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李四
武植仰面看著手機(jī)。
眼見【牽絆】這個(gè)屬性的數(shù)值,都發(fā)生了明顯的增高,尤其是王芷若的【牽絆】值已經(jīng)達(dá)到了98。
武植想不明白,王芷若是誰,也想不明白牽絆值是個(gè)什么東西。
就在胡思亂想中,漸漸的困頓起來。
當(dāng)他聽到頭頂?shù)姆繖_外瓦片響動(dòng)。
明知道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卻睜不開眼睛,全身也無力掙扎起來。
就在這時(shí)候,感覺到眼前黑了一下子。
顯然是有一個(gè)撲下來的身影擋住了月光。
“啊?!?p> 只可惜的心中明白,左右的掙扎都不得。
身體像是放在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連話都喊不出來一句,植只能在心中叫苦。
武植覺得身體一沉。
似乎有重物落在身上。
“呵呵。”
原來是一個(gè)女子,笑聲狡詐得意。
“武大郎啊,武大郎,想不到吧。”
“跟蹤你幾日了,從集市到怡紅園,都沒機(jī)會(huì)下手,今晚終于捱到你放松。”
“潘金蓮和方雅晴那娘們窮賤,在你手上折了本錢,也沒得到你的陽元?!?p> “合該我王婆得利?!?p> “讓我今夜,便取了你的陽元。”
武植心跳一停:
“想我武植,終究還是沒有逃過王婆的魔掌,只不過書中是被她陷害,獻(xiàn)潘金蓮毒酒與我飲下,而此時(shí)她要強(qiáng)取我的陽元?!?p> “此番傷害性倒是不如書中,但是侮辱性極強(qiáng)?!?p> “穿越過來,清清白白,本要整理心情,東山再起?!?p> “誰料想發(fā)生此事?!?p> “日后,何以見山東父老?!?p> 武植只是心中難過,誰知道卻好像被王婆識(shí)出。
“武大郎,你這個(gè)迂腐懦弱的漢子?!?p> “我王婆只是取的你陽元,又不是取你的性命?!?p> “哭個(gè)甚么?”
“我王婆不過三十而立,年齡與你相差無幾,何況王婆生平未曾嫁人,此世間哪有如我這般保守純真之人?!?p> “雖說我取陽元,但也付與你陰元一汪,若換做西門慶那鳥廝,必然樂得找不到北?!?p> “你我雖然形貌不匹,但是也算機(jī)緣?!?p> “今日取了你的陽元,日后也不會(huì)棄你,王芷若必然敝帚自珍,與你相親相愛,竹馬青梅到白頭。”
王婆鄭重其事的說完,屏住一口氣息。
武植耳聽無聲,安靜的十分可怕,也不知曉她在做什么,似乎在蓄力。
俄而,王婆忽然嬌呼一聲:“奴家來也?!?p> 武植心胸一滯,身上一沉。
“啊呀?!?p> 一聲大叫。
“哎呦?!?p> “哎呦。”
“撲通,撲通?!?p> 冷靜片刻,武植心道:
“原來這陽元,如此好取,只是一壓而已。”
“比打針抽血還舒服一些呢。”
唯恐有失,又細(xì)細(xì)的感覺那處,倒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適。
此時(shí),耳邊哎哎呦呦的聲音不斷。
卻是王婆的聲音。
心想:
“原來取陽元這事情,是她更痛楚呢?!?p> 王婆疼的哎哎呦呦亂叫,雙腳在地上撲通的亂跳。
“疼殺奴家了?!?p> 王婆推開木門,跑了出去。
武植心道:“這王婆亂叫什么?而這陽元好像是采了,也好像是沒采?!?p> 武植也想不清楚,那困意便又來了,于是重新昏昏睡去。
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
一縷陽光照進(jìn)屋中,武植才醒轉(zhuǎn)。
但見一室的小販們還在酣睡,和以往并無兩樣。
武植想起昨晚的事:
“半夜三更,王婆掀開瓦片,來強(qiáng)取我的陽元,隨后尖叫著逃竄?!?p> 似夢又似真實(shí)。
武植悄悄扯開犢鼻褲,偷偷觀看。
“還似往常一樣,似乎并未被盜取?!?p> “難道這是我做的夢么?”
