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特種兵蘭博
時遠出門后,方才接他來的年輕男子已經(jīng)打開車門等候著了。
大眾勻速駛出大門時,照面駛來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帕拉梅拉。
保時捷駕駛位上坐著的陳瑤隨意瞥了一眼,透過玻璃看到了時遠,然而此刻正低著頭似乎在玩手機沒有注意到她。
正想按聲喇叭,兩車已經(jīng)擦肩而過。
陳瑤有些不爽的的拍了下方向盤,隨即反應(yīng)過來罵道:“陳瑤你在生氣什么?。???都怪舅舅瞎說話!”
將車子靠在一旁,拿起手機找到時遠的v信編輯道:晚上一起吃個飯?
隨后想想又刪除了,重新打道:“晚上有點事情找你,你幾點有空?”糾結(jié)了一會,點擊發(fā)送。
另一面,時遠已經(jīng)抬起頭看著窗外出神。
“?!钡囊宦暣驍嗔怂姆趴?,打開手機看見是陳瑤發(fā)來的消息。
有些疑惑陳瑤找他什么事,不禁聯(lián)想到方才房東大叔說的那番話。頓時有些奇怪的情緒涌現(xiàn)出來,那是一種荷爾蒙分泌的愉悅感覺。
“不好意思,晚上有點事情要處理。明天可以嗎?”時遠回道。
陳瑤的邀請表明她不知道晚上宴會的事情,那就是李成凱沒告訴她,自己就更沒必要提及這事了。
剛要放下手機,陳瑤便回復(fù)過來:“好,明天早上9點聯(lián)系?!?p> 車子路過菜市場,前頭突然冒出了一個花臂青年正推著一個中年光頭過馬路,車子只能停下。
而一旁菜市場邊緣的攤位上,一個30歲左右的女人正賣力吆喝著:“買肉咯,早上剛殺的土豬肉!燉啥都好吃!”
時遠突然道:“哥們,靠邊停車吧!我這里下車就好。”
這段時間吃的都是外賣館子,感覺有些膩味了。
下車朝著攤子走去,買了個肘子和土豆。打算簡單做個土豆燉肘子當午餐。
菜市場到宿舍的路上經(jīng)過一條人跡罕至的小道。時遠看著路旁兩棟被評為危房,但還未拆除的荒廢居民樓。
剛搬過來的時候,新聞上報道過這兩棟廢棄樓房內(nèi)曾發(fā)生過惡性殺人案。隨后說要拆除,但至今都沒有落實下來。
“救命!救......”
忽然左側(cè)的居民樓內(nèi)傳出隱約的求生聲,聽起來應(yīng)該是女性的聲音。
見義勇為干不干?時遠遲疑了片刻后,放下手中的袋子。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隨后尋找了根順手的木棍沖了進去。
廢樓里空間還不小,停下仔細聽辨,應(yīng)該是在樓上。
狂奔至4樓后,時遠傻眼了。眼前不是想象中的猥瑣惡男在猥褻妙齡少女,而是烏泱泱的十幾號社會青年拿著棍棒在等候著他,領(lǐng)頭的是個長發(fā)男。
“中計了!”時遠暗罵道。
沒多想,撒腿便要朝樓下跑去。
然而低頭看去,樓道也圍上了十幾號花臂青年。
時遠鎮(zhèn)定情緒,朝著長發(fā)男道:“哥們,我們沒仇吧?”
雖然如此說道,但在時遠心里已經(jīng)大概猜測到了幕后指使人應(yīng)該是張三。除了他之外,時遠實在想不到還有誰。
長發(fā)男瀟灑的甩了下頭發(fā),細聲道:“有!而且還很大!你和我的錢有仇,你說阻人財路是多大的仇???”
說完,他瞳孔一縮接著道:
“給我打!重點招呼第三條腿!”
一聲令下,二、三十號人沖了上來。此刻,時遠緊緊護住了頭部和襠部。
嘴里瘋狂大喊:“救命!救……”
隨后棍棒加身的疼痛感襲來,嘴里只剩下悶哼的慘叫聲。就在時遠覺得今天可能就交代在這的時候。
“?。 ?p> 一聲突然而至的慘叫聲響起,終止了眾人的動作。
時遠抬起頭,視線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
一個穿著迷彩服的高大硬漢一手扣著長發(fā)男,另一手持著一把裝了消聲器的銀色手槍對著眾人道:“雙手舉高!快!”
“大…大哥!別殺我!別殺我!你要多少錢,我卡里有錢…很多錢!”長發(fā)男滿頭冒著冷汗,恐懼道。
而時遠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長發(fā)男的大腿處出現(xiàn)了一個窟窿,正滋滋地向外冒血。
“閉嘴!”迷彩服男人將手槍靠在長發(fā)男的太陽穴上說道,然后看向了時遠:“老板干掉他嗎?”
這話一出,全場的目光齊聚在了剛站起身的時遠身上。
長發(fā)男的臉色更是像吃了屎一般難看,事前他在地下城接到這個單子的時候有多得意現(xiàn)在就多懊悔。
200萬就讓他屁顛屁顛地跑來和這樣的人物為敵?長發(fā)男此刻只想拿錢換命。
而成為焦點中心的時遠腦海一片混亂,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算了,法治社會……”
迷彩服男聽到后立即松開長發(fā)男,一腳將其踹開朝著時遠走來。圍著時遠的混混們急忙讓出一條通道,誰也不想哪條腿上挨上一槍。
時遠看了眼在地上發(fā)出低聲哀嚎的長發(fā)男,隨后道:“走吧!”
兩人離去大概3分鐘后。
長發(fā)男慘叫聲響起:“還他媽愣著干什么???快送我去醫(yī)院?。?!哎呦!疼死老子了!快點扶我下去!”
……
宿舍內(nèi),時遠和迷彩服男相對而坐。
“你是特種兵?”
“嗯!”
“你叫什么?”
“蘭博?!?p> “……那個部隊退役的?”
“忘記了?!?p> “那你怎么會來找我?”
“醒來只記得你是我老板,不找你找誰?”
“……”
“那你有身份證嗎?”
“有!”蘭博從口袋掏出了一張炎黃國居民身份證。
“你的那把槍能給我看看?”
“不能?!?p> “為什么?”
“你自己有?!?p> 時遠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一問三不知的神秘特種兵。
顯然是不可能從他身上問出什么線索的,蘭博的記憶極有可能被一種未知的手段清除了,并且輸入了關(guān)于時遠的紀錄。
目前要解決的是他的住宿問題,畢竟這蝸居可住不下兩個大男人,就算能也得分居。
“我先帶你去酒店吧,其他的等我明天去找找房子再說?!?p> 時遠帶著蘭博在附近一家評價不錯的酒店開了兩間對門的房。
途中聽見了姍姍來遲的警笛聲,隨后返回了宿舍收拾東西。他覺得這里已經(jīng)不太安全了,雖說張三才剛剛找了一次麻煩,但誰知道會不會雙管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