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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方便讓我喜歡你嗎

第三十六章:方向是月亮

  第三十六章:

  陸喻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晃悠悠的和張子松他們一起去看了考場。

  陸喻打了個哈欠,他穿著一件藍白條寬松襯衫,手里抱著個大西瓜。

  “你為什么要買個西瓜。”張子松不解道。

  “我想吃啊。”陸喻把西瓜嘗試夾在腋下,但根本夾不住:“想吃需要什么理由嗎?”

  “那我們怎么吃它呢?!瘪R千璽摟著沈玉說道。

  “我們?”陸喻疑惑的抬起頭:“這不是我買的西瓜嗎?”

  “臉?!睆堊铀闪R道:“你他媽的臉真大?!?p>  “瓜子臉謝謝?!标懹餍Φ溃骸澳銕臀冶Щ厝ィ医o你分一半。”

  西瓜確實難以處理,在酒店他們糾結(jié)了好久怎么把它弄開,陸喻甚至想到拿堅硬的煙灰缸邊緣給他砸開。

  馬千璽風風火火的去酒店前臺弄來了紅酒起子,直接粗暴的捅進了西瓜內(nèi)。

  西瓜“嘩啦一聲裂開,紅色的汁水涌了出來,就像鮮紅的海。

  “你像個殺人兇手。”張子松嘖嘖道:“你可真他媽的藝術。”

  馬千璽摸摸腦袋,看向陸喻:“我現(xiàn)在都不太明白他嘴里的藝術是什么?!?p>  “萬物皆可藝術?!睆堊铀梢荒樃呱钅獪y。

  一天的時間沒那么慢,不知不覺間月亮已經(jīng)親吻了樹梢。

  樓下的日式居酒屋里,他和張子松坐著喝酒,陸喻要了一杯櫻花酒,慢慢的品著,絲絲沁甜就像美艷的少女輕吻你的嘴角,唇齒留香的同時陸喻臉上多了些紅暈。

  “你什么打算啊,打算一直孤家寡人?”張子松叼著煙看向陸喻,一口煙一口酒,他現(xiàn)在就是人生巔峰的男人。

  “孤家寡人有什么不好?!标懹餍σ饕鞯恼f道:“我自己的浪漫足以撐起我所有的日子?!?p>  “你不覺得寂寞?”他嘴里已經(jīng)開始有點交代不清東西了,清酒的度數(shù)很高,特別是這種喝法,他的考試在后天,根本不用擔心明天起不來。

  “寂寞啊...”陸喻用手撐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許吧?!彼c起一根煙,火苗燒著的不僅僅是煙草,還有那一聲輕之又輕的嘆息。

  “我覺得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張子松晃著腦袋:“都是需要點依靠的。”

  “這種事強求不來?!标懹魍铝藗€煙圈:“我需要的是月亮,不是隨便一顆星星?!?p>  “操?!睆堊铀赏蝗涣R道:“你這句話太他媽藝術了?!?p>  陸喻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在看到來電顯示的一剎那,陸喻忽然感到身體有什么東西醒了過來,那是一種極為欣喜的感覺,酒精會為我們強化每一種情緒,原本僅僅是心動也會變?yōu)閯×业恼痤潯?p>  “喂。”陸喻接起電話。

  “陸喻?!背汤t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你在哪?”

  “我在外面。怎么了?”陸喻用盡全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他喝酒了,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喝酒了。

  “我的音箱內(nèi)存卡,內(nèi)存卡不見了?!彼鴼庹f道:“我找了半天沒找到,你有杭州的朋友嗎?你問問他天街上哪有賣內(nèi)存卡的?!?p>  “我有。而且我知道哪有。”陸喻揉著腦袋。

  “那就好,那就好?!背汤t聽起來松了一口氣:“我到處找都找不到。這么晚了,也不知道還開門沒?!?p>  “我?guī)湍阗I吧,買完給你送過去。”

  “可以嗎?”程纓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欣喜。

  “可以的。”

  “謝謝?!?p>  陸喻掛掉了電話,有些晃悠悠的起身。

  “你他媽杭州還有朋友呢?”張子松抬起頭驚奇道。

  “騙她的。”陸喻拿起外套。

  “你瘋了?你喝酒了,大晚上的你跑哪去?”

  張子松瞬間清醒了。

  陸喻披起薄外套,回頭微微一笑。

  “買內(nèi)存卡啊。你說的不是廢話嗎?”

  張子松正想站起身,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腿軟的不行。

  陸喻走了,向著外面高懸的月亮。

  外面的風很喧囂,陸喻點起一根煙,在他的眼里,世界開始扭曲,霓虹變成了海洋,向著陸地發(fā)起了沖鋒。

  “內(nèi)存卡?!彼嗔巳囝^:“那是什么玩意?”

  陸喻是個電子白癡,他連內(nèi)存卡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他在百度上搜到了圖片,打算按圖索驥。

  天街很長,東南西北都要開口,人們在他身邊走過,他呆滯的樣子就像一座雕像。

  “原來是這么個玩意?!彼止镜?。

  人一旦喝酒廢話就會變的很多,但他身邊空無一人,他只能對自己說廢話。

  男人晃晃悠悠的在街上走著,就像無數(shù)個曾在街上潦倒的失意人。

  程纓需要音箱來播放配樂朗誦,這內(nèi)存卡應該對她很重要。

  他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程纓無助的語氣后,心頭涌上無數(shù)股心酸,那感覺就像是酸梅卡在喉嚨里,酸卻讓人哽咽?;蛟S是酒精擴散了情緒,但那感覺有一種別樣的痛苦,他好像很不想看到她失措,看到她悲傷,看到了就會心里痛的厲害,就像把心臟放在了仙人球上。

  我可以用身體擋著海嘯,但卻看不得雨點在你頭上落下。

  “我今天怎么回事?!标懹鬣馈?p>  他很困,眼前的視線模糊的就像近視一千度,走兩步要搖三步,風很銳利,就像刀子刮在裸露的脖頸,他一步步走著,艱難而執(zhí)著。

  櫻花酒也是酒,他喝了六杯,那酒精在胃里劇烈燃燒,燃燒的不只是胃液,還有莫名的情愫。

  酒的后勁越來越上頭,它像是烈火,燃燒著人的意識和意志。

  他是個很懶的人,在他走向床的道路上沒幾個人能攔住他,現(xiàn)在的尋找無異于大海撈針,天街那么長,杭州那么大,內(nèi)存卡這種特殊且老舊的東西根本沒幾個地方賣。

  網(wǎng)上說南街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正常人不會相信,醉漢就不一定,陸喻真的往南街一步步走著。

  他腦子里越來越空白,一切都好像在迅速崩塌,一切意識都在燃燒,最后只剩下一張女孩拿著內(nèi)存卡欣喜的臉。

  他走的累了,扶著街邊的石墩坐下。

  天上的月亮很圓,看向它的無數(shù)目光里的期盼為它披上了神秘的外紗。

  陸喻又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南街?!彼曇羯硢?,就像嗓子里埋葬了風沙。

  “好像,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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