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反對這門親事?。ㄇ笠磺校x謝?。?/h1>
北約當然是不相信這個什么鬼的咖啡廳老板,不過他也不在乎。他交朋友本來就不在乎對方的身份背景,反正能有幾個比他大的?
這個話題也就終結(jié)了。
突然,宴會里嘈雜的聲音變得小了許多,眾人的目光齊聚又一次齊聚在了高臺上。
百無聊賴的兩人也朝著高臺看去。
張遠山又一次站在了上面,這回身旁還站著另一個中年男子。
“今日,張某還有一則喜訊想要分享給大家!”
隨后,他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中年男子:“我身旁的徐來,徐總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吧?”
徐來微笑地伸手示意,但臉上的笑容在臺下的時遠看來似乎有些牽強。
用手肘頂了一下北約問道:“這個徐總是什么來頭?”
“我現(xiàn)在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溫陵人了?”北約眼神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徐氏地產(chǎn)聽說過嗎?”
徐氏地產(chǎn),溫陵三大房產(chǎn)公司之一,時遠記得自己購買的那套房子好像就是這家公司開發(fā)的。
時遠點點頭,北約繼續(xù)道:“徐氏地產(chǎn)就是他其中的產(chǎn)業(yè)之一,也是中流砥柱,其他的頂多算錦上添花。
“不過,聽說最近他手頭上最大的項目因為環(huán)保問題被截停了。我估摸著應(yīng)該是有人搞他,沒準就是這大廳里的某個老陰比?!?p>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聽說他有個女兒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那名聲都傳到燕都去了。聽說叫徐…徐什么雪來著?”
“徐盈雪????”時遠脫口而出。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你說這老頭取名字取得那么拗口干嘛?直接叫沉魚、落雁不好嗎?”
北約吐槽道,然后突然反應(yīng)過來好奇道:
“你認識他女兒?”
“大學(xué)同學(xué),我班長?!睍r遠淡淡道,心里則是有點驚訝。
他沒想到這徐盈雪的家境這么好。不過聽北胖子那樣一說,現(xiàn)在好像不太好過的樣子了。
但也與自己無關(guān),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徐盈雪家估摸著就是破產(chǎn),也遠超他數(shù)倍。
時遠還記得之前刷到了一則新聞。說是一個億萬富豪破產(chǎn)了,看著卡里僅剩的幾千萬。越想越絕望,便縱身一躍,落地成盒了。
當時看到的時候,時遠的心里頭是億只草泥馬跑過。實在無法理解什么叫做“僅剩的幾千萬”?
只能用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來安慰自己。
一旁的北約聽到這話立即就來勁了,八卦道:“那娘們真的有傳聞中的那么好看?你有沒有照片讓我瞧瞧?”
他平生有三好,干飯,玩車,看美女?,F(xiàn)在玩車短時間內(nèi)是別想了,干飯不難,看美女就成了首選。
而且燕都那群王八蛋傳得云里霧里的,都快把這徐盈雪說成仙女了。
“照片沒有,長得的確很漂亮。我和她不熟,大學(xué)就沒說過幾句話?!睍r遠嫌棄地瞥了北約一眼。
徐盈雪的漂亮更多的是在氣質(zhì)上,有股讓人很想征服的欲望。如果單論五官的話,時遠認為無論是陳瑤還是顧夕晨都要勝她一籌。
“你小子不爭氣啊,放著這么個大美女,你四年屁都沒放一個?!”北約一副恨其不爭的模樣,痛心疾首道。
時遠選擇直接無視了他。
四年?你知道我那四年是怎么過的嗎?!
高臺上,徐來講了幾句客套話后,話筒又來到了張遠山手上。
“各位朋友,借著這個宴會大家齊聚,我假公濟私一下。下個禮拜日,我兒子張三將要和徐總的掌上明珠舉辦訂婚宴!”
話音剛落,臺下頓時出現(xiàn)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
“徐氏這是賣女兒了,看樣子是撐不住了。”
“他徐來這個跟頭可是栽得有點大,也不知道是招惹到誰了?!?p> “張遠山的親家可不好做,這只泥鰍隨時都會化蛇……”
“……”
時遠的臉上倒沒什么變化,徐盈雪訂婚沒什么值得震驚的。只是徐盈雪的訂婚對象讓他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不否認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那場聚會上和張三的沖突。但即便沒有發(fā)生那件事,張三這個人也不是什么良配。
當然,時遠也只是個人的看法罷了。徐盈雪和他之間又沒有什么聯(lián)系,他人的事與自己又有何干。
想到這,時遠搖了搖頭,感嘆道:“我要是徐來,我就是餓死、從樓上跳下去,我也不會賣女兒?!?p> 在聚會上,在場的人都能看得出徐盈雪很明顯的表露出對張三的厭惡。這就說明這一切都是出自那封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怎么看?”時遠側(cè)過頭問道。
北約罕見的沉默不語,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復(fù)之前的灑脫。
觸景生情說的就是此刻的北約。
沒錯,他被迫參加過自己的訂婚宴。女方長得不丑,甚至以他的審美能達到9分。
但那是家里人替他選好的,在此之前兩人從未有過交集。這讓他很不舒服,感覺像是一個傀儡被隨意擺布。
北約嘗試反抗過,但無濟于事。即便是逃跑,也從未成功隱藏超過一個禮拜。
“用眼睛看!”北約回道,一個大膽刺激的想法忽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
“你覺得張三配得上你那個老班長嗎?”
時遠一愣,本能回道:“不配!”
“那你覺得你會喜歡徐盈雪那一款的女人嗎?”北約徐徐引誘道。
“你什么意思?”時遠回過神來不解道。他隱約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危機感,這股危機感似乎就來自眼前的胖子。
“你就說你喜不喜歡徐盈雪那一款?你也是個爺們,喜不喜歡都不敢說?”北約見勢不妙,連忙使出激將法。
“廢話!漂亮女人誰不喜歡?”
話音剛落,北約便支起嗓門大喊道:“我反對這門親事!”
“唰!”
全場人同時扭頭尋找聲音的出處,而本來站立在時遠和北約身旁的幾人立即后退了數(shù)米遠。
兩人瞬間替代了臺上的張遠山和徐來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大廳里安靜得只剩呼吸聲。
臺上,張遠山洋溢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