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死也要拉你當(dāng)墊背的
她口齒清晰思路迅捷,既說清了自己的嫌疑,又將注意力吸引到了對方身上。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走了進(jìn)來。
顧重淵先是沖府尹遙遙一拱手,隨后對方愣了愣,起身笑著跟他寒暄幾句,讓人給搬了座位。
戚明月看向顧重淵,眼中有些驚訝的神色。
沒想到他能來,更沒想到,他還如此高調(diào)的來了,居然不怕有偏袒之嫌,是知道她這次真的身陷險境了嗎?
府尹微微皺眉,繼續(xù)審案。
轉(zhuǎn)眼看向夏錦兒和鄭嫣兒,沉聲道:“事情發(fā)生時,你們在哪兒,說看到戚明月殺人,將細(xì)節(jié)一一說來?!?p> “我……我看到她拋匕首了!”
鄭嫣兒知道那人胸膛上插了把刀子,一口咬定,那就是戚明月插上去的。
說完,顧重淵一個冷眼盯了過去,她莫名有些心虛。
顧重淵此刻很是后悔,后悔當(dāng)日沒將這個姓鄭的一腳踩死,一念之差導(dǎo)致她如今又想害月兒。
府尹有些無奈,看了看顧重淵,似乎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顧重淵冷臉道:“大人,我娘子不會使刀,她殺只雞都費勁,更不用提殺人了?!?p> 說完這話,他將寵溺的眼神看向戚明月。
那夏錦兒一愣,她是第一次見顧重淵,沒想到這樣一個長相英俊,謫仙般的公子居然是戚明月的夫君,再想到她弟弟也很俊秀,心里忍不住一陣酸意往上冒。
嫉妒心起來了,隨后心里就是恨,她鼓起勇氣,沖著上頭就道:“大人,民女也看見她殺人了,哼,這位公子是她的夫君,自然想袒護(hù)她了。”
雖然話說的清楚,但在吃了顧重淵一記眼風(fēng)后,扔忍不住后退了幾步。
這個男人明明在生氣,可眼睛還是這么好看,夏錦兒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公堂之上,她還有心思想這種事情。
府尹有些頭疼,雖然戚明月有顧重淵出面保護(hù),但兩個人證都指認(rèn)他,他不得不做出回應(yīng)。
艱難的想了一番,他道:“本案確實有些疑點,證據(jù)都指向戚明月,就將她暫時收監(jiān),等衙役查明尸體情況,再做定論?!?p> 顧重淵皺眉,當(dāng)場就要怒起,但戚明月適時地輕咳幾聲,沖他搖了搖頭。
戚明月制止住顧重淵要袒護(hù)自己的行為,又看向府尹,朗聲道:“大人,因為有人指證民女殺人,所以才將民女收監(jiān)的嗎?”
府尹嘆氣,但很快就調(diào)整了神色,點頭道:“辦案講究證據(jù),人證物證均可,如今人證親口指認(rèn)你,戚姑娘,在本案查清之前,你委屈一下吧?!?p> 戚明月點頭表示理解,隨后便笑了笑,道:“大人,請將這二位姑娘一同收監(jiān),民女也可以指證,她們均與民女有私怨,民女懷疑這是她們預(yù)謀的?!?p> 說完,挑釁的看向?qū)γ婊⒁曧耥竦亩恕?p> 府尹一愣,想到自己經(jīng)手的幾個案子,關(guān)于戚明月的,確實都牽扯過鄭家和夏錦兒,夏錦兒跟戚林的那個案子,才剛過去了幾天。
如此一來,倒真有報復(fù)的嫌疑。
府尹聽的頭疼,又想不出個一二來,想到那死尸還要檢定,索性大手一揮,高聲道:“通通帶走!”
衙役上前,將戚明月和夏錦兒鄭嫣兒二人紛紛抓起,往后衙押去。
戚明月當(dāng)先一步往前,先是給了顧重淵一個安心的眼神,之后又走到那兩個人的身邊,冷冷的掃了掃二人的眼睛,道:“我知道是你們搞的鬼,放心,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你們當(dāng)墊背的?!?p> 說完,她大步往前,竟比衙役走的還快。
“你……”
身后的兩個姑娘氣的臉色通紅,眸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了。
這一生氣,腳步就慢了些,后頭的衙役上前來推她們,她們費力的扭動掙扎,尖叫道:“放開你的臭手!本姑娘會走!”
牢房里,由于戚明月等人均是疑罪,并未真的定罪,所以她們被單獨關(guān)進(jìn)了獨立的監(jiān)室,只是隔著柱子,彼此都能看見周圍的情景。
鄭嫣兒進(jìn)過監(jiān)牢,對這里的一切倒是不難接受,但夏錦兒反則直接炸毛。
她一被關(guān)進(jìn)來,就破口大罵,一邊罵戚明月,一邊罵外頭的府尹辦案不明,一盞茶的功夫,將自己罵的雙臉通紅,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活脫一個潑婦的樣子。
反觀戚明月,則淡定的撿了點干凈的稻草,往墻根一堆,悠閑的坐在上面了。
她半瞇著眼睛,打量著對方的神色,打定主意就是不說話。
見她這樣,就連淡定的鄭嫣兒都?xì)鈮牧?,扶著柱子趴在上面,伸出胳膊直指戚明月,冷聲道:“戚明月你個小人,你不好過也不讓我們好過,該當(dāng)去死!”
“得了,今兒怎么回事,你們跟我心知肚明,有這力氣,還不如想想,若是府尹真查到什么,你們可能說得通?”
戚明月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了,她幾乎可以斷定,今天的事,就是面前這兩個女人一手策劃的。
二人不為所動,又罵了半天,見戚明月始終一副淡淡的樣子,而自己鬧得頭昏腦漲的,氣都快喘不勻了,這才作罷。
……
街上,顧重淵和柳致遠(yuǎn)站在當(dāng)時騷亂的路段上,看著地上的一攤鮮血,二人臉上表情很是凝重。
“仵作怎么說?”
柳致遠(yuǎn)是被顧重淵臨時叫來的,對今天發(fā)生的事還不知道,剛才一路上聽了半天,只覺得無比震驚。
“男,二十歲左右,會武功,死于利器?!?p> 顧重淵簡短的說完仵作的驗尸結(jié)果,想到自己剛才從那邊過來,他也仔細(xì)看了看那尸體上的傷口,又看了看那把匕首后,眼神閃了閃,慎重的加了一句:“被害手法,似乎跟前府尹之死,很相似?!?p> 柳致遠(yuǎn)一愣,張了張嘴,半天沒說話。
難道又是江湖幫派?
可是,他們的死,為何會牽扯上戚姑娘?
顧重淵腦中閃過那個小騙子的嘴臉,皺著眉頭想了想,拜別了對方,只身前往監(jiān)牢探監(jiān)。
昏暗的牢房里,顧重淵一襲錦衣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