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塊粗實的木頭應(yīng)聲裂成兩半。
寇辰光著膀子,將兩塊木頭重新豎起,又一次揮斧。
“寇辰哥?!?p> 一道倩影走來。
寇辰回頭,放下斧子,抹了抹汗,胳膊上隆起的精壯肌肉展現(xiàn)出強大的力量感。
“那幾個外鄉(xiāng)人呢?住下了?”
“嗯。”
鶯兒點頭,“我才送他們回來。”
“安排他們住哪了?”
“牛家兄弟他們家。”
“牛家兄弟?”
寇辰瞳孔凝縮,繼而冷笑一聲。
“這是他們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寇辰哥,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你就還不能放下嗎?”
鶯兒抬起手臂,似乎想觸碰寇辰,可是伸到一半,卻又放下。
“忘?”
寇辰臉色陡然間極為陰翳,甚至可以說是猙獰,就像一頭被觸碰痛腳的野獸,看向鶯兒的目光,都變得極為兇狠。
“說的簡單!”
他呼吸粗重,眼珠發(fā)紅。
“我這輩子,都永遠不會忘!”
鶯兒神色復(fù)雜,欲言又止。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p> 寇辰沉聲道,轉(zhuǎn)身重新拎起斧頭,奮力下劈。
“咔嚓!”
鶯兒陪他一會,見對方?jīng)]有再理自己的意思,最后只能無奈離開。
夜色下。
一片死寂的村落中。
只隱約響著沉悶的砍柴聲。
————
村西。
旅行團都已經(jīng)進屋。
葉辛七人挑了最外面這一間。
雖然在深山里跋涉半天,但幾人此時都沒有任何睡意。
坐在堂屋里,七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沒有說話。
“不要這么沉悶好不好?都是通過一次關(guān)的人了,還這么緊張干什么?!?p> 周立科最為放松,起碼從表面上看是如此。
“既然都不說話,那我就說了,按照目前的情況,如果不出意外,這個村子,應(yīng)該就是我們這次的游戲地圖了?!?p> “關(guān)于這個,大家沒意見吧?”
邊說,周立科邊從旅行包里翻出了紙和筆,仔細觀察著眾人的神態(tài)表情,邊在紙上記錄著什么。
想必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在為自己的小說記錄素材了。
“我沒意見?!?p> 王望接話道:“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剛才我們走過來的時候,那些村民房的門口,好像都撒了什么東西。”
“是血跡。”
氣質(zhì)清冷的羅伊人開口,用詞更加直接。
“我也看到了,暗紅色,家家戶戶門口都有?!?p> 沈露點了點頭。
“剛進來的時候,我就感覺這個村子不太正常,天剛黑,卻沒有一個人在外面活動,就算在農(nóng)村,也不會這樣冷清?!?p> 周立科嘀咕道:“還有剛才那個叫鶯兒的姑娘,走的時候特意提醒我們晚上不要出門,難道說這里晚上會發(fā)生什么事?”
“那不是提醒。”
申正剛那張國字臉上看不出喜怒,補充了一句:“那是警告?!?p> “管她警告還是提醒。”
周立科不以為意道:“這是游戲世界,反正肯定不會讓我們好過就是了?!?p> 王望看了他一眼,不輕不重道:“雖然大家都通過了新手副本,但我要說的是,這次和新手體驗不同,這并不僅僅只是一場簡單的游戲,假如在這里死亡,就代表真實死亡,我們也不再擁有新手復(fù)活的機會,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兒戲,這光乎到我們的生死?!?p> 周立科哪里聽不出對方這些話主要是說給自己聽了,他看向王望,好奇問道:“你是當(dāng)兵的吧?”
王望不置可否,沒正面回應(yīng)。
“我們的世界不見天日,人類危在旦夕,我不知道大家為什么要參加游戲,但心里肯定都有一份使命感,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全力以赴,一起通過這場挑戰(zhàn)。”
“都愣著干什么?”
周立科放下紙筆。
“說的多好,鼓掌啊!”
他率先拍手。
可是卻無人響應(yīng)。
周立科頗為尷尬,慢慢的放下手。
“目前我們沒有得到任何提示,只能靜觀其變了?!?p> 高福文出聲道:“為了安全起見,今晚大家輪流守夜,都沒意見吧?”
無人反對。
經(jīng)過之前的新手體驗,雖然每人的副本有所不同,但有一點是共識。
晚上,是最危險的時候。
“既然都沒意見,那就來決定守夜順序吧。”
————
隔壁。
甄志丙夫妻房間。
因為環(huán)境太過簡陋,生活在大城市嬌生慣養(yǎng)的戈柔發(fā)了好一會牢騷。
“你干什么呀!”
剛把老婆安慰好的甄志丙忍不住心頭的騷動,坐到床邊,開始毛手毛腳,結(jié)果卻被戈柔一把推開。
“你這是什么意思?”
猝不及防差點摔到床底下的甄志丙怒目而視。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這事?!?p> 戈柔沒好氣的瞪眼。
“怎么了?這不挺好的嗎,又沒有人,這幾天我可憋壞了?!?p> 甄志丙火急火燎的又要湊過來。
新婚燕爾,也可以理解。
戈柔倒也不是真的抗拒,只不過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而且這村子還如此古怪,心里難免有些膈應(yīng),提不起太大興趣。
“你急什么!等出去后不行嗎?我不想在這里……”
她再度將甄志丙擋住。
三番兩次被拒絕,更加激起了甄志丙的征服欲,爺們大多都這樣。
他渾身愈發(fā)燥熱,蠻橫的抓住老婆的手,腦袋急不可耐的往那白皙香嫩的脖頸湊。
“我等不了!”
作為女人,哪能拗得過男人,戈柔很快被甄志丙撲倒。
見丈夫這么急迫,戈柔也熄了反抗的心思,畢竟她也不想真?zhèn)朔蚱薷星?,任由丈夫在身上亂啃,可視線不經(jīng)意一瞟,心臟猛然悸動,突兀的尖聲驚叫起來。
“?。。?!”
甄志丙被嚇了一跳,抬起頭來,惱怒道:“咱們是夫妻,你有必要這樣嗎?!”
他還以為戈柔是抗拒自己。
戈柔臉色驚惶,連忙起身,一只手臂護著胸口,一只手臂顫抖的指向窗戶方向。
“那、那里有人!”
跪坐在床上的甄志丙一愣,直起身,轉(zhuǎn)頭瞧向窗戶,結(jié)果什么都沒看到。
“哪里有人?”
戈柔臉色發(fā)白,“那,那個洞,剛才,那里有一只眼睛?。?!”
聞言,甄志丙莫名的感覺渾身發(fā)寒,仔細瞧去,確實看到了窗戶紙上破了一個黑漆漆的小洞。