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既然知道不會邀我
“朝朝呢?”楚千汐找遍王府都沒看到人,問道。
聽雪對她這么問并不意外:“和牧塵侍衛(wèi)出去來,聽說是有人想邀!”
有人相邀?飲茶賦詩?
楚千汐想了想兩人泛舟游湖煮茶焚香,賦詩作對那種風(fēng)雅場面,還是覺得算了。
上次那個簪花賞菊就能把她剝下一層皮來。
“既然朝朝沒回來那就......”楚千汐眼睛帶著一絲狡黠。
“繡花吧!”聽雪笑得不懷好意,見楚千汐呆愣的表情,不知從哪兒拿出女紅針織,湊近楚千汐,笑瞇瞇地重復(fù)道:“郡主,繡花吧!”
楚千汐:“......”
果然是她的好婢女,看,多貼心。
楚京最大的賽馬場,蕭衍翻身下馬,把韁繩遞給旁邊的小侍,走上二樓的觀樓,坐到慕朝對面坐下。
“蕭皇子選在這里不知是何意?”慕朝看到遞到他手邊的茶水并未動手:“還借草民好友的名義將草民約出來?”
蕭衍揭開酒封倒了一盞烈酒,聞言淡然道:“若非借李志清李大人名義,慕公子也不會輕易應(yīng)約吧!”
他細(xì)細(xì)品酒,賽馬場上傳來一聲歡呼,他看了一眼:“慕公子也應(yīng)該猜得到不是李大仁約的你,卻依舊來赴約又是為何?”
確實(shí),李志清他昔日好友,已經(jīng)非昔日之情分。慕朝當(dāng)然明白,他輕笑:“可能是在京中,總希望能多有好友來看望,卻已然忘了草民已非能呼朋引伴,朋客滿座之人。四皇子的邀我前來,我大致明白?!?p> 賽馬場上,突然一人的插入使得局勢陡轉(zhuǎn),慕朝同樣循聲望去:“只要陛下知曉,必然心生疑慮,只不過慕朝已非當(dāng)日的兵部侍郎又有什么值得四皇子遠(yuǎn)在他國還要算計的?!?p> 蕭衍定定看向慕朝:“本殿只是很感興趣,能把本殿攔在百里之外不得近身邊關(guān),硬生生讓當(dāng)今在朝堂上聲名鵲起的辰陽郡主打贏這一仗的人究竟是怎樣的?”
“四皇子這么說可就高看了慕朝,身陷囹圄,我都尚且無計可施,邊關(guān)之事,只不過是兔之余力罷了?!?p> “呵”蕭衍冷笑:“慕公子這是承認(rèn)了?”
“為何不認(rèn)?”慕朝輕笑,言語多有嘲諷之處:“趁著我仍有一絲余力,能夠?yàn)閲鱿逻@一件事也不算慕朝無用。”
“本殿可以給慕公子一條前路。”蕭衍起身走向觀樓的柵欄處,手下的云麾將軍劉毅已經(jīng)將牧塵壓制的毫無半點(diǎn)兒還手之力:“慕公子來此與我會面,卻不知當(dāng)今楚國的皇上是如何想的?還容不容得下叛國之人活在這世上?!?p> 今天慕朝來會蕭衍恐怕此時已經(jīng)呈遞上了楚帝的書案,必會引起楚帝的警覺,就算是楚帝不信,也定會存了三分疑慮,慕朝的日子也必定不會好過。
“殿下這是斷了我的后路?”慕朝臉色未改,拿了顆案上擺的柑橘,手指撕開橘皮剝出橙黃的果肉,聞言輕飄飄地問道。
“本殿是來幫慕公子。能寫出《謀圣賦》那樣驚世之作的人,猶如蛟將化龍。這樣的經(jīng)世之才,天下也找不出幾個,又怎能困在這云王府內(nèi),做一個郡主的侍寵。”蕭衍眉宇間盡是自信:“本殿能給慕公子第二條路走。”
慕朝笑了:“是在下助四皇子吧!魏國奪位之爭愈演愈烈,殿下因母族與兵權(quán)始終未得魏帝信任,手下心腹接連被剪,更是幽閉禁宮不得出,若非如此怎會被在下的殘力攔住。如今,四皇子身為魏國戰(zhàn)將入楚,一為威脅震懾,二便是尋求外援?!?p> “不錯,本殿沒有看錯人。本殿缺的不是朝堂助力,而是謀才。公子應(yīng)該對魏國的局勢有所了解,父皇疑我功高蓋主,難容于我,本殿卻尚有搏斗之力,此來特請慕公子助力。”蕭衍滿意地看向慕朝,志在必得。
“可殿下忘了。在下心向楚國,又怎會背棄楚國,他日腳下故國,換了天地又豈是我想看到的?!?p> “事到如今,慕公子還有的選嗎?”蕭衍反問。
“是嗎?”慕朝勾起一絲笑意,站起身來。
賽馬場外,一人看到站在觀樓上的蕭衍和慕朝,直直朝此處趕來。一身銀灰色的常服,行止有度,身后跟著御史臺察院院正李皖,他的兒子正是李志清。蕭衍一眼就認(rèn)出前面的人,重傷不能上戰(zhàn)場的云王楚天云。
慕朝用帕子擦干凈手上的橘子的汁液:“既然知道李志清不會邀我,我又怎會欣然赴約?察院院正與云王殿下親眼所見,皇帝陛下必然不會懷疑。”他朝著蕭衍拱手行禮:“殿下有何事還是何云王殿下去說吧!”
拿起靠在墻邊的傘,慕朝一步步走下臺階。食案上的茶半分未動,清香已剩冷盞。
牧塵落后一步騎馬跑完全程,翻身下馬,等到觀樓樓梯口,見到慕朝出來松了口氣。
慕朝與云王對視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經(jīng)過李皖之時拱手行禮道:“多謝李院正?!?p> 李皖冷哼一聲,甩袖隨著云王進(jìn)了觀樓。耿直如他,自然不屑與叛國之人說半句話。
慕朝也絲毫不在意,秋雨寒涼,他撐開傘走入雨中,牧塵連忙跟上。
“這蕭衍好毒的心思,若非咱們今天稍有察覺,只怕還真的會引得陛下不滿?!北揪褪且蚺c外勾結(jié)獲罪,雖然是假的。陛下心里或許也清楚,但是如今與蕭衍會面假的都能成真的了。
“其實(shí),他要上在樓上把主子打暈帶走,怕是屬下也攔不住?!蹦翂m見慕朝不語,道。
“既學(xué)不來松仁的那巧語,就別說什么驚人之語?!蹦匠_步一頓,看了他一眼。
牧塵也知道他這話說的有些好笑,但這也不是為了活躍氣氛嗎?正走著,卻見慕朝停下腳步,牧塵一時不察險些撞到他身上,跟著慕朝走過去。
慕朝收了傘,走進(jìn)店中,看了一圈各色干果最后落到炒的噴香甜甜的栗子上面:“勞煩拿一包糖炒栗子。”
???
牧塵看著他家主子給了銀錢,還親自接過拿著那包糖炒栗子,覺得怎么也不像自家主子能干出來的事兒。
納蘭邪羽
唉~突然就有些心疼我們慕朝朝,太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