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吃你別吃,又沒人逼你吃!不要整天這事那事,我知道你認(rèn)為是我害死了旺財(cái),想借此來找我麻煩?!?p> 陳玉玲氣呼呼的說,她直接把事挑出來。
肖艷紅抬頭望去,“我哪挑事,這段時(shí)間一直在戲臺那邊做事,除了早餐外,都沒呆家里,怎么針對你?!?p> 黃金花嗆聲,“你正在就是針對玉玲,說什么雞蛋難吃,有雞蛋吃不錯(cuò)了,還挑三揀四。”
“二伯母,聽這意思是我和大嫂之前煮的不是雞蛋?!毙てG紅怒懟。
李翠英立即勸拉她,“艷紅,少說兩句,趕緊吃,你說今天要做雨衣,必須全程盯著。”
肖艷紅把剛拿起來的筷子又放下。
“娘,我們又不是沒付生活費(fèi),哦,對了,我還多給了,連評價(jià)的權(quán)力都沒有。”
“……”
陳玉玲正要反駁,肖艷紅沒給她機(jī)會。
“奶奶,從今個(gè)兒起,二伯家對這個(gè)怎么做,我們就怎么做,你覺得這樣的雞蛋可以吃,行,等輪到我們時(shí),我也做這樣的?!?p> 啪的一聲。
梁奶奶的筷子重重地放在了餐桌上,怒道:“說什么混賬話?!?p> 陳玉玲一聽,緊張的心頓時(shí)松懈,朝肖艷紅露出一個(gè)得逞的笑。
重活一世,肖艷紅還是對付不了陳玉玲,她就白活了。
她目前直視著老太太,“奶奶,我哪說錯(cuò)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自然要一碗水端平。
大伯他們負(fù)責(zé)農(nóng)田,糧食蔬菜擺在面前;二伯他們掌管果園,全都賣了至少賺沒賺錢除了你和他們,誰都不知道。
我爹娘是最慘的,累得半死又沒有功勞。我爹在磚窯上班,掙的每一分錢都是你拿走。
我娘在負(fù)責(zé)家里的牲畜,它們沒多長幾斤肉就會被你們罵,又不是她舍不得喂,關(guān)鍵是掌廚的給多少?!?p> 肖艷紅每一句話每一個(gè)字都說出她公婆的心聲。
李翠英拍著肖艷紅的手,“孩子,別說了?!?p> 她的聲音哽咽,眼眶濕潤。
肖艷紅握著她的手,“娘,這些必須說清楚。我勸你們分家,你們不愿意,我和文君只好替你們決定?!?p> “決定什么?”梁奶奶急道,“只要我在一天,是不會讓他們分家?!?p> 老太太的態(tài)度堅(jiān)決,梁思禮一家大大的放心。
陳玉玲緊皺的眉又舒展開,并給肖艷紅一個(gè)得意又帶有挑釁的眼神。
“奶奶,我和文君決定過段時(shí)間帶我爹娘他們到縣里生活,我爹在磚窯每個(gè)月工錢是五塊,我娘是飼養(yǎng)員一個(gè)月也算五塊錢,到時(shí)每個(gè)月十號準(zhǔn)時(shí)付給你。”
梁奶奶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
萬沒想到肖艷紅他們已經(jīng)想到這個(gè)份上,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
“艷紅,你們翅膀硬了,都敢這樣胡來?!?p> 憤怒的聲音在餐廳的上空擴(kuò)散開。
李翠英嚇得趕緊拉了拉肖艷紅的衣角,暗示她不要再說了。
“娘,別怕!我們沒做錯(cuò)什么,不必受這份氣?!?p> 接著,她看向梁奶奶,不卑不亢的說:“奶奶,我們沒胡來,文君在縣醫(yī)院上班,我準(zhǔn)備在縣里開個(gè)店,這是很早就想好的,店里需要人手,我爹娘去幫忙?!?p> 這……
梁奶奶瞬間詞窮,無力反駁。
她重新拿起筷子,夾了陳玉玲給她的雞蛋放在嘴里,面露難看。
“玉玲,這蛋焦了又咸,怎么吃?!?p> “我……”
陳玉玲何曾被老太太如此嫌棄,氣得渾身顫抖,委屈的眼淚都流出來。
黃金花趕緊安慰,“玉玲,別哭,你奶奶不是怪你,是提醒,下次注意?!?p> “我一直都是這樣煮,之前怎么不說?!标愑窳釟夂艉舻恼f。
目光看向身邊的男人,想著讓丈夫來替她說幾句。
不看不知道,一看血壓飆升。
梁文興不僅沒安慰她,還含情脈脈看著肖艷紅。
看著梁文興那欣賞的樣子,陳玉玲覺得是在對她的嘲諷,諷刺她偷來的婚姻。
大小姐脾氣上來,手中的筷子摔在桌上,起身,跑了。
身后傳來梁奶奶憤怒的聲音,“成何體統(tǒng),太不像話,一點(diǎn)家教都沒有?!?p> 陳玉玲剛抹掉眼淚,聽了老太太的不滿,眼淚像開了閘的洪水嘩嘩地往下掉。
本來想回房間的她瞬間不想呆在這個(gè)家。
她朝大門跑出去。
肖艷紅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大門。
看著消失在大門口的身影,她的嘴角邊露出一抹不易發(fā)覺的冷笑。
陳玉玲,這只是開始。欠我的,欠旺財(cái)?shù)?,我會十倍百倍讓你還回!
陳玉玲一路哭著跑回娘家。
陳寶山正吃早餐,一見女兒兩眼淚汪汪,眼睛都哭腫了,心疼的問:“玉玲,你怎么了?是不是梁文興欺負(fù)你?”
他會這么認(rèn)為是知道梁文興會娶他女兒,不是喜歡,而是看上他家的權(quán)力。
“爹。”
陳玉玲撲進(jìn)父親的懷中,放聲大哭。
在陳寶山夫婦不停的安撫下,陳玉玲才止住的眼淚,說出實(shí)情。
“該死的,我就知道那小子不安分?!标悓毶綒鈶嵉恼f。
“爹,我該怎么辦?”
“擦干眼淚,面帶笑容回家?!?p> 陳寶山的話立即遭到妻女的不滿。
妻子郭秀梅微怒,“寶山,你說什么胡話,女兒都被欺負(fù)成這樣,你不幫出氣就算了,還讓她微笑回家,你腦子到底怎么想?”
“我沒說錯(cuò),就是要這樣。”
陳玉玲見父親如此肯定,知道他是話中有話。
“爹,你是不是想到辦法?”
陳寶山笑道:“還是我女兒聰明,一點(diǎn)就明白。
肖艷紅不同往日,村民們現(xiàn)在都站在她那邊,你鬧,只會讓眾人看你的笑話,你必須要讓眾人知道的度量有多大?!?p> 陳玉玲一聽,黑著臉,“爹,按你這意思,我必須忍著肖艷紅的欺負(fù),看著自家男人對別的女人有愛意。”
“我怎么會讓你受委屈,你回去后必須這樣做?!?p> 陳寶山在女兒耳邊說了幾句。
陳玉玲破泣為笑,滿意的回家。
她剛走出陳家大門,看到匆匆跑來的梁文興。
梁文興上前,拉著妻子的手,氣喘吁吁的說:“玉玲,你怎么就跑回來,覺得你做的不好吃,以后就讓娘做。”
“好。”
梁文興整個(gè)人僵住,看著爽快答應(yīng)的妻子,瞬間變得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