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三十，天忽然下起大雪。
許大茂與婁曉娥，一起睡到快中午，才爬起來做飯吃。
下午，許大茂在院子門口，碰到了秦淮茹。
“大茂兄弟，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吧？”
“算數(shù)，怎么啦？”
“傻柱又提起娶老婆的事兒，他過年給我家當(dāng)廚子。要我大年初三，把京如接到城里來?！?p> “行，我知道了。我下次帶東西回來，少不了你一份?！?p> “京如的事兒，就看你和傻柱誰手段高了?！?p> 秦淮茹說完，便扭著身子走開。
許大茂笑了笑，比手段，傻柱可差得遠。
…………
年關(guān)夜，屋里。
許大茂與婁曉娥，溫馨的坐在一起。
一口小酒，一口燉肉，再配上火鍋，小日子美得不行。
“大茂，你說你天天給別人放電影，怎么不在家里放一場看看？”
婁曉娥喝了幾杯酒后，臉上紅撲撲的，開始挑起話題。
“放，我今晚不但要在家里放電影，還要拍電影。”
許大茂叫囂道。
“就你？小農(nóng)民一個，還拍電影？吹吧你。”婁曉娥壓根就不相信。
“娥子，你這就小看人了吧？我許大茂，今天就現(xiàn)場拍一場電影，咱們倆當(dāng)男女主角。”
許大茂繼續(xù)吹，酒足飯飽后，就把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
“金瓶梅現(xiàn)場版！”
許大茂得意的叫道，伸手便去拉婁曉娥。
“哼，原來你之前乖乖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婁曉娥躲開后，啪嗒一聲，關(guān)上房門，就同許大茂，歪膩在一起，拍電影去了。
嗯，拍電影很累的。
兩人拍了兩場，然后才沉沉睡去。
一夜好夢！
…………
第二日，清晨。
大年初一。
許大茂與婁曉娥，酣睡未起。
咔嚓——咔嚓——咔嚓——
外面竟然有人在外面撬門。
許大茂一個激靈，匆忙將衣服套上，并將婁曉娥的外泄的春光，用被子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娥子，娥子，快醒醒。”
婁曉娥被叫醒，連忙穿好衣服。
噼里啪啦——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撬開。
三個熊孩子就掀開簾子，闖了進來。
棒梗打頭，小槐花和小叮當(dāng)跟著，每個孩子舉著一個碗，噗通，噗通，噗通，跪在床前。
婁曉娥打眼一看，罵道：“哪有你們這樣的？誰讓你們來的？”
棒梗叫道：“預(yù)備，起！”
三個孩子，一起用筷子敲著碗，唱起來蓮花落：
“大茂叔，叔大茂！新春佳節(jié)已來到。”
“曉娥嬸，嬸曉娥！給個壓歲就齊活。”
“一塊少，兩塊少！三塊四塊正合好。
“你不給，我不要，娃娃您就抱不到！”
“一磕頭，就聽響，一人一塊三分響！”
……
這內(nèi)容，這方法，簡直損到家了。
許大茂不想給孩子一般見識，拿出三塊錢，分給他們，喝道：“拿著錢，快點走！”
棒梗帶著兩個妹妹，拿了錢就跑。
婁曉娥見三個孩子可愛，哈哈大笑，越來越企盼自己懷上個孩子。
許大茂罵道：“傻柱這混球，大年初一就惹事兒，我看他等會怎么下臺?！?p> 婁曉娥不解，問道：“怎么了？大年初一，給孩子點壓歲錢，圖個吉利，能惹什么事？”
許大茂冷哼一聲道：“怎么了？現(xiàn)在的北平市，一家五口，一個月的平均生活費是五塊錢。
“傻柱攛掇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大年初一，在四合院里討壓歲錢，還一人一塊，這不是胡鬧嘛?！?p> “在咱們大院，往年給孩子壓歲錢，都是一毛到三毛?！?p> 婁曉娥這才覺得不對，說道：“真的?。磕巧抵@么做，可真夠壞的！”
