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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妻三嫁

002.吃軟飯

醫(yī)妻三嫁 三木游游 2413 2021-10-11 08:00:00

  【吃軟飯】

  蘇涼拔下玉簪,細(xì)細(xì)端詳。

  觸手溫潤,玉質(zhì)比她前世在博物館見到的都好,雕工精致絕倫,定非凡品。

  不管是不是反賊,跟她拜堂那位,絕非尋常人。

  房中陳設(shè)干凈卻簡陋,無任何多余裝飾。

  嫁衣料子劣質(zhì),針腳粗糙。

  年錦成說,此地叫“蘇家村”。

  蘇涼雖不知如今容貌,只看一雙手,小而瘦,卻生了繭子,左手有燙傷疤痕。

  種種跡象,皆與“富貴”二字相去甚遠(yuǎn)。

  蘇涼對(duì)當(dāng)下處境一頭霧水,只能見機(jī)行事。

  腹中空空,她起身便覺頭暈眼花,嚴(yán)重低血糖的癥狀。

  門再次開了,精瘦老者端著一個(gè)碟子走進(jìn)來。

  “簪子哪來的?”老者瞪大眼睛沖上來,一把奪過蘇涼仍握在手中的玉簪。

  蘇涼:……這老頭對(duì)她的敵意過于明顯。

  蘇涼盯著被老者放在桌上的食物,腳步虛浮地走過去,有氣無力地說,“年將軍送的,說是撿來的。”

  老者面色沉了沉,攥著簪子出去了。

  蘇涼坐下,面前沒粥,沒肉,只有一碟四塊點(diǎn)心……

  前世從不愛零食甜點(diǎn),但此刻餓得狠了,拿起嘗了一口,還好,不算太甜。

  吃了兩塊,蘇涼提起桌上茶壺,倒了一杯茶。

  等把四塊點(diǎn)心吃完,喝下半壺冷茶,蘇涼只一個(gè)感覺,更想吃肉了。熱騰騰的肉包子、炸雞腿、紅燒肉、燉排骨……

  隔壁。

  “公子,年公子竟把老夫人生前送給年小姐的定親信物給了那村姑!他什么意思?”老者神色氣惱。

  “沒意思?!倍俗?jīng)的寧靖沒抬頭。

  清雋的字從筆尖流瀉而出,與所抄那本佛經(jīng)的筆跡一模一樣。

  “年小姐對(duì)公子一往情深,時(shí)時(shí)戴著這支玉簪,定不是她讓年公子交還的!”老者沉著臉說。

  “不重要。”寧靖輕輕搖頭。

  “這是老夫人的簪子,公子收好!或許年小姐還在等公子,再見到她……”老者把玉簪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本書上。

  寧靖停筆,沉靜無波的眸子看向老者,“梁叔,你該離開了?!?p>  老者面色一僵,低頭跪了下來,“老夫人對(duì)老奴有恩,老奴發(fā)誓要用性命保護(hù)公子!”

  “送我來此,恩情已償?!睂幘阜畔鹿P,看著抄錄的經(jīng)文,“你有兒孫,自去團(tuán)聚,莫再管我?!?p>  “公子無人照料,老奴怎能放心?”老者臉色難看。

  寧靖不再言語,又拿起筆。

  老者只得站了起來,深深嘆氣,“老奴天亮之前就走,絕不會(huì)把公子的秘密泄露與他人。但有些話,老奴不吐不快。公子本事大,若當(dāng)初愿意協(xié)助侯爺,顧家謀反都未必沒有勝算,不至于落得個(gè)家破人亡的下場。老奴實(shí)在不知道,公子到底想要什么?”

  寧靖薄唇輕啟,“梁叔怎么知道,顧家家破人亡,不是我想要的?”

  老者神色震驚,久久不語。

  天色將明,老者背著一個(gè)包袱,站在門外,沉聲道,“老奴這就去了,公子千萬保重!昨夜拜堂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不作數(shù)的!那村姑趁早打發(fā)走,沒得辱沒了公子!”

  “梁叔保重?!?p>  房中傳出寧靖淡漠的聲音,老者長嘆一聲,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清晨濃霧之中。

  蘇涼一覺睡到大天亮,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臉,強(qiáng)迫自己打起精神。

  為避免被當(dāng)做妖怪燒掉,需得趕緊搞清楚她到底是誰。

  無衣可換,仍是一身大紅,推開門,就見隔壁門口站著一個(gè)……好美的男人!

