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昏暗而安靜的房間里,一個身影躍上木質(zhì)的桌面。
(貓爪拍擊桌面的聲音)
它蹲坐在桌上,有些疑惑地看著床上的少女,似乎不明白她這次為什么沒過來摸自己。
有點搞不太清楚問題,貓貓干脆就跳上了床頭,蹲坐在枕頭的旁邊位置:
“喵?喵喵,喵!”(貓貓罵街)
猛地聽見了熟悉的貓貓叫聲在耳邊響起。
前一秒還熟睡著的柏鳶,身體突然就莫名地顫動了一下。
她瞬間就條件反射地張開了右手,幾個手指的位置,還就是那個摸貓貓的習(xí)慣姿勢。
嘖,這一看就是老貓奴了??!
“額......?”
柏鳶有點迷糊地慢慢爬起來,頭發(fā)散亂地坐在床上。
右手摸著抓住了貓貓,順手給抱進(jìn)了懷里。
她低頭看了一眼,眼神迷糊中帶著一點疑惑地說道:“太妃?你怎么會在這里啊.......”
貓貓瞥了一眼柏鳶,就一爪子拍在柏鳶腿部的灰藍(lán)色毯子上。
它順便釋放了一點微弱的靈力,仿佛微涼的風(fēng)拂過了自家主人的身體。
柏鳶身體里殘余的麻醉劑被驅(qū)離了,少女的目光瞬間就清明起來,記起了之前的事情。
自己在失去意識之前,好像是被“好閨蜜”給推進(jìn)了夢界裂隙里來著吧。
所以現(xiàn)在這是回到現(xiàn)實了嗎?
借著昏暗的燈光,她抬頭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的房間陳設(shè),墻壁似乎有對靈力的排斥感。
“這好像是........星理會的禁閉室吧?”柏鳶瞬間就辨識出了墻壁里的反超凡材料。
她輕輕捂著額頭,臉上則是苦笑的表情。
畢竟在之前的行動里,自己沒有撤離——那是屬于沒有聽從上級命令私自去行動了。
而且還在成為俘虜后,又莫名其妙地被安全放了回來。
在這種情況下被人抓起來,自然不奇怪。
可自己就算被關(guān)起來,也應(yīng)該是在超管局而不是星理會吧。
太妃歪著頭看著柏鳶,在她的懷里拱了幾下。
“嗯,對了........還有你。”
柏鳶說著就把懷里的貓貓舉了起來,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問道:“你這應(yīng)該是靈術(shù)分身吧?”
“喵~”太妃叫著,就一尾巴抽在主人的身上。
然后微微展開了右爪,又接著喵了幾聲。
“超管局的處罰,還有老太太的擔(dān)心,以及無限期禁閉..........嗯,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會這樣了?!?p> 柏鳶靜靜地說道:
“但我必須親眼見到一切......我們一直是好朋友,所以有些事情就是天打雷劈我也得去做呢?!?p> 看著少女臉上的表情,太妃的尾巴便疑惑地掃了掃她的衣袖。
又喵了幾下。
表示自己作為一只貓貓,完全不明白你們?nèi)祟悶槭裁从羞@么多奇奇怪怪的關(guān)系。
嗒,嗒
突然間有腳步聲響起。
柏鳶的靈識無法使用,似乎是被什么東西封鎖住了。
然后就是房門的電子門鎖自動打開的聲音。
“你醒了?”宋曉峰帶著走進(jìn)了房間,他手里還拿著裝好食物的托盤,直接放在了桌上。
“還不算完全清醒,”柏鳶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畢竟麻醉劑的效果才剛剛過去?!?p> 托盤里的牛肉三明治正發(fā)出著香味刺激著她的鼻翼,旁邊還有一杯熱牛奶。
宋曉峰看了一眼柏鳶懷里的貓貓,眉毛一挑笑著問道:“超管局送它過來的時候,我都沒反應(yīng)過怎么一回事?!?p> 他拉了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問道:“是你養(yǎng)的貓?”
“嗯,”柏鳶敲了敲太妃的頭說道:“作為一只貓它還挺聰明的,就是有點臭脾氣?!?p> 貓貓假裝聽不懂她的話中。
“所以星海市看起來是一切平安嗎?”柏鳶看著宋曉峰問道:“你的面色看起來挺累的?!?p> “一切平安當(dāng)然說不上,但是托你的福,具體損失小了很多。”
宋曉峰說道:“你的私自行動意外阻止了一次夢界共鳴的發(fā)生,救下不少普通人?!?p> “哦,那看來我還能躺在禁閉室而不是拘禁室里,就是因為這個的緣故吧?”
柏鳶自嘲地說道:
“接下來應(yīng)該是照例是基本審訊和一年的審查禁閉期,最多由于功勞縮短一點時間.........”
“恰恰相反,”宋曉峰打斷地說道:
“柏鳶女士,以星理會的名義,您已經(jīng)被臨時征招了,這是東夏超管局和星理會聯(lián)合達(dá)成的意見?!?p> 仿佛聽見了意想不到的話。
她詫異著,但還沒發(fā)出疑問,又快速地想到了什么..........
“是.......實驗類的任務(wù)嗎?”
看見宋曉峰點了點頭。
柏鳶便抬起頭帶著一臉了然地笑著說道:“沒想到,我居然還會有當(dāng)小白鼠的一天啊。”
立刻猜到了他的來意。
她滿是無所謂的樣子伸出了自己的雙手說道:“這種事我肯定是選同意嘍。”
“另外你專門過來,也不只是為了給我送吃的吧?”