“難道說我武植單身太久,白日里看見王婆眉清目秀?!?p> “夜里便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所以才做了這個(gè)春天的夢?!?p> “不會(huì)吧?!?p> 武植禁不住羞愧。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辨別夢真夢假的時(shí)候,還得出攤子。
武植起床,發(fā)現(xiàn)昨晚的白毛衣(新霞裳)還蓋在下身。
拿起來,才發(fā)覺。
“昨夜油燈暗淡,以為這是一件純白色的毛衣,沒想到上面還有點(diǎn)點(diǎn)紅色,宛若梅花,鮮花如血,似乎還有血的腥味?!?p> “這便更穿不了,料想是一件女裝?!?p> “有時(shí)間把它還給悟空吧?!?p> 手機(jī)一掃,新霞裳重新回到個(gè)人中心里面。
武植整理完畢。
給小凰吃了一碗清水。
便去招呼鄆哥,鄆哥睡得如同死豬。
其他人也是這般,仿佛吃了安眠藥一樣。
武植只好自己背鍋出攤。
鄆哥不來,武植自己燒火,和面,烙餅。
“錢不可,賺的太多,免得遭人嫉妒?!?p> 武植向眾人道:“今日鄆掌柜的不在,缺了一個(gè)好幫手,只能烙四十張油餅而已?!?p> 眾人也知道他向來如此,也不和他計(jì)較。
不到一個(gè)時(shí)辰,四十張油餅烙完。
武植開始收攤。
說來也奇怪,道上的路人爭相討論,昨日報(bào)上的西門慶騎豬事件,但憑指指點(diǎn)點(diǎn),獅子樓內(nèi)安靜如水,不但西門慶和瓦礫四鬼未曾露面,就是連方雅晴也未露面。
而且連個(gè)顧客也無。
武植偷眼望去,陰沉沉的獅子樓,仿佛籠罩在一片黑霧當(dāng)中,仿佛是地府一般。
“越是安靜,便越是可怕?!?p> “今天恐怕有大事情發(fā)生。”
“很可能是在夜晚。”
“時(shí)不我待了。”
武植一邊尋思著,一邊拎著鍋,往回走。
突然第六感覺顯現(xiàn),他猛一回頭,后面竟然有人在跟蹤自己。
“是西門慶他們來尋仇?”
“也有可能是攔路搶劫的賊人,臨時(shí)起意。”
兩者皆有可能,與西門慶和史泰熊之流的冤仇是不能解,只是雙方幾經(jīng)試探后,尚且
都互相不知道底細(xì)。
否則這一場大戰(zhàn),早就開啟。
若是普通的攔路搶劫的賊人,那時(shí)候叫剪徑人,也并非絕無可能,因?yàn)槲渲苍诩兄匈u油餅,日賺兩千文,不是尋常攤販可以賺到的,所以難免引人眼紅。
換做是在現(xiàn)代社會(huì),如果遇到跟蹤的不法人員。
尤其是女性,最好不要盲目亂跑,應(yīng)該第一時(shí)間,進(jìn)入安全人多的公共區(qū)間,尋求可靠的人員求助。
回家是次要的選擇。
在古代也一樣,尤其是單身獨(dú)居的女性,若是回到家中,這樣的私密空間中,容易被那些壞人甕中捉鱉,想逃也無法逃。
當(dāng)然,武植藝高人膽大,只不過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住址,免得我明人暗,麻煩不斷。
所以武植中途變道。
拐了一個(gè)彎彎,向北面而行。
南面鬧市繁華,北面荒蕪之地,人煙稀少。
若真是剪徑的賊人,必然一喜,這人煙稀少的地方,風(fēng)過無痕,雁過留聲,殺人放火,拔腿就走,偏偏是他們最愛的地方。
武植走到一處菜園旁邊,停住了腳步。
蹲下身,假裝系上鞋帶,把那八搭的麻鞋繩子,寬了有緊,緊了又寬。
耳中聽后面腳步,咄咄有聲。
聽著腳步錯(cuò)雜的聲音,想是至少有五六個(gè)賊人,緊趕著圍了過來。
武植一分辨,就知道他們都是身手尋常之人,等待他們幾人把自己圍定了,才直起腰板。
故作害怕道:
“各位大哥,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莫不是那剪徑的賊人么?”
有一個(gè)粗壯漢子,胡須十分濃密的,開口喝道:“對,我們就是剪徑……”
話剛說一半,被旁邊無須的攔住話頭。
“矮子,別血口噴人,我們都是良人,哪個(gè)曾經(jīng)剪徑,我們都是行俠仗義的好漢?!?p> 武植抱拳道:“那便更好了,各位好漢,煩勞借個(gè)光,容我過去行路。”
“哎,慢著?!?p> 那無須斥道。
“怎么了?”
“我們哥幾個(gè)行俠仗義,遠(yuǎn)遠(yuǎn)的看你這矮子,鬼鬼祟祟,便猜你不是好人,果不其然,你拐到這菜園里來偷菜。”
武植愁容道:“冤枉啊,各位大哥,你看我懷里、鍋里,空空如也,哪有菜。”
“你這矮子,不曉得瓜前李下別停留么,你是想偷未成而已。”
“你們這是誣陷啊?!?p> ……
那粗壯胡須濃密的道:“三哥,這矮矬子是個(gè)蒙楞的迷漢子,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便告訴他,我們就是剪徑賊人,快把懷里的兩串銅錢交出來吧,否則把你大卸八塊,喂了野狗。”
武植驚呼:“你們果然是剪徑的賊盜?!?p> 說罷頂著鐵鍋,闖出人群拔腿就跑。
眾賊哪肯罷休,拔腿就追。
武植故意放慢腳步,和他們?nèi)艏慈綦x。
用旁光覷見了一處糞池,是菜地里面窖肥用的嘔糞池,里面稀蕩蕩,黃漾漾,臭烘烘的都是糞湯。
武植腳步一轉(zhuǎn),嗖的一下,從糞池上躍過。
那糞池是個(gè)狹長形狀的,寬度不過兩米,尋常人一躍而過。
那些賊人身體較常人更加矯健,一躍而過不在話下,紛紛飛跳過來。
武植停下腳步,待那賊人躍起,還未在對岸落腳的時(shí)機(jī),把鍋扛在背上,向后一撞。
“撲通?!?p> “撲通?!?p> “撲通?!?p> ……
后背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把那些人都撞到糞池中。
“咕嚕?!?p> “咕嚕?!?p> 喝了好幾口,才掙扎起來,好在池水不深,但那邊緣滑不留足,無論如何爬不上來。
剩下兩人,手無無措。
想要去救,又嫌棄那味道,太過于熏人。
武植道:“你們兩個(gè)和他們是兄弟么?”
