聚集而來的眾人訴說了事件的經(jīng)過,宣布了船長的命令,水手長肯·辛格森執(zhí)行。

  舵長監(jiān)督行刑,水頭拿出來一根一看就是經(jīng)常用的老鞭子,還有個水手叫嚷著:“頭,我這有剛打上來的海水,你用不用?哈哈————”,然后在水頭的冷眼中閉上了嘴。

  鞭子抽人很疼。

  一鞭子下去,從小嬌生慣養(yǎng)沒挨過打的阿祖爾實在沒忍住,嚎叫了一嗓子,嚇得比利在旁邊一哆嗦,沒當班的人都被叫來觀刑了。

  兩鞭下去,阿祖爾就哭了,太疼了,他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還要忍受著后背一下又一下的鞭笞。淚水如堵不住了一樣迅速淌過臉龐,流到胸膛上,然后,十鞭打完了。束縛手腕的繩子被解開,兩個人夾著阿祖爾,朝向舵長低頭認罪。舵長卡塔爾是船長的同鄉(xiāng),心腹中的心腹,此時此刻,絕對完全代表了船長的意志。

  舵長沒有多說什么,見阿祖爾低頭認罪,態(tài)度良好,說了一句不要再浪費淡水就走了,人群也就散去了。

  木匠阿方索和嚇到了的小伙伴比利接過了阿祖爾,把他攙扶回了宿舍。比利走后,阿方索偷偷和阿祖爾說,水頭這次絕對留手了,看著嚴重,大多都是皮外傷,如果打的時候沒覺得特別疼,那后果才慘,人基本廢了。

  一頓鞭子,四天休息,包括今天,哪怕馬上中午了。

  中午的時候,阿方索給他帶了個土豆,一碗海帶湯。鬼鬼祟祟的比利還給他拿來個皺巴巴的蘋果,說是自己省下的。阿祖爾好笑的收下了,雖然每個人兩天都會發(fā)一個,但是還是謝謝他并叮囑他,船上不喜歡分享食物水果的做法。

  下午的昏睡中,阿祖爾感覺有人來看他,但是他沒睜得開眼睛,發(fā)燒了。

  第二天中午阿祖爾才醒來,等著他睜眼給他解釋的還是阿方索,端著一碗湯慢慢喂他喝下,阿祖爾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去信奉一下他的那位海洋女神,不然虧欠他的太多了。

  阿方索說,上午二副來看過他的傷口了,昨天下午是大副喬戈里來看的,大副二副四個人都是祭司,重癥大副喬戈里看,輕癥的話兩個二副誰有空誰來看一下。

  說起來另一位大副拉米爾則只負責航行事宜,只跟船長們打交道,其他萬事不管。喬戈里大副則負責統(tǒng)管人員變動,每天的水手們的工作計劃安排,還有碼頭裝卸貨,以及看病這些事。

  阿祖爾曾經(jīng)還以為兩位大副會輪班呢,原來根本不輪班,各負責一套事情,互不干擾啊!

  ”二副也這樣嗎?”阿祖爾忍不住問熱愛八卦的木匠阿方索。

  阿方索回答道:“不是的,二副除了負責保管養(yǎng)護貴重的儀器,圖書資料,還要負責各種儀式器材材料的準備。你們在學(xué)校都學(xué)了什么?”

  “學(xué)了二副會負責航線設(shè)計,繪制航線還有保管海圖。還要指揮舵手航行,船長休息了也要在船長室值班。”

  阿方索搖了搖頭:“太超前了,或者說不合時宜。聽著的確適合你們那個無神論的國度,什么都講科學(xué),講體系。海圖一直是船長最珍貴的寶物,是不可能放出來給二副隨便畫隨便改的。

  在諸神的注視下,沒有什么問題是一個對應(yīng)的神秘儀式解決不了的。哪怕在海上迷路了,也能通過儀式指出最近的方向,最安全的路線。

  就我所知道的,除去神秘學(xué)部分,三副二副的確會上船長室的駕駛臺,三副是靠碼頭和開船時的傳令兵,夜班上駕駛臺去也是陪襯,誰也指揮不動。

  二副則是開航后要在那里整理養(yǎng)護船長室的重要儀器。夜里船長睡下,副船長還在,白天副船長都睡下,大副還在,四個最高層輪班,他們上去也只是遞個東西,協(xié)助了望什么的,并不能指揮舵手?!?p>  “那小船呢?”阿祖爾疑惑不解的問道。

  “小船走不了太遠的路?。亢芸炀偷?,沒那么多講究。你們學(xué)校不是也是朗恩集團的嗎?怎么會不教這個?”阿方索也很不理解阿祖爾。

  “學(xué)校里還有很多聯(lián)邦承擔一部分費用,自己承擔一部分費用的學(xué)生,學(xué)完了,就拿了畢業(yè)證離開了,去聯(lián)邦自己的航運公司會計公司工作的。學(xué)校說過等過幾年會開個分校,把他們或者我這樣的朗恩委培生獨立開來吧,聽說聯(lián)邦也在組建自己的船隊,干這一行的人越來越多了。”

  “對了,我的證件,在上船后被大副喬戈里收走了,是正常的嗎?什么時候還給我呢?”

  “正常的,雖然船員們簽了很多契約,契約之神見證,違約會受到很嚴格的懲罰。然是人本能最信任的還是人的手段,把證件收走,你就不會中途跑路。等到你成為大副了,跑路那點好處已經(jīng)完全誘惑不動你了。就可以管理船員的證件了?!?p>  “多大的好處?”

  “最簡單的,你那種證件隨便買,要多少有多少!”

  “這就是傳說中的財務(wù)自由嗎?”

白根羽

沒存稿。見到的就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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