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劉銘順流而下,不知漂了多久。一顆橫躺倒在河流里的大樹枝攔下了劉銘,劉銘此時還在昏迷中,幸運的是就這樣口鼻朝上,在水中一上一下的漂浮著。雖然河流看著還是很急,但是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湍急了。
當天空最后一絲余暉。落下地平線以后。劉銘悠悠的轉(zhuǎn)醒,頭上被撞起的大包隱隱作痛。讓劉銘忍不住哼哼起來。而此時,聽到河岸聲傳來蹣跚的腳步聲。
劉銘用余光看見幾只喪尸在河邊,慢慢的游蕩著。劉銘不敢再作聲,還好之前的河流流水聲音掩蓋了自己的哼哼聲。
維持之前的樣子。口鼻露在在水面上,偶爾換一下氣,并不敢做出太大的動作。冰冷的河水降低了劉銘身體的溫度,使得這幾只喪尸并未注意到河里還有劉銘這個活人。
而在水中的留名。并未理會暗傷,那些漸漸遠去的喪尸。而是思索著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王明教官曾經(jīng)說過,身處絕境時,要冷靜思考。不去專注那些使你恐懼的事情,而是要想一些怎么解決眼前的困境。
天色已經(jīng)快速的暗淡下來。遠處的景物也漸漸不能看清。劉銘知道。如果在這樣的冷水里再泡下去,自己的體溫早晚會失衡。會凍死在水里的,看著已經(jīng)遠去的喪尸,劉明利用大樹枝緩緩的向河邊河岸上游去。
上岸之后的劉明并不敢生火,他怕火光引來喪尸或者是人。前者還好,后者那八成是李明思那些人。
快速的脫掉濕漉漉的沖鋒衣服。擰干衣服上的水分。雖然衣服還是有些潮濕的,但是比之前要強上很多?,F(xiàn)在只能通過自己的體溫。來慢慢蒸發(fā)掉衣服上的潮氣。
鞋子已經(jīng)被水浸透,只能脫下鞋子,光腳走路,他可不想在濕漉漉鞋子里漚爛自己的腳,同時為了防止自己的腳受傷,劉銘不得不,將自己的潮濕的襪子穿上,同時撕掉兩個衣袖,包裹住腳,用鞋帶綁緊,就這樣簡易資質(zhì)的鞋子就成了。
天色越發(fā)的昏暗了,微弱的月光,只能看到不遠處,能間度很低。低溫的河水周圍也起了淡淡的水霧。
劉銘不敢一直留下來等,他必須讓自己保持運動狀態(tài),提高自己身體的溫度。這樣自己身上的衣服才會慢慢變干。不至于濕潮濕低溫,讓自己感冒發(fā)燒。那么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無疑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但是劉明又不敢離開。河流太遠。自己身體的溫度。猶如一盞燈火。為游蕩的喪尸提供明確的方向??拷恿髟谙劝l(fā)現(xiàn)喪尸的時候可以用河水降低身體的溫度。來避免被喪尸發(fā)覺,同樣,劉明更加慶幸的是自己的額頭沒有流血。不然光是血腥味,就能夠吸引大批的喪尸,那么在水里也是沒有用的。
劉銘就這樣一點一點沿著上游方向緩慢的移動中,并時不時的傾聽周圍環(huán)境的聲音,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安全找到自己跳起來的橋,這樣自己就能找到回基地的路了。手里的三棱軍刺還好沒有被水流沖走,但是手槍已經(jīng)不見了,估計是掉水里了。
劉銘他不知道在昏迷中在水里漂了多遠,就這樣,當遇到一個破舊的橋洞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了,劉銘費力的爬上最高的一個山洞口,此時的劉銘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自己的體溫蒸發(fā)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是有些潮濕,但是已經(jīng)好很多了。
此時劉銘的后腦像是針扎的一樣疼痛。劉銘知道這時身體達到了極限。再不休息可能真的要大病一場。在兜里翻出一小瓶清涼油。
在脖子后下部的大椎穴位置涂抹了一些,當柔的有一些發(fā)燙的時候就停止了。然后再風池和天柱倆穴位,也涂抹一些清涼油,快速揉了起來,一股清涼的氣息在后腦生起。讓這種疼痛緩解了不少。
劉銘依然沒有停止在脖子處的幾點淋巴位置用兩手慢慢的的揉,刺激身體的淋巴排毒,當被自己弄得通紅的時候,劉銘迷迷糊糊的就蜷縮起來睡著了。
夜里幾次身體不停地發(fā)冷打哆嗦,劉銘強打著精神,用清涼油涂抹幾個穴位,在清晨太陽升起的時候,這才沉沉的睡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饑渴和喪尸的嘶吼聲劉銘清醒過來,去尋找食物和水,本就靠近水源易獲得,至于幾只喪尸,還好自己爬的比較高,幾只喪尸不知疲倦的,逆流而上,然后又被沖走,如此反復。
