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市,星理會據(jù)點。
“怎么樣?”柏鳶看著從各個方向探查回來的鎮(zhèn)壓部隊軍官問道。
“人員死亡率六成以上,甚至連普通文員都沒放過,”軍官搖著頭緩緩說道:“死亡的超凡者里,每一個都是被9毫米手槍彈射擊穿后腦。”
毫無疑問是偷襲,而且他們后腦中彈對敵人毫無警惕..........顯然有一個背叛者!
剛才在三樓辦公室里的情況,就至少看見了五個以上的普通人尸體,全都是死在了熟睡之中。
那些人并不會負責什么重要地方,這完全是些沒有必要的殺戮,對方的行為就好像是個瘋子一樣。
“所以說有叛徒?”柏鳶瞇著眼睛說道:“并且還能同時對超管局和星理會據(jù)點的要害位置進行破壞?!?p> 軍官沉默了一下,便從手上的平板電腦里劃出了一份錄像。
那只是超管局門口的進出監(jiān)控而已。
“昨天晚上,宋巡查官在離開超管局后并沒有返回星理會據(jù)點,目前他和我們派出協(xié)同的三階以及隨行人員都下落不明?!?p> 話音剛落,周圍就立刻安靜了下來,軍官的意思很明顯,他的臉上可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星理會的巡查官是.......背叛者?
軍官的擔心不無道理,因為星理會的巡查官成為叛徒確實是有實例的,當年美洲的二次拓荒計劃就是在當?shù)匮膊楣俚谋撑严峦甑傲恕?p> 遠處鎮(zhèn)壓部隊的槍聲還在響著,星理會這邊的防御設施被破壞得很徹底,鎮(zhèn)壓部隊正在慢慢清理大樓各個角落里盤踞著的怪物。
“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柏鳶突然就打破了安靜。
她瞥了軍官一眼緩緩說道:“第一天來,我就查過他在干巡查官之前的資料,都是空白的,有星理會的信息密鎖?!?p> “然后我就拿到了一份來自星理會守密者軍團的警告通知。”
軍官驚愕地看著她。
“當時沒有多想,不過現(xiàn)在看來,”柏鳶微微抿起嘴角說道:“呵呵,這應該是星理會就沒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吧。”
夢魘儀式大廳。
“尊長,人類城市里的噩夢環(huán)境已經(jīng)布置完成,‘門’的狀態(tài)仍舊正常。(夢魘語)”一個夢魘恭敬地向金屬棺材的方向說道。
“但降臨沒有開始,”威嚴的聲音冰冷地說道:“那柄‘鑰匙’呢?為何汝等還未奪得?!(夢魘語)”
儀式大廳里,一片寂靜。
這個大廳里僅有的兩個夢魘都一動不動地站立,但恐懼和驚慌卻不加掩飾地表達在夢魘力量里。
它們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緩緩地從身體里被剝奪,生命、靈魂.......或者是其它什么賴以生存的東西。
這是來自尊上的怒火,僅次于來自上主的神罰。
但剝奪并沒有持續(xù)多久,懲罰畢竟不是要殺死它們。
“賜福并非無限,”威嚴的聲音接著說道:“這是對汝等的懲戒,那些人類已經(jīng)看見了遮蔽下的真相,留給汝等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夢魘語)”
“哪怕親自動手,也絕不可怠慢行事!(夢魘語)”
半小時的時間到了,對于星理會的視線遮蔽也就失效了。
雖然它們壓根就不知道,柏鳶早在十五分鐘前就已經(jīng)把消息捅了出去。
不過有夢界的力量在,遮蔽目光這件事也只是個添頭,因為星理會能贏也是需要時間的!
它們的行動有很高的容錯率。
大廳里的兩個夢魘在聆聽完了指示后,它們立刻就躍入了夢境。
穿過整個夢境信息通路,一份全力奪取‘鑰匙’的命令,將快速傳達到所有下級夢魘那里,并返還它們的回復。
即使得到的回復都是機械且重復的聲音......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哈哈哈哈哈!”
