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大學后,生活就是不一樣,沒有初中高中那么多的壓力,自由的時間也多了。大學教育側重“自由之思想,獨立之精神”,意在培養(yǎng)獨立人格,給與自由思想的土壤。除了必修課,更有選修課的自由,每年修分達標即可。
自由,并不代表容易達標。相反,更考驗自律。
A大有這么一個廣泛傳播的軼事:話說在一個大風雪天,一位外聘的教授來到教室,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個人坐在里面。他等了一會兒,仍然沒有其它學生來,于是他對那一個人講了起來,講完后正準備離開,那個聽課的人叫住他,說:“喂,你別走,該我上課了?!?p> 可見,自律是個奢侈品,對很多人來說是件應急品,少數(shù)人才有。
而我在某些事情上不僅自律,而且專一。比如說,這學期,我唯一想做到的就是……把住宿費睡夠本了。且由于在這件事上太過于執(zhí)著,自然到了心無旁貸無法顧及其它事項的程度。
我就開始學會了逃課,專業(yè)課沒法躲,那就選修課暗度陳倉。
開始還是一天逃一兩節(jié)課,到后來是幾天不去教室。
昨天公共選修課邏輯學考試,見到當課教授,教授和藹地看著我,這么長時間不見,長這么大了。
我:“......”
正琢磨恭謹問候一下,然后見他更和藹地在我的卷子上打了個小紅叉。
為了督促學習,大學一學年有兩個學期,每學期都會舉辦一次期中考試一次期末考試。中文系的這期的計分科目必修課,有專業(yè)課語言學概論、古代漢語、外國文學、影視文學、比較文學等,還有公共專業(yè)課心理學、大學英語。后兩門雖然是大會議室合著公共上課,卻是必修的。
聽說心理學以前是選修課,由于這幾年心理問題事件頻頻發(fā)生,育才專家們覺得“文人”更感情細膩,于是很多高校中文系、政經(jīng)系、法務系強制必修。
至于英語,那是我“不可言說的痛”。這么舉例說吧,兩人見面對話。劉鴻滔:I am hongtaoliu。我能答:I am fangpianqi。
除了必修課,其它選修課多為開卷考。只要出勤不太過分,基本會寫字的都能及格。當然如若太過,得了教授的小紅叉,就只能補考重修了。
大一的重修率極高。究其原因,主體應該是高中千軍萬馬下了獨木橋突然來到芬芳自由園一時徹底松懈緣故。當然還有一種就是本身自帶缺陷,比如me。
“別人說大學就是:老師假裝講課,我們假裝聽課。老師假裝留作業(yè),我們假裝寫作業(yè)。老師假裝收作業(yè),我們假裝交作業(yè)。最后,我們假裝考試,老師他。。。他。。。他玩兒真的了?!辈涛溲鎏扉L嘆。
郝建任則垂頭喪氣:“每次老師說請把和考試無關的東西放到講臺上。我就很想把自己放到講臺上……“
“其實高考一點也不可怕,復習了一年了,考的全是會的東西;大學才可怕,只有一周時間,考的全是不會的東西~~”馬天垚捶胸頓足。
韋麗壓低聲量:“明明是個護墊大小的考試量,卻有著量多日用型的考試范圍,需要學生夜用加長型地復習。但即使這樣,還是會側漏,唉……我先去學姐們那里取取經(jīng)!”
我低頭沉默,因為我這次估計“側漏”得有點多......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馬上考試了,別人在復習,自己卻在預習。
破天荒地坐住背了一個上午,班長吳磊走過來很奇怪:“這科是開卷考,你怎么還在背大綱?”
我,雙眼一翻,噴出一口老血!
考試總分是按專業(yè)課加選修課再加社團小分的綜合。社團按照權重1-5分不等20分封頂。
選修課重修,英語課猜拳,加上鮑魚早就看我不順眼主觀題得分相當于0(當然我也沒填)。再加上我很少參加社團,意識中就沒有社團概念,所以額外的社團加分更是一分也無。
大學第一考,徹底涼涼。涼到腳下都要冰凍三尺。
韋麗指著公布欄里底部鮮紅大字。年級倒數(shù)第一:吳溫柔。
“我昨天去文學社周會好像看到有你的名字啊,你怎么不填上去加分?”
她又仔細地對比了一下:“算了,算了,填上去也是倒數(shù)第一。”
我拍拍胸,穩(wěn)一穩(wěn),忍下又一口老血!
拖著一條命老命回到宿舍。
“幫我打聽一下學生會環(huán)海之旅什么時候開始。”
范珍香從蛤蟆鏡里抬起眼皮:“你可真是一個心懷冠軍的年級倒數(shù)第一??!”
梅垚
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