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聯(lián)姻和安心
盡管屋內(nèi)除了他們兩個胖子外,已經(jīng)再無他人,但老胖子還是又向四周打量的幾眼。
“你九妹偷偷跟我說,主公有一次曾經(jīng)私下里夸贊過左奴兒。
主公言說:若論武勇,在他麾下,左奴兒僅在松茲守備營的耿統(tǒng)領(lǐng)之下。”
“耿統(tǒng)領(lǐng)?”安助楞了一下,喃喃地道:“除了主公和幾位大將外,論武勇,可就是耿統(tǒng)領(lǐng)了。
主公這么說,那豈不是...?”
“不錯!”老胖子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主公此言不虛的話,左奴兒那小子的武勇,已經(jīng)是這松茲城內(nèi)有數(shù)的人了?!?p> “呃!...”安助楞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恍然,“怪不得這小子把劉使君的愛將,一槍就掃落馬下。
可是...爹...
這小子以前什么德行,咱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
他怎么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
沒等他把話說完,老胖子便連連擺手,略顯慌張地打斷了他。
“莫問!莫問!...,我兒莫要問!”
“這...?”安助疑惑地看著老胖子。
“兒?。 崩吓肿影雅帜樕爝^來,壓著嗓子說道:“不僅是左奴兒!
其他那些人,不管他們原來是做什么的,但只要在主公身邊待一段時間,就都會變得很強(qiáng)。
這...
這說明了什么?”
“什么?”安助愣愣地道。
“你!...”老胖子怒其不爭地,狠狠瞪了安助一眼,“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這說明:主公手里有一種密法,可以使人...”
“可以使人短時間內(nèi)變得很強(qiáng)?”安助驚詫地叫了起來。
“不錯!”老胖子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接著,他又得意地‘嘿嘿’賤笑了幾聲,語氣中滿是欣慰地說道:“我兒當(dāng)初確實沒有選錯!
這位主公有此等能力,異日騰云而起,當(dāng)只是翻掌之間罷了。
而我們安家,只需尾隨主公身側(cè),自可坐擁一番富貴?!闭f著,老胖子‘嘿嘿’賤笑了一下,“兒??!你三叔家的那個庶女,你還記得嘛?”
“庶女?”安助遲疑著問道:“爹,你要把三叔的庶女嫁給左奴兒?”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又變得不憤起來,“就算三叔的那個女兒只是個庶女,可左奴兒之前不過是我安家的一個卑微馬夫。
父親大人如此做,是不是太抬舉他了。
比起左奴兒來,主公賬下可是尚有數(shù)人...”
沒等他的話說完,老胖子已經(jīng)是苦笑著打斷了他。
“兒啊!你以為我沒有同那些人聯(lián)系過?”說著,他又搖了搖頭,“可人家根本就不搭理咱家?。 ?p> “爹,他們是不是嫌棄咱家用的是庶女?”
“不!”老胖子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苦澀。
“三個戰(zhàn)營的三位李統(tǒng)領(lǐng)!
松茲守備營的耿統(tǒng)領(lǐng)!
主公身邊的魯將軍!
我同他們聯(lián)系的時候,用的可是你二叔、三叔的嫡女!
但人家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呃!...”安助楞了一下,遲疑著問道:“所以,父親才找左奴兒那廝?”
“是??!”老胖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那小子雖然比較臭屁,但畢竟是從我們安家出去的。
不管怎么說,同我們也有幾分香火情。
因此,即便給他的是我安家的庶女,他也還是答應(yīng)了?!?p> “可是...”安胖子的臉上依然滿是不甘之色。
只要一想到城外相遇時,那小子跟自己裝逼的場景,他便感覺心里堵得慌。
“父親!
九妹已經(jīng)進(jìn)入主公后宅之中,兒也在主公帳下做事。
我家現(xiàn)下似乎不必如此委屈自己,與那些軍將們聯(lián)姻吧?”
“糊涂!”老胖子訓(xùn)斥道:“兒??!你怎么也說這種話?
主公后宅之中,現(xiàn)在雖然只有小九兒。
可如主公這般的人,后宅之中,以后又怎么會只有一個人。
而我們安家...”說著,他便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們安家文不成,武不就。
對主公來說,我們其實并沒有太大的用場?!?p> “兒子...”安助弱弱地爭辯道:“兒子現(xiàn)下可是松茲縣的主簿!
而且,兒此次出使荊州,可是為主公...”
“切!...”
沒等安助把話說完,老胖子便不屑地撇了撇嘴。
“兒??!
咱要有自知之明!
你此次出使荊州,之所以順?biāo)鞜o事,無非是仗著咱們安家在荊州親家眾多。
可是,主公以后若命你出使其他勢力,那又會如何?
也會像此次這樣順?biāo)欤?p> 況且,就你這身形,也不適合經(jīng)常在外奔波?!?p> 安家的兩父子正在密室私語的時候,突聽門外下人來報:閻象閻先生來訪!
兩個胖子不敢怠慢,趕忙拖著一身肥肉,朝著大門處跑去。
......
閻象此次到訪,如同一陣風(fēng)一般。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沒有同安氏父子過多地客套。
他只是到兩位荊州使者的住處,簡單寒暄了一番,說了幾話后,便又起身離去。
看著閻象消失在門口的身影,一絲怒意浮現(xiàn)在年輕的劉琦臉上。
“蒯先生,這...,這位松茲的閻先生似乎有些無禮?”
“呵呵...”蒯良笑著搖了搖頭,“琦公子,這位閻先生來見我等,可不是為了向我等顯示他的無禮的。”
“可是...?”劉琦疑惑地看著閻象。
“琦公子,我們此番為何到此啊?”
“自然是為了玉...呃!...那件東西?!?p> “不錯!”蒯良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道:“那件東西這么重要,而我們來的又這么急。
主人家為了讓我們安心,才讓這位閻先生走這一趟的。
實際上,這位閻先生過來,就是告訴我們:我們不必?fù)?dān)心。
那件東西就在松茲?!?p> “這...?”劉琦臉上的疑色并沒有減少,“他似乎并沒有說...”
“呵呵...”蒯良笑道:“琦公子,你再好好想想、
閻先生剛才可是沒說幾句話的?!?p> 低頭沉吟了片刻,劉琦緊縮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他遲疑地看著蒯良,“蒯先生,您的意思是?
閻先生的那句‘讓我等今日安心歇息’,就是...?”
“不錯!”蒯良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等到此,不就是為了那件東西嗎?
在沒有見到那件東西前,我等自然是吃不好,睡不好。
現(xiàn)在,主人家讓我等安心。
那不就是意味著,此物就在松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