就在夢境的邊界,那是一個邪氣十足宛若瘋子的笑聲響起。
他說著的是人類的語言,似乎是在凝視著夢魘的身影同時狂笑著說道:“都是一群傻.逼!”
這聲音回蕩就在夢境的邊緣,在混亂的集體潛意識中,很快便消失得干干凈凈。
星海市。
副駕駛座上,柏鳶思索著。
到剛才為止,她一直帶領著鎮(zhèn)壓部隊到處清理敵人制造的噩夢區(qū)域,隔斷普通人與夢魘的聯(lián)系。
大家顯然已經(jīng)有些疲于應付。
因為太多了!
徹底放開手的夢魘,已經(jīng)讓幾乎整個城市的普通人都處于昏迷狀態(tài)了。
就算是不昏迷的那也算不上正常,夢游的行尸走肉、半夢半醒的重復一些動作,他們基本上都是夢魘的噩夢制造機用來源源不斷地為那個降臨計劃提供能量。
這就是擺在眾人面前的爛攤子。
不過好在,還是有點辦法的。
“所以星理會給的這東西確實挺邪門的啊,”柏鳶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上的東西。
要知道,就在剛才她拎著這東西去一個小區(qū)轉了一圈,在門口隨便點了一下手里的東西。
............那群夢魘辛辛苦苦準備了好幾天的東西就沒了。
遙控,還TM一鍵傻瓜式操作。
她相當無語地看著手里的夢境設備說道:“研究院那幫老怪物nb啊,這都是上哪整來的黑科技啊。”
旁邊的精銳士兵看著自家長官,只是抱著手中的槍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他們早就習慣了,常年在第一線超凡者鎮(zhèn)壓部隊呆著的老兵都是這樣的。
畢竟像超管局和星理會這樣的情況,那是動不動就會給手下的士兵整出點黑科技來。
像上次的什么實驗型單兵電磁步槍,上上次的什么立體機動裝置實驗型啊,還有據(jù)說馬上要列裝的靈子動力裝甲。
那可真是啥高能的東西都有。
所以誰還管它們的原理啊,總之是方便好用的東西不就結了。
突然間,車載探測器顯示了一個移動目標,以及明顯的人類說話聲音。
前面說過,現(xiàn)在的星海市能動的人類除了他們,基本上都是還在夢游的噩夢制造機,就說不出來什么完整的話。
但這要不是人類,那能模仿聲音的怪物就海了去了。
差點就下令直接遠程清理,柏鳶還是憑著感覺決定稍微看一眼。
也許是在昨天剛覺醒靈魂的超凡者也說不定,她想著腦子里下意識出現(xiàn)了白齊的身影。
車隊減速,輕輕鳴了個笛。
在安靜的城市里,汽車的鳴笛聲當然非常明顯。
很快居然真的有一個穿著普通的中年男人跑了過來,他看上去非常狼狽。
看見眼前的車隊,男人愣了一下異常驚喜地叫著:“有活人?!終于有活人了!”
然后他就看見了,打開的車門,一排全副武裝的士兵,以及無數(shù)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
他本能地立刻舉起雙手,顫抖地看著眼前的人們。
“別別別開槍!”
“我......我是良民?。 ?p> 旁邊的軍官看向了柏鳶。
而柏鳶卻是死死地盯著檢測器上的數(shù)據(jù)。
靈魂輻射:0.43
超凡能量:0
所有低于一的數(shù)據(jù),都是靈魂未曾覺醒的普通人。
安莎的別墅里。
白晴揉著惺忪的睡眼,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
突然有熱騰騰的紅茶香味直接涌入了鼻翼。
她這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就在自己床邊的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一杯溫度剛剛好的紅茶。
“醒了?”白齊笑著端著一份早餐,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嗯,”白晴又伸了個懶腰然后問道:“哥,今天你怎么還起得這么早?。 ?p> “改不了以前的習慣,”白齊并不怎么在意,他說著把手伸到床邊從下面拉起一個東西。
簡單地把它變形,就成為了一張可以躺在床上用的那種阿宅快樂桌,白齊把早餐放在了上面。
“待會要我抱你下床嗎?”他輕輕問道。
“嗯,”白晴點了點頭,順手摸到桌子上的手機,打開了自動音樂播放。
響起了鋼琴的聲音
——克羅地亞狂想曲。
“哥,你們昨天帶回來的蛋糕應該還有吧?”她帶著撒嬌的語氣說道:“我想吃那個!”
