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萬?。俊?p> 一聽這話,胡千臉色一變。
“老爺您是懷疑胡萬背叛了我們?”
黃四郎瞟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這件事,最開始我可就是交給胡萬辦的?!?p> “要說對這個計劃的了解。”
“就連我,都不一定比的過他。”
“胡萬知道的太多了。”
“他要是背叛了。”
“那可就麻煩了…”
“呵呵哈哈哈!”
他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怒極反笑起來。
“武智沖,這次的事沒辦好?!?p> “我就勉強算你情有可原?!?p> “所以,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p> 聞言,武智沖眼睛一亮,連忙抬頭:“老爺!什么機會?”
黃四郎一笑:“我要你…”
“把胡萬給我弄死!”
“能辦到嗎?”
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眼中卻藏著森森寒意,死死盯住前方跪在地上的武智沖。
“咕?!?p> 武智沖感受到從黃四郎身上傳來的那股沉重的壓迫感。
臉色發(fā)白,身體微微顫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猶豫片刻,臉色發(fā)狠,一咬牙對著黃四郎磕了個響頭,鏘鏘有力道:“還請老爺放心!”
“既然老爺給了小人這個機會?!?p> “那小人一定盡全力抓住這個機會!”
“不成功便成仁!”
“成功了,我就提著胡萬的頭來見您?!?p> “失敗了,我就提著我自己的頭來見您!”
要親手殺了和自己關系還不錯的昔日同僚。
說實話,武智沖心里有些默哀。
胡萬為黃四郎工作了這么多年。
一路從一個小嘍啰爬到黃府大管家的位置,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又為黃四郎做過多少臟活累活。
可是現(xiàn)在,對于這個為自己效力了這么多年的手下,黃四郎竟然一點信任都沒有。
毫不猶豫就斷定胡萬背叛了自己,要動手殺了他。
武智沖感覺有些兔死狐悲。
這次死的是胡萬。
下次…會不會就是我了?
但縱使心里再怎么想,他現(xiàn)在畢竟還在為黃四郎辦事,臉上肯定是不能表現(xiàn)出異樣的。
并且,這次機會要是再抓不住。
那自己就真的要成為和胡萬一樣的棄子了。
“哈哈!”
“好!不錯!”
“有決心!”
“那我就,等著你提頭來見了?!?p> 聽到武智沖的承諾,黃四郎大笑幾聲,隨后一揮衣袖:“行了,下去吧?!?p> “是!”
話音剛落,武智沖就急忙站起,連滾帶爬的走了。
他現(xiàn)在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多待。
“嗯……”
“這個馬縣長,看來不是個善茬啊?!?p> 目送武智沖狼狽離去,黃四郎抬手揉了揉疲憊的眼皮,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一旁的胡千見狀,急忙又重新給他倒了一杯茶。
然后翻開了桌上整齊擺放著的撲克牌——
——三張不同花色的老K。
“呼…”
黃四郎微抿了一口熱茶,回味著那股略帶苦澀的甘甜,對胡千笑著道:“先打哪一張牌?”
胡千不懂什么意思,尷尬的笑了笑。
黃四郎皺了皺眉頭,抬手說道:“請客、斬首、收下當狗!”
這下,胡千明白了,一揮手:“斬!”
“no!”
黃四郎搖了搖頭。
“no?”
胡千有點懵。
黃四郎卻笑瞇瞇的從身下抽出一張黑白色的小王:“請客!”
……………
“塵歸塵,土歸土;”
“一切過往,皆是虛無?!?p> “安心去吧,那個殺害你的老畜生,我已經(jīng)送他去十八層地獄了?!?p> “你也該投胎轉世了?!?p> 將手心的白菊放在身前,許臨臉色悵然,看著眼前簡陋的墓碑,緩緩道。
在處死王立那個老畜生后。
在鵝城,就沒有任何和王雅有關系的人了。
她沒有親人,也沒有那種好到會幫忙安葬她的朋友。
到最后,還是許臨自告奮勇,出錢找人幫忙在墓園修了個簡單的墓,才讓女孩能夠入土為安。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他點了三根香插在了王雅的墓碑前,起身就準備離開。
“謝謝您。”
剛走到墓園的出口,身后就傳來一個悅耳的女孩聲音。
許臨微微一笑,擺了擺手。
“不都說了不用謝嗎。”
“你早點投胎,下輩子過的好點,不要又遇上人渣,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謝禮了?!?p> 說罷,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
縣衙。
“鴻門宴,兇多吉少!”
一巴掌將黃四郎送來的請柬拍在桌上。
湯師爺臉色嚴肅的看著張牧之說道。
“咱們這次破了黃四郎的毒計?!?p> “很顯然,他現(xiàn)在坐不住了!”
“我送你一個字?!?p> “抻!”
“抻的越久,掙的越多!”
說著還伸手指向身后。
“到時候跪在這兒的就是黃四郎本人了!”
張牧之聞言,一挑眉頭:“什么tm鴻門宴?”
“就是惡霸請土匪?”
湯師爺湊了過來。
“項羽請劉邦?。 ?p> 張牧之一旁的許臨聞言,笑著說:“老湯,劉邦后來干嘛去了?”
湯師爺一拍腦袋:“當皇帝去了!”
張牧之又問:“項羽呢?”
一聽這話,湯師爺頓了頓,沉吟片刻:“那…”
“咱們赴宴?”
張牧之看著他,沉默不語。
湯師爺則是自問自答似的:“對!赴宴!”
“咱們現(xiàn)在還沒和黃四郎結死仇,事兒還有的談?!?p> “正好借機把他也籠絡過來?!?p> “咱們?nèi)齻€聯(lián)手一起撈錢?!?p> “等撈到錢,再按你的想法來,把他給辦嘍!錢就全都是我們的了!”
湯師爺說的是天花亂墜,把自己都給說激動了。
可張牧之還是一言不發(fā),轉頭望向身旁的許臨。
“阿臨,你說咱們趁這個機會,直接把黃四郎給辦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