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沒有退路可言
武植假裝離開之后,又在群里潛了一會水,發(fā)現(xiàn)除了個別群員對自己的話表示贊同以外,多數(shù)都表示反對。
尤其是西游F4,一直陰陽怪氣的說武植在裝深沉。
還有幾個人對他的稱號【逆轉(zhuǎn)時空】不滿,他們認(rèn)為逆轉(zhuǎn)時空那是違背天道的事情,在這個群里,除了群主玉皇大帝之外,法力高強的頂屬太上老君,但太上老君也不敢違背天道而行。
也有人討論,這個【逆轉(zhuǎn)時空】會不會是通天教主呢?
因為通天教主的性格孤僻,特立獨行,尤其是經(jīng)過封神榜一戰(zhàn)后,受打挫折,苦心經(jīng)營的截教毀于一旦,弟子們死的死,傷的傷,他自己挨了太上老君好幾扁拐,準(zhǔn)提道人也跟著打便宜手,用加持杵狠狠地懟了他的皮股。
通天教主顏面盡失。
對尊敬的師兄和師尊產(chǎn)生了信任崩塌,很可能生出逆天而行的想法。
但是這個想法馬上遭到了眾人的反對。
理由是通天教主也許會隱姓埋名,但不會這么熱心腸給楊過解夢。
總之,眾說紛紜,但是對武植的身份沒有一個定論。
“哎,站在手機的另一邊,竟然有人以為我是修成了五氣朝元,三花聚頂,萬劫不壞之身的通天教主,若讓他們知道我武植是如此的形象,豈不失望透頂。”
武植嘆息一聲,他深知作為一個鍵盤俠,是見不得光的,鍵盤只不過能帶著他逃避現(xiàn)實而已。
失落之余,武植發(fā)現(xiàn)自己支持者都很有特點。
“呵呵,我這么受小孩歡迎么?”
紅孩兒、哪吒、葫蘆七兄弟倒是挺支持自己的,嘖嘖,有趣。
……
“啪。”
武植合上手機。
心道:“我還在這叭叭地,給楊過解決感情問題呢,我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呢?!?p> 這讓他有點心灰意冷。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個身體的原主是武大郎,他武大郎長的丑,被潘金蓮拋棄,被西門大少偷塔,即使頭上罩著一片青青草原,關(guān)我武植什么事啊,我只不過是一個迷路的穿越者而已!
果然自我安慰之后,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回家吃飯去?!?p> 肚子早就咕嚕嚕響了,本來打算和潘金蓮,一起看個戲曲,帶點愛情,帶點動作的那種戲,然后去吃飯。
吃飯就選獅子橋下面的獅子樓,獅子樓里的招牌菜是獅子頭,武植早就惦記那種大肉丸子了,天天炊餅?zāi)}面,誰能受的了,用原主的話,就是嘴里淡出個鳥來。
他自己舍不得去吃,想帶上潘金蓮,結(jié)果還炸出來西門慶。
“哼,省錢了?!?p> 武植從小廣場下來,先到小酒坊,破天荒的來了一葫蘆燒酒,又到鹵肉店里稱了半只燒鵝,鹵肉店老板熟識他,贈他三塊鹵豆腐干,都用油紙包在一起,草繩一根十字綁妥了,提拎著晚上回家下酒。
武植出了鹵肉店,好奇的打開葫蘆口,嗅了嗅。
“嘶嘶?!?p> 要么說那個時代的人實在呢,這酒三十文錢一斤,相當(dāng)于當(dāng)代十塊錢左右,但是人家純的粟米發(fā)酵酒,一股濃濃烈烈的醇香味道,讓人聞一聞就陶醉。
相比現(xiàn)在,上千一瓶的名酒,竟然被曝出是勾兌酒。
要么咋說,人心不古呢。
武植掂了掂,這一葫蘆酒,換個扎眼的包裝,拿到現(xiàn)在得賣三千五吧。
聞著燒鵝和米酒的味道,他的心情有點好。
穿街過巷,一抬頭,燈籠照著王婆茶坊的招牌。
武植心中頓時一緊,想當(dāng)初第一次和潘金蓮見面,也是在王婆茶坊里面,他、潘金蓮和張大戶老婆,點了三盞茶,潘金蓮點了烏梅茶,張大戶老婆為暖宮寒,點了一盞姜茶,武植的茶是王婆點的,一盞蔥茶。
結(jié)賬的時候,武植置疑了一聲。
烏梅茶和姜茶還好,一盞蔥茶,也要十文錢,有點太貴了吧,這玩意說白了不就是蔥花水么?
立刻遭到了王婆的白眼。
睹目思人,難免情緒低落。
“也不用等太久了,有九霄聊天群,我武植會翻身的,一百點崇拜值可以讓自己的屬性升一級,身高,相貌,改變不再是夢?!?p> “嗤!”
“今天對我?guī)Т畈焕?,明天讓你高攀不起?!?p> 武植邁開大步,向著自己的茅草房而去。
……
峰回路轉(zhuǎn),武植忽然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這種感覺揮之不去。
“怎么回事?心里頭好像壓著一塊石頭似的?!?p> “難道是失戀綜合征么?”
“不至于吧,我武植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了,怎么會?!?p> 走了三兩步,就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
前面人聲嘈雜,火光沖天。
方向就是自己家的小草屋。
武植心中焦急,那小茅草屋是他一月一百五十文租賃來的,雖然說家徒四壁,屋頂漏雨,但那是他的棲身之處,是安身立命的根本,里面有他做炊餅的全套設(shè)備。
“是不是我做完了炊餅,著急出來和潘金蓮見面,忘了壓滅爐灶里面火炭,這下可毀了,賠錢不知道要賠多少才行。”
剛剛被潘金蓮騙去了定金,加上買了一個小金墜做禮物,現(xiàn)在武植的褡褳里只有250文,買了燒鵝和酒后,只剩下180文而已。
而這座小茅草屋,正常作價應(yīng)該是五六兩銀子。
面對巨額的賠償,總不能一走了之。
武植站在人群外像是熱鍋中的螞蟻,焦躁不安。
“讓開,讓開?!?p> 一個粗獷的聲音,緊跟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擠出了人群。
看他們身上的衣著,絕對不是普通的百姓。
土紅色的短衣襟外靠,腰間扎著板帶,下身穿著兜襠滾褲,腳底下是薄底快靴,這身打扮,不是衙役,就是打手。
按理說這種人,不應(yīng)該來這看熱鬧。
所以武植就多看了幾眼。
這幾個人出了人群,拍了拍身上的灰燼,只聽其中一個人說道:
“看到賣炊餅的矮子了么?”
“沒看到,不會被燒死了吧?!?p> “西門大少特意交代了,不能把人弄死?!?p> “是么,大少怎么突然發(fā)善心了?”
“大少怎么能發(fā)善心,大少說了,要讓這個矮子生不如死。”
“也是,一個賣炊餅的矮子,還敢跟咱們西門大少爭風(fēng)吃醋?!?p> “大少說了,燒了他的茅草屋,讓房東來找他賠錢,他拿不出錢,西門大少,再借給他錢?!?p> “啊,為什么要借錢給這個矮子。”
“當(dāng)然,你以為借錢是好事么,是高利貸啊?!?p> “啊,高利貸,都是利滾利,只要超過一文錢,矮子就還不上,豈不是白搭錢了?!?p> “哈,還不上才好呢,每個月去收利息,這個月一百,下個月二百,再下個月四百,能還的上才是見鬼了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