那二人不知武植何意,嚅囁道:“是的?!?p> “好兄弟,有難一起擔(dān)?!?p> 說罷,抬起腳來,一腳一個(gè),全都踢進(jìn)了糞池中。
事到如今。
這一群剪徑的流氓,才知道得罪了高人。
連忙在糞池中,作揖告饒。
“矮哥,饒命?!?p> “我們狗眼看人低?!?p> “得罪了您老人家?!?p> “救我們出去?!?p> “愿意做您的小弟?!?p> “從今往后,唯命是從。”
……
武植道:“心誠么?”
眾賊道:“心誠,心誠,如若不誠,便飽飲這糞湯撐死?!?p> 武植暗想:“這誓都是夠毒,可見真誠?!?p> “你們這幫潑皮,都是強(qiáng)盜思維,喝了人家農(nóng)民伯伯的糞湯,是要給銅板的,行了,都上來吧。”
武植把旁邊的一個(gè)竹梯子,蹬到糞池的上面,擔(dān)在邊緣上。
潑皮們扒著梯子,慢慢的爬上來,到那邊凈水池子里舀了水,沖洗了身上。
都過來給武植行禮。
沒胡須的叫張三,胡子濃密的叫做李四,兩個(gè)人是這伙潑皮的頭頭。
眾人趴在地上不肯起來,口中還禱告似的要認(rèn)武植為大哥。
武植罵道:“我是正經(jīng)人,也不貪得意外之財(cái),怎么能上你們賊船?!?p> 眾人不依。
武植覷見那濃密胡須的李四,面有恨意,眼珠轉(zhuǎn)動(dòng),料想他心中必然有鬼。
果然,這胖漢,突然間抱著武植的大腿,想要把武植顛翻。
武植一使勁,身體像是千斤墜一般。
李四搬不動(dòng)武植,又被武植腿一抖,摔在一邊。
武植正想如何處置他。
誰知道,胖漢李四倒是皮實(shí),在地上一滾,滾出七八米遠(yuǎn),慌忙站起來,嘴上喊道:
“我找王二哥來,矮矬子,你給我等著?!?p> 眾人也發(fā)一聲喊,隨著李四逃跑了。
武植心道:“這王二哥,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英雄人物。”
“窮寇莫追。”
武植提著鐵鍋,出了菜園,徑直的往住處趕去。
……
快到住處的時(shí)候,剛好碰見鄆哥,揉著眼睛,奔著街上急匆匆的。
武植趕緊叫住他。
“武大哥,對不起,我起來晚了?!?p> “沒關(guān)系,我也不早?!?p> 現(xiàn)在武植明白了,為什么昨天昏昏欲睡,那必然是被下了迷藥。
王婆和西門慶為伍,他們那一伙,人品最為不齒,尤其擅長下藥,打不過下藥,得不到下藥……各種藥,眼花繚亂。
武植暗想:“以后得注意了,千萬不能中了他們的套路?!?p> “鄆哥,沒吃飯呢吧?”
“嗯呢?!编i哥咧嘴一笑,牙齒新露出一個(gè)豁口。
原來這孩子從小營養(yǎng)不良,缺鈣,牙齒換的較別的孩子晚了許多。
“好吧,今天吃點(diǎn)好吃的,補(bǔ)補(bǔ)營養(yǎng)吧。”
武植領(lǐng)著鄆哥來到一家偏僻的小店,要了兩碗溜豆腐。
喬鄆哥看著豆腐,一雙眼睛反光。
“武大哥,豆腐不能這么吃。”
“那要怎么吃?!?p> 鄆哥從懷里掏出個(gè)小紙包,往兩個(gè)人的碗里撒了一通。
武植聞出來味道,是胡椒粉的味道,雖然很沖,但是真的很合口,增加食欲。
鄆哥用筷子把碗里的豆腐攪和的細(xì)碎。
武植持有尊重孩子意愿的想法。
并沒有干預(yù)鄆哥。
“武大哥,我跟你賭一賭。”
“哦?賭什么?”
“武大哥你信不信?我不張嘴,就能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