“行,”白齊聽著笑了,說道:“我去給你拿?!?p> 他說著就轉過身向房門的方向走過去,然后.......愣住了。
因為門........已經(jīng)消失了
就在剛才還一切正常的,但現(xiàn)在原本門的位置已經(jīng)變成了墻體的一部分。
沒有填充的痕跡,也沒有遮擋的錯覺,就好像原本那里就是墻體一樣!
“果然沒猜錯,是在夢里呢!”白晴點了點頭說道。
她一邊說著,一邊非常輕松地移動著身體從床上坐到了床邊,然后居然直接就站了起來。
沒有任何輔助,此時她的雙腿上除了腳腕處靈魂限制器的圓環(huán)外,可以說什么都沒有。
白晴甚至連鞋襪都沒有穿,她是直接赤腳站在地面上的。
“很奇怪嗎?”她看著眼前的“哥哥”簡單地解釋道:“我又不是從出生開始就半癱瘓的,當然有正常行動的記憶啦。”
“菲靈姐告訴我過,反正只要能意識到自己在夢里,就可以把記憶里的東西這樣用出來的吧?”
白晴盯著眼前的“白齊”說道:“您說對嗎?這位夢魘先生?!?p> “.......”
化作白齊的夢魘先是驚愕,然后是變化不斷的表情,最后居然也笑了起來。
“這可真是太有趣了,”他微笑著說道:“就算靈魂非常特殊,您還是一個普通人,白晴小姐,能告訴我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嗎?”
“哥哥他進我的房間是會敲門的,因為在醫(yī)院里住了太久,所以我的表層記憶里應該不包括這些,你當然也不知道吧?”
白晴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還在頂著自己哥哥面孔的冒牌貨說道:“更何況,你壓根是把我當做那種游戲里的重度兄控來理解的吧?!?p> “關于冒犯您的部分,我可以道歉,”夢魘的身上多了一身黑袍,讓陰影遮住了他的面孔說道:“但我并不覺得這樣的理解有錯誤?!?p> “您的表層記憶不可......”
“哥哥他真的很愛我,所以我也一樣,”白晴目光明亮地打斷道:“但就算我們關系很好,甚至平常會有一些很親昵的動作。”
“那我難道就該無時不刻地把他掌握在身邊嗎?那種是病嬌才對吧!”
夢魘的笑容依然。
“進我的房間哥哥是會敲門的,”白晴接著說道:“在他抱我之前,我們會用眼神互相示意對方,而早飯我一般會自己下去吃?!?p> “哥哥他不是我的奴隸,他只是非常愛我的哥哥而已,這才是我們之間的關系?!?p> 少女說著,但手中的限制器已經(jīng)發(fā)出鎖定完成的微光。
是的,她之所以說這么多話,當然就是在拖延時間了!
作為菲靈給的黑科技,這個攜帶了億點額外功能的東西,甚至能在夢境中直接鎖定夢魘并殺死它。
而且也正是由于這是菲靈給的,哪怕你正大光明地拿到夢魘的面前來,它們也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簡直就是絕佳的偷襲方式!
“您說完了嗎?”夢魘笑著突然說道:“那想必,某個足以殺死我的東西也準備好了吧?!?p> 它看著白晴,就像是看著一個按照著劇本前進的木偶一樣,都還在他的預料之中。
白晴的臉上閃一絲驚訝,畢竟她也不是什么能完全控制面部表情的特工。
“您真的很聰明,但還是犯了一個非常本質的錯誤,”說著夢魘脫下了黑袍。
一個穿著西裝相貌平平的東夏中年男人站在了白晴面前,他微笑著說道:“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楚家罡,現(xiàn)任靈魘教團的教長?!?p> “請代我向您的哥哥白齊先生,安莎小姐,以及你們身后的那位神秘存在——問好。”
凱瑟琳娜醬
總算寫出來了,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