許大茂向外面大喊一聲，叫道：“傻柱，我知道你在外面偷聽。你這缺德玩意，今天就等著倒霉吧！”
傻柱不敢答話，一溜煙的跑了。
…………
許大茂料得一點都不差，傻柱唆使棒梗討要一塊壓歲錢的事，中午就事發(fā)了。
吃完午飯，四合院的團拜會如期舉行。
十幾戶人家齊聚，家家都領(lǐng)著孩子。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坐在桌子后面，給各家各戶，分瓜子、花生和糖吃。
一大爺易中海瞧了瞧眾人，問道：“人都到齊了沒？”
三大爺閆埠貴道：“傻柱，傻柱還沒來?！?p> “在這兒那，傻柱來了?！?p> 不遠處，傻柱磨磨蹭蹭的到來，舉手回應(yīng)。
他已經(jīng)感覺到不妙。
二大爺劉海中點點頭，收到：“那就開始?！?p> 一大爺、三大爺也道：“開始，開始?！?p> 劉海中想了想說道：“一大爺，你是老大，你來說。”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那，是一九六六年，大年初一頭一天?！?p> 傻柱立刻打斷，說道：“是大年初一“的”頭一天?！?p> 他故意插科打諢，立時引發(fā)眾怒。
易中海說了傻柱兩句，繼續(xù)給眾人拜年，說道：“我祝全院的人，家家幸福，人人健康，戶戶平安。我給大家拜年了！”
眾人紛紛鼓掌叫好。
接著是二大爺，劉海中擺著架子，說道：“我給大家來點文的。新年里，新氣象，新春喜迎春雪。講形勢將政策，講究辭舊迎新?！?p> 這家伙，邊講話，邊揮手，裝出一副大領(lǐng)導(dǎo)的模樣。
“好，好，好！”
下面眾人，邊吃瓜子，邊鼓掌叫好。
傻柱又出來搗亂了，叫道：“別拍巴掌了，你們知道啥？”
劉海中被懟的氣急敗壞。
三大爺閆埠貴接過話題，說道：“我覺得二大爺講的挺好，講的我這個老夫子，都沒法咬文嚼字了。今天，我就說一件事。”
下面立刻有人問道：“誰呀？誰敢與你們?nèi)淮鬆攲χ桑咳鬆?，你說出來，讓大伙聽聽?！?p> 三大爺閆埠貴嚴(yán)肅的說道：“傻柱唄。今天早上，天剛亮，他就帶著秦淮茹家的仨孩子，噗通就跪在門口，就給拜年，一個人要一塊錢。一大爺，二大爺，你們說說這件事，我能不給嗎？”
“就是，我們家也是。不給錢，那仨孩子就不起來。”
許大茂也開口道：“誰家不是呢？一大早，我和媳婦還沒起來，傻柱就把我家門撬開，讓秦淮茹家的孩子，進來討要壓歲錢。太不像話了這是！”
二大爺劉海中立時接過話題，質(zhì)問何雨柱，道：“傻柱，這個事兒，三大爺、許大茂、還有其他街坊，反應(yīng)的事兒，是真的嗎？”
何雨柱道：“當(dāng)然是真的?！?p> 二大爺劉海中喝道：“為什么？你做什么妖？”
何雨柱道：“不為什么，過年了，孩子們磕頭，給壓歲錢，這是天經(jīng)地義?！?p> 劉海中道：“傻柱，你這是裝糊涂啊。”
四下的街坊鄰居，紛紛起哄道，“就是，傻柱，你不能這樣裝糊涂?！?p> 三大爺閆埠貴說道：“傻柱，沒有你這么坑人的。拜年就拜年，你還讓幾個孩子，敲著碗要錢，我這一年都不吉利，賠錢！”
二大爺劉海中接著說道：“老易，你是一大爺，你說怎么辦？”
易中海眼看傻柱犯了眾怒，便轉(zhuǎn)過臉去，一句話不說。
劉海中大聲道：“傻柱，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對你這種不守規(guī)矩、目無長輩、目無院里街坊的人，要嚴(yán)懲！你賠錢！”
“賠錢！賠錢！賠錢！”
這下，大院里的十幾戶人家，全都齊心一致，要求傻柱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