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血鷹的家人
沈浪瞇起了眼睛:“你們這里可有舞團?”
“你,你想做什么?”血鷹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
關(guān)卡處,守著幾個衛(wèi)兵,他們不斷的監(jiān)察來往的行人,每一個人都逃不脫他們的火眼金睛。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熏人的香風迎面撲來。
檢查的大隊長是個實在人,常年混跡在酒色場中,讓他的嗅覺不亞于沙狗,可以說是十分的靈敏。
而這種香味,似乎只有在一些上流的名伶身上才有的。
“是有美人來了?!彼闹邪蛋党泽@。
果然在遠處,一支隊伍正在靠近,清一色的姑娘,大隊長激動了起來,因為這些姑娘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只是哪里有些不對勁,他們也說不上來。
“站住,你們是拿來的人?”那大隊長問道。
此時由血鷹扮演的女子,上前說道:“官家,我們是外面來的舞團,來沙之都演出,這是上個月的邀請函?!?p> “唔嘔……”看到了血鷹那張尊榮,大隊長只覺得五內(nèi)翻騰,忍不住就湊到了一邊嘔吐。
“大人,你沒事吧?”血鷹嗲嗲的湊上前關(guān)心。
“你,你不要過來??!”大隊長臉色頓變,“你們不是來演出,你們是來嚇人的吧!”
“大人,你這句話我們就不愛聽了,我們可是遠近聞名的舞團,人稱沙漠玫瑰?!鄙蚶藖碓诹巳饲罢f道。
但沈浪一出現(xiàn),頓時就惹得大隊長臉色好多了。
沈浪本身就五官端正,此時捯飭了一下,還真就有模有樣。
大隊長咳嗽了一下:“現(xiàn)在沙之都特殊,你們還是請回去吧,現(xiàn)在城內(nèi)都是宵禁。”
“大人,我們要是走了,違約金我們可賠不起,還請大人通融通融?!鄙蚶苏f著,拿了幾個沙之幣就塞在了隊長的手中,這是沙雕國的貨幣。
看到了這幾個沉甸甸的沙之幣,大隊長臉色緩和了一些。
“大人……”血鷹說著就要上來撒嬌了。
大隊長哪里消受得起,立刻讓人放行:“快,讓他們進去?!?p> “是!”
后面的人紛紛讓開了路,只是血鷹走在了前面,也讓周圍的衛(wèi)兵不敢抬頭直視,反正是抬頭一個吐一個,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等人都走遠了,一個衛(wèi)兵說道:“大人,我總覺得這其中有幾個人很眼熟?!?p> “長得像你家的驢是吧?一群歪瓜裂棗,也不知道是誰那么重口味。”大隊長撇了撇嘴,不敢再往回想,再想下去,只怕又要開始吐了。
那些衛(wèi)兵小弟聞言,一個個也覺得有道理,只是空氣中那惡心的香水味,卻是要很久才能散去。
倒是沈浪幾個人一進去,忽然就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血鷹將頭紗丟在了地上狠狠的踩踏:“下次誰要是再讓老子扮成女人,老子……老子逮著他就打!”
“爸,你扮女人時真丑。”阿和也說道。
“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關(guān)卡是沙之都的外城,而沙之都也是分為內(nèi)外雙城的,外城都是一些黎民百姓,而內(nèi)城都是一些富人和王公貴族。
此時外城也變成了神咒國的臨時軍營,到處都可以看到他們的人。
不過因為地市特殊,所以沙之都所在的位置,也是整片沙漠中最為宜居的地方了,這里水源充足,土壤條件也改善了不少,所以還有不少的作物。
沈浪來到了一處小河邊,用手舀了一捧清水,大口的啜飲了起來,他還是頭一次感覺到水是那么的清冽可口。
“走快點!”一聲叱喝,從遠處傳來。
沈浪抬起了頭,水從他的臉上滴滴落下。
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座石橋,而雞哥拿著法杖的人,正對著幾個漂亮過大兵背,驅(qū)趕他們往前走。
“你們這樣是不道德的!你們違反了國際公約,這樣是對俘虜?shù)呐按?!我不服,我要自由,我要人?quán)!”大兵抗議者。
幾個法杖士兵互相看了一眼,幾乎是同時朝著那說話的大兵打了個過去。
噼里啪啦,稀里嘩啦。
一陣亂打之后,這個金發(fā)的俊朗大兵轉(zhuǎn)眼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狼狽的豬頭。
“我要自……”大兵正要繼續(xù)開口,但看到了周圍人,頓時就萎靡了,“我要解手……”
“嘰里呱啦的,說一些聽不懂的話,走快點!你們這些祭品!”法杖士兵推了他一下,那不可一世的大兵也不得不乖乖的跟在了隊伍后面,屁股還挨了幾腳。
沈浪問木耳:“他們是要被帶去哪里?”
“看這個方向,應(yīng)該是黑石廣場吧……那也是我們以前祭祀的地方,我們會將俘虜都集中在那邊,然后集中開始祭祀……如此禱告輪轉(zhuǎn)王,請求來年的風調(diào)雨順?!蹦径f道。
沈浪尋思著,會不會趙惜雯她們也在那邊?
但是沈浪一詢問才知道,原來祭祀也是在晚上的,所以白天,他們打算去木耳相好家的莊園去避避風頭。
在經(jīng)過一個廢墟的時候,血鷹的腳仿佛被黏住了,他上前問了一個路人:“這戶人家哪里去了?”
那路人不解的看著血鷹,他說道:“你不知道吧,最近神咒國的將軍下了‘肅清令’,凡事舊官僚的親眷,都被抄家了?!?p> “抄家了?”
“是啊,這個廢墟似乎原來是一個沙之都的萬夫長,不過他帶著孩子逃走了,家人無一幸免?!甭啡苏f著就離開了。
血鷹跪在地上,臉色陰沉。
而阿和正要哭,卻被木耳的女兒給捂住了嘴巴,雪梨說道:“別哭,這里到處都是神咒國的眼線……”
“走!”血鷹咬著牙,他雙眼通紅的都要滋血了,不用想也知道,現(xiàn)在的他滿腔怒火和仇恨。
然而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沖動,一旦沖動去做事,恐怕等待他的,那就是無止境的深淵。
不僅僅復(fù)仇的機會會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不單單是他,所有來的人,恐怕也難逃一死!
沈浪也能感受到其復(fù)仇的決心,并未多說什么,而是和大部隊朝著木耳的老相好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