  墨發(fā)如瀑,側(cè)顏弧度完美,宛若精雕細(xì)琢。

  畫中仙,亦不過如此。

  蘇涼尚未想好該如何打招呼,寧靖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duì)。

  看年齡,不過十八九歲模樣,卻有一雙悲憫而涼薄的眼眸。

  蘇涼怕說多錯(cuò)多,便等寧靖先開口。

  結(jié)果,寧靖只靜靜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回房了……

  濕潤的霧氣撲面而來。

  院子很寬敞,但空空如也。只是被高高的院墻圍起一大片空地。

  四間青磚瓦房,昨夜寧靖和蘇涼分別住的中間兩間,最左是柴房,最右是廚房。柴房里堆著已被梁叔劈成柴火的喜轎。

  蘇涼繞了一圈兒,在后院找到茅廁。

  萬幸,很干凈。雖然原始程度讓她頗不習(xí)慣,但也顧不得講究了。

  廚房大水缸是滿的,蘇涼拿木盆盛了水,挽起袖子洗漱。

  水面映出巴掌大的小臉,涂得紅紅綠綠,蘇涼很無語。她竟頂著一臉劣質(zhì)顏料睡了一整夜,突然能理解那老頭為何嫌棄她。

  這副“尊容”,跟那美男成親,她都嫌棄自己。

  換了兩次水,把臉洗凈再看,蘇涼松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真容還不錯(cuò),雖仍顯稚嫩,但五官精致,沒有胎記疤痕,再長開些,定也是個(gè)美人。

  不過……蘇涼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有青紫痕跡,像是被人掐過。

  難道她會(huì)穿越,是因?yàn)樵鞅蝗似懒耍?p>  可原主昨日成親,誰會(huì)害她?

  清晨濃霧已散,但蘇涼仍是一頭霧水。

  嫁衣太長,下擺臟了,拿刀割掉一截,袖子挽起沒放下。

  肚子又唱起空城計(jì),可打開廚房里的幾個(gè)壇子,皆空無一物。

  沒米沒面沒菜,也沒做過飯的痕跡。

  案板上的盒子里還有四塊蘇涼昨夜吃過的點(diǎn)心,但她真不想一大早再吃這干巴巴的玩意兒。

  那美男是餐風(fēng)飲露過活的么……蘇涼心中吐槽,走出廚房,去敲寧靖的房門。

  “何事?”

  聲音真好聽……蘇涼清了清嗓子說,“家里什么食材都沒有,怎么吃飯?”

  “白大娘會(huì)做好送來?!?p>  蘇涼:……雇人當(dāng)廚娘?看來很有錢。

  聽見敲門聲,蘇涼就過去了。

  打開門,外面站著一個(gè)衣著樸素面容愁苦的老婦人,挎著籃子。

  一見蘇涼,就抓住她的手拍了拍,“涼姑娘啊,嫁了人,以后好好過日子,早點(diǎn)給寧公子生個(gè)兒子,一輩子就有依靠了。”

  蘇涼聞言,以為自己姓梁。

  她并未在意白大娘的話,這小身板瘦巴巴的,撐死了十五歲,生孩子那是玩命。

  見蘇涼不說話,白大娘也沒覺奇怪,把籃子遞過來,“這是早飯。”

  蘇涼接過來,白大娘不好意思地搓著手,“老梁說寧公子要吃好的,我都是讓兒子從鎮(zhèn)上買最精細(xì)的白面,割最好的肉,油啊糖啊用了不老少,上回給的,除掉工錢,都花光了。”

  “白大娘稍候,我去拿錢來。”蘇涼說。

  “哎!不急!不急?。 卑状竽锵采厦忌?,顯然這活計(jì)有得賺。

  蘇涼直接推開了寧靖的房門,把籃子放桌上,“白大娘說之前給的錢用完了?!?p>  寧靖微微搖頭,“我沒銀子?!?p>  蘇涼愣了一下,“不是你給的?”

  “梁叔給的?!睂幘刚f。

  “他人呢?”蘇涼問。這才發(fā)現(xiàn)昨夜那位看她不順眼的老者不見了。

  “走了?!睂幘该嫔琅f平靜。

  “不回來了?也沒給你留錢?”蘇涼無語,確定不是惡奴卷款跑路?

  寧靖沉默片刻后說,“他或許以為我有?!?p>  論溝通的重要性……

  “那怎么辦?”蘇涼以為至少溫飽不愁,現(xiàn)實(shí)卻很骨感。

  寧靖看向蘇涼,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你的嫁妝呢?”

  蘇涼無語。

  她有沒有嫁妝另說,但長得美,吃軟飯都這么理直氣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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