雖然靈識被封印了,但柏鳶還是能感覺到一點點的超凡反應(yīng),那是針對靈魂力量的。
宋曉峰點了點頭拿出了一副銀絲手鐲戴在了她的腕上。
戴上的剎那間,柏鳶的靈魂就仿佛被異物刺入了一樣,刺痛、眩暈伴隨著極度的排斥感。
“控制器已就位。”
冰冷的機(jī)械音接著就在少女的腦中響起,然后立刻就失去了對自己靈魂的感覺。
這算是來自星理會的一個黑科技造物。
不僅能阻斷超凡者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而且也是一個遙控器,能遠(yuǎn)程控制超凡者的靈魂能力。
柏鳶的腳踝上已經(jīng)綁有一個黑色的設(shè)備了,星理會在她身上裝的東西估計比凌阿菲之前的都多。
稍微緩了一會,她就拿起了托盤里的牛奶一飲而盡。
用于減緩靈魂不適感的藥劑生效,讓柏鳶稍微舒服了一點。
“這個給你,”宋曉峰拿出了游輪的船票遞給了她說道:“除了會有人跟著監(jiān)視你以外,你勉強(qiáng)算是自由了?!?p> “夢幻王國號游輪,豪華海上之旅?”柏鳶好奇地看著手上的船票說道。
五個小時之后。
星海市
黔靈港口
有一艘巨大的豪華游輪正在緩緩地駛?cè)脒@里。
無數(shù)乘客拖著箱子背著包,開始陸續(xù)上船。
其中就包括背著一個雙肩包,手里拖了一個大行李箱的白齊。
他到是不算顯眼,因為幾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帶著看上去大小過量的箱子。
一般來說。
參加游輪旅游的乘客除了手機(jī)電腦之類的隨身物品、幾天的洗換衣服,是不會有太多行李的。
不過眼前的人可不會管這些,只要沒超過星理會計算的理論標(biāo)準(zhǔn),他們就可勁地往里塞東西。
白齊輕輕漫步在游輪的甲板上,可以看見不少的游客都趴在欄桿上看著遠(yuǎn)方的海浪。
溫暖的陽光照射在甲板上,配合著徐徐吹來的海風(fēng),仿佛散發(fā)著某種令人陶醉的氣息。
要不是船票只有一張,他都有點想帶著白晴一起來旅個游了。
戮魂刃輕輕地在他的腦中鳴響著,表達(dá)著對周圍的好奇。
它感覺到了很多獨(dú)特的靈魂,這當(dāng)然不奇怪。
因為白齊連靈識都不用,就知道這艘船上應(yīng)該有不少的超凡者。
而且內(nèi)心都是比較忐忑不安的那種。
畢竟大家都是拿著星理會任務(wù)的群演,除了他這個有內(nèi)幕消息的家伙,哪個敢真的當(dāng)旅游啊。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露天泳池的旁邊,白齊也沒想游泳只是坐在了躺椅上。
“先生,請問您需要酒水飲料嗎?”一位男性服務(wù)生禮貌地問道。
他就站在旁邊的露天飲料吧臺里,手里是各種調(diào)制酒水和其它飲料的器具。
但還沒等主人回答,戮魂刃就先行一步發(fā)出警惕的鳴響。
下意識地站起來后退,白齊的靈識掃過,立刻就揭開了眼前服務(wù)生的本質(zhì)所在。
那是一具極其精致的軀殼,如同奇跡一般一比一復(fù)制了人類的身體。
無論是五官還是四肢,亦或是發(fā)絲與皮膚都與真人無異。
甚至還能與他人簡單地交談,合理地去回應(yīng)對方的話語。
但是在白齊的靈識里,這具軀殼更像是以某種超凡力量去運(yùn)作的木偶,按照一定的預(yù)設(shè)程序運(yùn)行。
它的存在仿佛是某種精確而平均的東西,沒有一絲一毫的靈魂的反應(yīng)。
“先生,怎么了?”這個木偶有些疑惑地看著白齊詢問道:“您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p> 一邊說著,他手中的飲料已經(jīng)調(diào)制完畢了,并沒有察覺到白齊的靈識,手上的動作也沒有異常。
就宛若是一個真正的人類。
服務(wù)生把調(diào)制好的飲料放置到一邊的長桌上,插上一塊水果和吸管,掛上預(yù)定的牌子。
除了a型血混葡萄酒,安莎也就屬這種叫藍(lán)色妖精的雞尾酒喝的比較多了。
白齊連帶著也認(rèn)識了這種酒。
突然,一位少女從旁邊走了過來,直接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飲料。
她穿著一身青藍(lán)色配白色的水手服,單馬尾束發(fā),腳上穿著的是一雙女式?jīng)鲂?p> 頗有瀛州那邊的JK美少女高中生的感覺。
“呼,好好睡了一覺,果然身體就輕松多了,”少女喝了一口,轉(zhuǎn)身說道:“要不要順便去游個泳呢?”
然后她就看見了站在旁邊的白齊........
“哈?這什么情況???!”柏鳶非常驚奇地看著他問道:“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p> “喵~”
聽見了聲音,連吧臺旁邊蹲了好半天的太妃也跳了上來,一口氣又爬上少女的肩膀上。
要不是它只是個靈術(shù)分身沒什么重量,不然就太妃的體重,柏鳶的肩膀估計當(dāng)場就繃不住了。
貓貓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盯著眼前的人。
凱瑟琳娜醬
喵喵喵~ 送上貓貓,加油更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