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琴姐,你都已經結婚了?”
幾人在校園內漫無目的的閑逛,有一茬沒一茬聊天,以此緩解緊張氣氛。
董琴點點頭,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輕輕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外面現(xiàn)在怎么樣了?!?p> 她突然被拉進游戲,起碼在這里還要繼續(xù)呆幾天時間,丈夫會不會替她擔心?
“最開始的說明大家應該都聽到了,這是一場囊括全人類的游戲,被卷進來絕不僅僅只有我們幾個,你們的親朋好友應該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說著,陳培恩頓了一下,隨后繼續(xù)道:“或許,他們和我們一樣,現(xiàn)在……也在游戲里?!?p> 幾人沉默下來。
“那個姓葉的到底干什么去了?真不知道為什么他能有那么高的評價。”
刑仙茹嘀咕。
“仙茹,你不要一直針對葉辛,他其實人挺不錯的。”
劉筠仗義執(zhí)言,“昨晚要不是他幫忙扶住了胡蕊,那胡蕊可就慘了?!?p> 董琴也點了點頭。
那個青年雖然不怎么愛說話,但總體給她的感覺也還不錯。
“胡蕊呢?她怎么沒和你們在一起?”
一道聲音從前方傳來。
幾人循聲望去。
劉筠的臉色頓時變得有點不太自然。
刑仙茹嘴角上揚,牽扯出一抹冷漠弧度。
呵。
還真是冤家路窄。
“她是誰?”
看著前方的嫵媚女孩,陳培恩低聲詢問。
“她就是夏冰,昨晚就是她故意嚇唬劉筠?!?p> 董琴解釋道。
“你們幾個不是一直形影不離嗎?胡蕊去哪了?”
夏冰走近。
“關你什么事?”
看著語氣不善的刑仙茹,夏冰眼中閃過一抹恨意,昨晚她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基本沒怎么睡覺,有生以來,她還是頭一次嘗受這種屈辱。
“她是不是和段榮書出去了?”
夏冰攥著手,冷笑道:“呵,有些人真是來者不拒,喜歡撿別人不要的垃圾?!?p> 刑仙茹橫眉豎目,“你說話最好客氣點。”
“怎么?你還想動手?”
夏冰爭鋒相對,不閃不避與刑仙茹對視,“昨天。我是看在同學一場的情分上,沒和你一般計較,你再敢動我一根頭發(fā),信不信我告訴學校,把你開除?”
刑仙茹上前一步,還打算說什么,可是卻被陳培恩拉住。
“算了,我們走?!?p> 陳培恩搖了搖頭,然后帶著幾人離開,與夏冰擦肩而過。
“這人是不是神經???總沒事找事?!?p> 假如這只是一個游戲,刑仙茹或許不會如此情緒化,可是薪火游戲實在是太過真實,你根本無法把游戲里的人物當成簡單的“NPC”看待。
“好了,和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p> 作為受害者本人的劉筠倒非常大度,反而安慰起刑仙茹。
“她剛才那話,什么意思?”
董琴若有所思,“什么叫喜歡撿別人不要的垃圾?”
“如果沒猜錯的話,我想她指的應該是段榮書?!?p> “段榮書?”
董琴訝異的看來。
陳培恩點頭,“看她剛才說話的語氣,想必是和段榮書有一段過去。”
作為一名大學教授,年輕人的這些情情愛愛,他見過不勝凡幾。
董琴恍然。
“這就是她一直仇視我們的原因嗎?”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重點?!?p> 和葉辛一樣不怎么愛說話的張壽山厚聲道:“我們現(xiàn)在的任務,不是探討八卦,而是怎么攻克這個游戲,然后離開這里?!?p> 陳培恩沒說話,可看法卻與張壽山背道而馳。
就目前的感受,薪火游戲絕對不僅僅只是一個游戲那么簡單,這就是一個幾乎真實的世界,直覺告訴他,在這里發(fā)現(xiàn)的任何信息,都對他們能否通關非常重要。
不過這種感覺他只是放在心里,沒有事實依據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妄想讓別人接受。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找葉辛吧。”
“找他干什么?”
陳培恩看向刑仙茹笑道:“照你說的,他一個人行動,假如真被女鬼盯上怎么辦?”
“那樣最好?!?p> 刑仙茹撇了撇嘴。
“不管怎么說,大家是隊友,得團結互助。”
薪火游戲初啟,幾人能碰到陳培恩這樣的人做隊友,確實是一件幸事。
沉著冷靜,又大公無私。
刑仙茹冷哼一聲,雖然看似不怎么樂意,但也沒再反駁。
幾人出發(fā),去圖書館,結果半路就撞見了回來的葉辛。
“怎么樣?查到什么了嗎?”
陳培恩關心問道。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帶著期待看著他。
除了抱著胳膊冷眼旁觀的刑仙茹。
有些傷疤,的確能影響人一輩子。
面朝眾人的目光,葉辛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整得人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葉辛,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培恩詢問。
葉辛注視著他。
“這場游戲設置的難關,應該是李梅蘭了?!?p> 李梅蘭?
幾人齊齊一愣。
就連刑仙茹也放下了個人偏見,下意識問道:“李梅蘭是誰?”
陳培恩眼神閃爍,像是想到了什么,“難道是梅蘭山……”
葉辛點頭。
“沒錯,李梅蘭就是那個在山上摔死的女學生,也是鬧鬼傳說的起源?!?p> “你的意思是,梅蘭山詛咒是真的?”
刑仙茹眼神鋒銳,質問道:“你憑什么這么肯定?”
聽到這,稍微有些緩解的董琴和劉筠身體再度緊繃,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葉辛平靜解釋道:“我在圖書館機房查詢了相關資料,這個學校確實每年都會死人,而且都和那座山有關,我還找到了李梅蘭本人的相片?!?p> “李梅蘭的相片?”
劉筠失聲。
葉辛點頭,沉默了下,繼續(xù)道:“照片里,她穿的正是一件紅色的漢服?!?p> 紅色的漢服……
下意識的,幾人都回想到昨晚爬山途中看到的那抹出現(xiàn)后又詭異消失的艷麗顏色,后背躥起涼氣,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低了幾度。
“這么說來,我們這次的對手,真的是鬼了?!?p> 陳培恩嘴角扯了扯。
到了現(xiàn)在,這場游戲的挑戰(zhàn),似乎終于是弄清楚了。
可怎么好像。
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