劉銘苦笑了一聲,默默的看著這幾只喪尸,一共4只喪尸,從年齡服裝上判斷,末世前應(yīng)該是一個老人,兩個中年,一個青年。
年老的喪尸比較慢,青年的速度很快,兩個中年的喪尸速度適中。暖洋洋的太陽,好似給了劉銘一些力氣,他知道不能夠在拖下去了。
解決掉這4只喪尸,尋找食物是眼下必須要做的,再拖下去,會先拖死自己,劉銘起身穿上還是有些潮濕的鞋子,沿著橋洞邊沿,一點點小心的向下挪動,邊緣太窄,只能容納半個腳掌左右。
劉銘真佩服自己,昨天身體那種狀態(tài)竟然能夠爬上去。在快到達河岸邊時,那個青年喪尸正快速的跑了過來,劉銘不再猶豫,立刻朝著喪尸跳了過去,雙膝頂在喪尸的胸口,兩手緊握三棱軍刺,從它的右眼睛處狠狠地刺了進去。
劉銘不敢停留抽出三棱軍刺之后,迅速一個翻滾,正好將兩個中年喪尸絆倒在地,劉銘一刻不停,立刻撲身上前,三棱軍刺從離自己身邊最近的喪尸后腦刺入,緊接著反手一拔,順手刺向朝自己撲過來的喪尸的右耳,從右耳直接灌入,還想要在咬劉銘的喪尸瞬間癱倒在地。
連續(xù)的精準爆發(fā),使得劉銘有些冒虛汗,那個老年喪尸此時已經(jīng)沖出水面,快速的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劉銘站定身形,深吸一口氣,低喝一聲,護在胸前的軍刺,猛的向上斜刺,三棱軍刺從喪尸的嘴巴上顎刺入,然后直接灌入大腦,就此四只喪尸全部清理,而劉銘此時身體有些癱軟。
但是他不好休息,用清水清晰了三棱軍刺,邁著虛浮的腳步,離開了這里,飄散出來的血腥味,隨時可能會吸引來其他的喪尸。
劉銘繼續(xù)朝著上游走去,路上遇到的野果酸澀難吃,越吃越餓,還好水邊有荸薺,連根拔出,用水洗凈之后,刮干凈皮,潔白的清甜的果肉給身體提供少量的碳水和蛋白質(zhì)。
劉銘搜刮了不少荸薺,留在路上吃,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前面竟然是一個小縣城,一個縣城的常駐人口大約30到40多萬人左右,那也就意味著,這里大約有30到40萬左右的喪尸。
好在劉銘在河邊,并未出現(xiàn)在人口聚集地,劉銘之前搜集物資都是盡量避免縣級以上的地區(qū),鎮(zhèn)級的就夠他們小隊喝一壺了,所以能避免就避免。
但是眼下已經(jīng)無法避免,此時的天色昏黃,再找不到落腳點,那么今晚很難熬過去。劉銘不敢去民居住所,但是當劉銘爬上一棵樹,之后尋找到了一個地方:自來水廠!
根據(jù)王明教官教導和自己所知道的,末世開始時間大約在早晨,居民居住地會有很多喪尸的聚集,而一些工廠和行政辦公場所反而沒有大量喪尸聚集,也有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幸存的人把喪尸吸引過來。
劉銘觀察了好一會兒,跳下了樹,零散的喪尸漫無目的游蕩著,劉銘盡量避開那些喪尸,實在避免不了的只能,迎難而上。
必經(jīng)路口被一只喪尸堵住了路口,劉銘觀察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這一只,劉銘撿起幾枚小石子,朝著路口外面丟了出去,石子落地聲音吸引了它的注意,開始一步步向著這邊走了過來,劉銘又扔了一顆石子,落地的聲音完全吸引喪尸的注意,就在喪尸剛露出頭來,劉銘立刻欺身靠近,三棱軍刺立刻從它的太陽穴刺入。
劉銘立刻扶住倒下的喪尸,以防太大的聲音,吸引其他喪尸的注意。
來到自來水廠的院墻外面,用耳傾聽,里面只有輕微的拖沓腳步聲,劉銘大致猜測一下,估計是守門的人,變成了喪尸,在自來水廠里徘徊著。
劉銘后退幾步,一個加速,雙手搭在墻上,輕手輕腳的上了墻,自己掃視這院子里的情況,一口值班室附近,一個老大爺喪尸在漫無目的轉(zhuǎn)著圈子。
緊接著劉銘看到,自來水廠二樓,有人影晃動,劉銘估計是值班人員變成了喪尸。
劉銘大致估算了一下,就輕手輕腳的下了院墻,但是腳落地的聲音還是吸引了那個老大爺喪尸,當它看見劉銘的時候,由靜轉(zhuǎn)動的差別,十分巨大,劉銘只能背靠前面,等著它向自己撲來,就在一剎那間,劉銘快速躲避,喪尸人體立刻撞在墻上,就在它停留的一瞬間,三棱軍刺猶如閃電一樣快速插入喪尸的后腦。
喪尸撞墻的聲音,立刻引起了二樓喪尸的注意,就只見它不顧一切的破開玻璃窗,從二樓調(diào)了出家,破碎的玻璃聲,喪尸嘭的摔在地上的聲音都是格外的刺耳。
劉銘不敢耽擱,在它沖破玻璃窗,劉銘就快速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